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杰手左右一比画,沉下脸言明缘由,“林大牛,你地基上空空如也,石子呢?粘土呢?你让我拿什么给你建石屋?”
“你再看看林栓子的,石子和粘土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再看看栓子的后面几家,石子和粘土已然准备上。”
“即便还没轮到的,都在准备材料,而你林大牛,林铁牛,林石柱,三家的地基里空空如也。”
林大牛不觉得自己不对,反而理直气壮,厚颜无耻要求云杰举手之劳。
“我们三不是有事出去了一趟吗?既然轮到我们了,你们就帮着准备石子和粘土呗,这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
云杰当即脸一沉,怒目瞪向林大牛,“当初你们村联名求着我们帮忙的时候,可是说过要共同协作的,说好的你们负责备好材料,我们负责建石屋。”
云杰憨厚的脸上,写满不认同,“如今你倒是厚颜无耻撕毁当初的协议,既然不遵守文书,你家地基既然没所需的材料,我们自然帮准备了材料的人家建石屋。”
“我们现在可是义务帮你们,吃你两顿饭,就当我们是你雇佣的下人吗?你们就等着拎包入住,凡事不管?”
“既然草拟了文书,自然按照这文书来,文书上也言明,不配合者,我云家村可没义务出手艺又出力气,还得不到一句好。”
云杰说完就不再理会林大牛三人,招呼匠人继续砌墙。
林大牛、林铁牛、林石柱三人粗暴夺走了云杰等人的工具,“今日不给我们三砌墙,就甭想帮其他人砌墙,什么时候给我们三砌好,什么时候再给别人砌。”
林铁牛与林石柱跟着点头,“没错,不给我三家砌好,其他人家就甭想砌。”
云杰被他们无赖行径气得白了脸,云杰的性子本来就是话少事情做得多的人。
自从帮附近村子砌墙以来,性子倒是稍微开朗了点,话也变得多了点,但那是基于必须说话的时候。
像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已然是云杰的极限了。
而林大牛三人往日里就是林坤家的走狗,可没少仗着林家的势,祸害村里人。
三人仗着林家的势,没少干狗仗人势、鸡鸣狗盗、强抢迫害村民的事。
如今三人狐假虎威惯了,将对林家村村民那一套用在云家村身上,就没想过云家村会屈服,他们还以为,走出了林家村,在别村依然有效呢。
葛建明夺走林大牛手里的工具,“如今是你有求于我云家村,一切依照文书,若是你做不到,也怨不得我们,只能说你们自找的。”
“你们只要将石子和粘土准备好,我们立马帮你们砌墙,既然没有备好,就不要妨碍我们开工,你们之前可能张扬霸道惯了,我云家村可是按文书办事的。”
“如今更不可能因为你们坏了规矩,就耽搁给其他村民的砌墙,这与他们的利益不符合。”
葛建明把玩着手里的工具,状似漫不经心地将工具插在石块上,石块瞬间裂开四分。
林大牛三人脸色骤变,低垂着脑袋,哪还有方才的跋扈,他们知道,葛建明露的这一手,明晃晃地在警告他们。
他们想到,云家村凭借一村之力抵御怪物,又将可能灭顶之灾的怪物,彻底医治好,想到他们本事,非同一般。
他们恍然回想,不能用对付林家村村民那套,用在云家村村民身上。
葛建明拔起工具,森然的眼光盯着三人,冷然警告,“要么回去备好材料,要么立刻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云家村不客气。”
林大牛历来蛮横惯了,什么时候被人当众下脸过,方才的威慑已荡然无存,放言警告,“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回去给我砌好墙,一切事宜皆由你云家村着手,要么被我们卸下手脚,打残扔出林家村。”
林大牛张牙舞爪的还想打葛建明,但被葛建明用工具挡住,且在林大牛手上开了个口子。
林大牛吃痛,捂着受伤的手,目露凶光,暴怒一声,“你们都是死人吗?没见着云家村已经打上林家村了吗?云家村将林家村的脸面扔在地上,踩踏揉捏,你们就放任他们羞辱林家村吗?”
“还是说,你们就是贱骨头,被欺负惯了,往日就是一副奴才样,如今云家村已然欺负上,还弯下腰跪在地上不敢反抗”
林大牛试图挑动林家村与云家村的冲突,将个人的冲突上升到村与村之间的冲突,倘若被他挑拨成功,那么血流成河无可避免。
据云锦书了解,林大牛心宽体胖,头脑简单,他今日特意找事,挑事,或许背后有高人指点。
而这背后之人,除了已经离开的林家父子,还能有谁?
真是没想到,人离开了,还能挑事呀!
林大牛本以为自己激情高昂的一番说辞,能挑动林家村与云家村对抗,毕竟没人愿意被当众指责,卑躬屈膝,是奴才像。
但显然,他忘记了,让林家村让他们卑躬屈膝,忍辱负重的人,让他们像个奴才一样不敢反抗的人,正是林大牛三人与林家父子。
谁是好人谁是歹人,他们一清二楚,但是碍于担心事后林大牛三人报复,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帮腔,然沉默是他们最后的抵抗了。
被当众下了脸面的林大牛,当即暴怒叫嚷,“林铁牛、林石柱,你们是死的吗?没见着我被人打了?”
林铁柱与林石柱对视一眼,林铁柱举起手,一挥,只见原本隐在村民中的人,鱼贯将葛建明和云家村等人包围。
且个个手里像变戏法似的变出大刀,他们凶神恶煞地举着大刀,步步逼近。
林家村村民害怕地抱着头蹲在地上,还没开打,先投降。
他们被林家和林大牛三人奴役惯了,唯有投降才能保住性命,若是反抗,其结果可能是尸骨无存。
有村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