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跟着去梧桐村救援被困的村民,闻承廉不同意她去的,毕竟谁都不知道地虎还会不会翻身。
但云锦书只一句话将闻承廉堵了回去,“我的医术,能救命。”
不是云锦书自夸,她的医术在空间的加持下,完全可以比拟华佗,甚至比华佗青出于蓝。
灵泉水还有修复,消炎等能力,她去,能减少很多伤亡。
等云家村人赶到梧桐村时,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
夷为平地都不足以表明地虎的威力,要不是还有一点茅草凸起,眼前的一切,没人相信,这里曾经有人居住。
“村长,你快救救我婆娘,孩子吧!孩子说疼,说他疼。”一个男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百多人,如同抓到希望的杆子,拉着人就想去救人。
一人动,梧桐村所有人全部围在齐达身边,七嘴八舌地都想救自家人。
甚至有的人去拉扯云家村人,闻承廉将云锦书护在身后,谨防她被冲撞。
齐达一筹莫展,求救似的看向闻承廉。
闻承廉不为所动,毫无感情地看了在场的人一眼。
刚刚还嘈杂的村民,不自觉松了手,低下头,卷缩着身子,看上去懦弱又可怜。
闻承廉见场面终于安静了,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家人的,从现在起,你们按照我们的方法救人,谁若不从,那就自己救。”
闻承廉说完,也不能梧桐村人应答,直接将一百人划为五组,一组集中一组力量先救一户。
救完一户再救一户,先从村头开始。
住在梧桐村村尾的人就不乐意了,当即就反对叫嚷了起来,“凭什么先救村头的人,村头的人的命更尊贵吗?还是村头的人给了你们好处?”
齐达上前就给了此人两个耳光,“住口,齐平,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云家村不顾危险,情深义重,无偿前来救援,你打倒一耙,是非不分。”
“若想齐明一家和你婆娘孩子得救,就给我闭嘴,不然,要是惹恼了他们,气走了他们,你看梧桐村其他人会不会放过你。”
齐达阴沉着脸,充满血色的眼睛怒瞪着齐达。
齐达这个蠢货,简直愚不可及,出村的路都被封了,能救梧桐村的只有云家村。
即使村子没被堵,会救梧桐村的也只有云家村。
试看,哪个村子没有被毁?哪个村子没有村民被压?他们都自顾不暇?
云家村就不一样了,云家村石屋虽然也有损坏,起初也有人被埋,但他们在最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救了出来,虽有伤患,但没有人员死亡。
云家村一个死的人都没有,当他在云家村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有多震惊,也让他看到希望。
只要云家村肯出手相救,梧桐村就有救了。
但是齐平这个蠢货,将他请来的救苦救难的菩萨怒骂,污蔑,他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齐达扫视梧桐村十余人,最后将目光落到齐平身上,话语中的警告不言而喻,就是冲着齐平说的。
“我再最后说一遍,梧桐村所有人听从云家村调遣,不得违抗,若是不服从,闹事者,既然你能的话,那就自己将家人救出来。”
齐平敢怒不敢言,他憋着嘴,不甘心地握着拳,不甘地低下了头。
齐达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梧桐村的纷争,云锦书不得而知,她与闻承廉正商量着如何解救被压的村民。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从废墟下被救了出来,伤患比较多,伤势也较重。
云锦书忙得水都来不及喝一口。
云锦书将人的脸给盖上,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就此定格。
孩子的父母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听说还是独苗,孩子父母已经年过半百,好不容易有了孩子。
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直面唯一的骨肉离去,其中承受的煎熬和同样只有为人父母的才懂。
孩子母亲,无法接受现实,当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僵硬,呼吸困难。
云锦书将一块木头伸进她嘴里,谨防咬到舌头,掐她的人中,云锦书施救一刻钟,没将人给救活过来。
云锦书垂下手,难过地给妇人闭上眼睛,低落冲着男人说了句,“节哀顺变。”
妇人,没办法接受孩子死去的真相,一时痛失爱子,失去活下去的信念,一个求死的人,怎么救得回来?
闻承廉将水囊递到她嘴边,“喝口水,润润嗓子,不是你的错,你已经精尽力了。”
云锦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机械的仰起头,将水囊里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清甜的水,令她不自觉的舔了几下嘴唇,“这谢谢,这水好甜。”和灵泉水的味道一样,而且,刚刚还气虚的身子,此刻却充满了能量。
一心救人的云锦书没有多想,她也没想起,自己压根没有给闻承廉灵泉水。
闻承廉温柔的将水囊别在腰间,与云锦书加入救援的队伍之中。
“小心一点,她怀里似乎有个孩子。”云锦书眼尖的看见,被石块和房梁压住的妇人身上有人。
所有人摒住呼吸,听到有到微弱的打鼾声,睡着了?
云锦书同样懵逼,在此情况之下,睡着?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云锦书避开石块,小心翼翼来到妇人身边,叫了几声均毫无反应,便伸手摸上妇人的脖子。
沉静如水,身体还是热的,还是软的,但是……以无生命特征了。
云锦书沮丧的放下手,轻轻撩开妇人的衣裳,只见里面有个七八月大的婴儿,鼾声就是婴儿发出来的。
“妇人以无生命特征,但她怀里有个七八月大的孩子。”
经过多方尝试,无法保证孩子不会被巨石伤着,既然不能将石块移开,那就另辟蹊径,将孩子挖出来。
对,就是挖,将废墟挖出一条路来,将孩子从
“叫他们闭嘴。”云锦书被吵的脑仁直痛,哭能解救孩子,那他们冒着危险在这里干啥?
最为难过的是,妇人死了不哭,孩子没事就鬼哭狼嚎,云锦书再次见识到女人的命真是命如纸薄。
凉薄如斯,实在令人心寒。
死了都没人惦记,死了都没人伤心,连假装难过都没有,孩子要不是无辜的,她真的想撂挑子不救了。
哭喊的人,被云锦书的怒吼声吓得直接捂着嘴,再也不敢鬼哭狼吼。
半个时辰之后,孩子被挖了出来,但是孩子身上,嘴角全部都是血。
云锦书赶紧给孩子检查,发现毫发无伤。
突然,云锦书骇然的跑到妇人面前查看,只见妇人的右手腕还在往外冒血。
原来妇人怕孩子饿着,割腕,用血喂养孩子,本就已经重伤的人,又加之流失的鲜血,加速了她的死亡。
要是她不割腕,要是她能在等一会,也许她就能等到救援的机会,也就她就不会死了呢。
母爱,从来都是无私的,母爱,也是深沉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宁愿流血身亡,也只想让孩子活下去。
云锦书面色白的吓人,她转过身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到男人身边,将男人摔打在地上。
拳头落在男人的脸上,身上,凑的男人鼻青脸肿才作罢。
“你妻子身亡,你可曾掉过一滴泪?可曾为陪伴你几十年的妻子难过?”
“你没有,你任由你母亲对她谩骂侮辱,任由你母亲对她诋毁。你妻子为救孩子,割腕喂养。”
“你们不懂感恩就算了,还……颠倒黑白,打倒一耙,说她……是灾星。”
“我倒觉得,她死了,才是救赎,因为她终于可以逃脱你们家的牢笼。”
云锦书说完,由不解恨,又给了男人几脚。
云锦书为妇人不值,孩子这么小,有此长辈,孩子能长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