他所需要的是，十年后，凭借零卡，零脂，零糖的口号，一举成为销售神话，每年销量六亿瓶的苏打气泡水。
“元气森林！”
研发部内。
李骅洋带着项琛走了进来。
“李总好，项总好！”
研发部门的十几人，同声问好道。
李骅洋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样品，喝了一口。
样品进入口中，其中的气泡纷纷破裂，缓缓咽下后，还有明显的甜味，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上，完全趋近于碳酸饮料。
只是在甜度上和回甘上，稍逊碳酸饮料一筹。
“口感没问题，甜度上可以再提高三分之一。”
李骅洋放下杯子缓缓说道。几名研发人员，点了点头，迅速调整配方，重新调配出一杯，递给了李骅洋。
“没错，就是这个味！”
李骅洋喝完后，点了点头。
上一世，他并不喜欢喝苏打气泡水，但这并不妨碍元气森林，靠着零糖零脂零卡的口号，引他入坑。
入口之后，独特的口感，让他耳目一新！
项琛有些好奇，叫研发人员给他也倒了杯，喝了进去。
一口下去，他整个人顿时瞪大了双眼。
随后，他一口将杯中的气泡水，全都喝了进去。
有生之年来，他还从未体会过，这种独特的味道和口感！
“李总，这口感和味道跟可乐差不多，但又有些区别。”
“具体什么区别，我又说不出来……”
项琛看着李骅洋。
李骅洋笑了两声，指着杯子说道：“别看它像可乐，但零糖零卡零脂，喝了不发胖的可乐，你见过吗？”
项琛闻言愣住了。
近几年，经常用新闻报道，长期饮用可乐带来的危害。
由于可乐内加入大量的果葡糖浆和白砂糖，长期饮用会引发肥胖症，并且导致钙流失。
长期饮用者患上糖尿病的概率比普通人高了百分之三十！
“零脂肪，零卡路，我倒是能理解，但零糖……”
“这饮料味道明明这么甜，还有股水蜜桃的味道，真的是零糖吗？”
项琛问出心底的疑问。
研究人员站了出来，扶了扶眼镜，解释道：“我们按照李总给的方案，将气泡水里的糖，替换成了赤藓糖醇。”
“赤藓糖醇是一种可以替代糖的物质，味道上与糖近乎一样，却十分健康。”
“虽然使用赤藓糖醇的成本，要比用糖贵一些，但咱们的饮料，绝对能做到零糖！”
项琛闻言又喝了两口。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可口的饮料，竟然真的能做到零糖零卡零脂。
如果这样的产品，冲入市场，绝对能收获一批忠实的顾客。
其背后蕴含的价值，不言而喻！
“以咱们公司的实力，可以准备小规模量产。”
“先投放一批出去，看看市场的反应。”
“等确定没问题后，叫沈湖他们全力开工！”
李骅洋拍了拍项琛的肩膀说道。
他回想上一世，元气森林出世的时候，采用的销售方法，就是快销……
所谓的快销，就是先生产一种口味的气泡水，投放入市场，然后根据顾客的反馈，进行调整。
后世，年销量突破六亿多瓶的元气森林，面世之前已经进行了一百多次调整。
但是他现在不需要，因为他喝过元气森林最终版本的味道！
完全能分辨出味道差在哪里，稍作调整后，研发部门就能迅速确定产品的味道，是否附和他想要的味道。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眼前水蜜桃味的气泡水，就是他脑海中的元气森林！
“李总，我们这款饮料，该起个什么名字？”
项琛看着李骅洋问道。
李骅洋闻言嘴角微微翘起。
他缓缓拿起杯子，放在面前。
看着杯中不断涌起而后破裂的气泡，他喃喃说道：“一款喝了会笑的气泡水。”
李骅洋转过身，看着项琛和研究人员。
“名字就叫，微笑气泡！”海云大厦，樊氏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内。
樊尧文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宣传总监，廖文广。
“这几天，康山泉水的情况怎么样？”
廖文广轻咳一声，眼中多了抹欣喜。
“最近，东海商会一直针对姜洋实业有限公司，不论是原材料还是终端，都在极力挤压东海冰泉的生存空间。”
“他们的销量到今天，下降了百分之五十！”
“每天的销售额，堪堪达到二十万瓶。”
“咱们公司的康山泉水，正在恢复……”
樊尧文点了点头，露出抹苦笑。
他跟李骅洋就像是角斗场里的斗士，不论最后谁获胜，最高兴的还是作壁上观的东海商会！
俩人谁都知道，只要联手，冲破东海商会的束缚，完全不成问题。
可现在，俩人是竞争对手，同行如敌国，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只能拼死到底，看看究竟是谁，站在另一个人的尸骨上，直面东海商会。
“李骅洋最近在弄什么？”
樊尧文开口问道。
自打他上次在李骅洋门口碰见项琛之后，项琛为了自证清白，彻底断绝跟他联系。
没了消息渠道，他根本不知道李骅洋在干什么。
廖文广顿了下，略带忐忑道：“樊总，我最近听说，姜洋实业有限公司，好像是研究出一款新产品。”
“至于产品是什么，我还没查出来……”
樊尧文闻言冷哼一声，他手指敲打着桌面，眼中多了抹冷意。
李骅洋这是看到东海冰泉支撑不下去，想推出新产品，看看能不能挽回下颓势。
真是糊涂啊……
东海冰泉境况再差，起码还有持续盈利的能力。
李骅洋在这个时候推出新产品，简直是自掘坟墓！
想要利用东海冰泉的销售渠道，销售新产品，最后的结果就是，新产品滞销，连带着东海冰泉销量下降！
这些可都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
李骅洋年轻气傲，不顾大局，这次肯定是要跌个大跟头了！
“我之前交代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樊尧文默默叹了口气，看向廖文广问道。
廖文广闻言面露难看，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樊尧文的眼睛。
“樊总，姜洋实业有限公司普遍的薪资，都是咱们集团的一倍。”
“您给的预算……”
“不够咱们从姜洋实业有限公司挖人。”
“想要雇个商业间谍，恐怕更难。”
项琛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他心底，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情。
作为樊氏集团的宣传总监，在樊氏集团的每个月的工资，也才两万元出头。
如果算上所有的福利，加上年终奖的话，每个月，也才三万元！
可姜洋实业有限公司，一个小小的主管，月薪都能达到一万块，总监，恐怕要四万甚至五万！
樊尧文给的那点钱，根本挖不到人！
樊尧文深吸一口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没想到，李骅洋竟然这么舍得该员工开工资！
“高管先不要考虑，中层不好挖，就从基层挖，不管是主管还是业务员，都随你便。”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弄清楚姜洋实业有限公司的商业模式！”
樊尧文开口，下了死命令。
廖文广点头应了下来，但心中却默默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原本是人事去做的，跟他这个宣传总监没一毛钱关系。无奈最近东海冰泉的宣传太猛，他这个宣传总监，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樊尧文才给他这么个见不得光的任务。
他也能明白樊尧文的用意，万一真挖来姜洋实业有限公司的人，再加上东海商会的对姜洋实业有限公司的围捕。
直接能让李骅洋的公司破产！
“这件事情，你抓紧时间，留给咱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预算的事情，我可以给你在提高两个档。”
“务必要挖几个关键的员工过来。”
“最好能在研发部门任职，能知道姜洋实业有限公司新品的配方。”
“如果有人要跳槽，你可以告诉他，樊氏集团会全资赔偿，还会请最好的律师，给他打官司！”
“只要肯过来，工资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再翻一倍！”
“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人！”
樊尧文看着廖文广，声音低沉。
他心里估算过，只要能挖来人，在他和东海商会的紧逼之下，姜洋实业有限公司绝对撑不过三个月！
等到时候，他会再把挖来的人开除掉。
自始至终，他也没有想要留下这帮背叛的人。
今天他们可以为钱，背叛李骅洋，明天，可能就会背叛他樊尧文！
“明白了，李总，我现在就去办！”
廖文广打了声招呼，快步出了办公室。
……
七天后，深泉水厂内。
李骅洋看着手中生产出来的气泡水，十分满意。
他这一周时间，都在深泉水厂监工。
为了能产出“微笑气泡”，他斥巨资，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添了一条灌装生产线。
正式开始量产之后的微笑气泡，简直跟后世的一模一样。
除去水蜜桃味之外，李骅洋又让公司的研发部门，以同样的配方，研发出了另外两个味道的无糖气泡水！
蜜柚和百香果口味。
经过全公司员工的试喝后，开始投入生产。
第一批产出的微笑气泡，优先投放给滨海市市区内的几家超市，作为试点。
接下来就是按照市场反馈，及时调整配方和口味。
李骅洋打开一罐气泡水，边喝边往厂房外走。
到了厂房外，他正准备点根烟，却听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号码，皱起了眉头。
“陌生号？”
他把烟夹到耳朵上，接起了电话。
“你好，哪位？”
李骅洋开口问道。
电话对面闻言沉默一秒，才略显激动道：“李骅洋，你是不是李骅洋？”
李骅洋皱了下眉，他总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洋哥，我是周强啊！”
“你别跟我说，你连我都忘了！”
电话里的男人，言语之间透着欣喜。
李骅洋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电话对面的男人是谁。
他在大学的时候，睡在他上铺的兄弟，周强！
可下一秒，李骅洋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他跟周强，自从毕业之后就再没联系过。
怎么今天突然给他打电话了？
“老同学，当然没忘。”
“周强，你找我什么事情？”
李骅洋开口问道。
“今天咱们班同学聚会，准备回大学看看，顺便请老师吃顿饭。”
“现在人差不多都来齐了，你怎么还没来？”
“樱晓没通知你吗？”
“不能吧，我看她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