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商议对策

杜掌柜沉吟许久,紧缩着眉头,云锦书知道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一百头弄不到,二三十耕牛可以吗?”云锦书退而求其次,从一百头减到二三十头。

先将荒地开出来。

杜掌柜听闻,眉头上的沟壑都浅了不少,“二三十头,应该问题不大?等下我叫人问问牛市的温师傅在不在。”

杜掌柜招呼个小二,与小二耳语一番,小二点点头之后就出去了。

“我们先摸清楚牛市行情在找去,这样不至于空跑一趟。”杜掌柜随即解释此番用意。

云锦书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况且还是有求于人,自然理解杜掌柜用意,

“杜掌柜心思缜密,理应如此,您经历的风雨多,所以我才来找您。”无论是基于何种原因,人家能帮着周旋,当然要对人家感恩戴德。

“姑娘就不要再恭维我了,我们之间如此相熟,这点小忙,不值得拿出来说。”杜掌柜摆手,推辞云锦书的好意。

云锦书由衷的感谢,但是对上杜掌柜无奈的眼神,将出口的客套咽了下去。

云锦书黑如葡萄的眼球一转,

“这事福田镇里长能帮着弄到耕牛吗?不是说耕牛县里有名目吗?里长手上有没名额。”

云锦书真的不晓得,炎陵朝对于耕牛,把控如此严苛,而云家村又是刚落户的,云村长也无从得知。

杜掌柜沉吟片刻,“里长手上顶多可能只有两头,朝廷规定,一个村子一头耕牛,若是里长可能出面帮着与各村长周旋,借用他们的耕牛的话,一百头想必不是问题。”

云锦倒书倒是不认同,“不妥,若是借用其他村子的耕牛,可能会遇到层出不穷的麻烦,我不喜欢麻烦,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办法买耕牛。”

云锦书顿了一下,“况且得自己的耕牛用着,一不欠人情二能规避风险三可以让未知的危机掐灭。”

“我这人不悲观,但也不是被动挨打的,我习惯防患于未然,我告诉你杜掌柜一声,早稻我定会种出来的,且产量不会低。”

“若是我云家村的早稻产量不低,你说,会不会有人眼红,从而瓜分我云家村的早稻。”

“人性这东西我从来不敢赌,我宁愿在一开始的多走些弯路,也不喜欢,将可能的风险存在。”

云锦书说完,杜掌柜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她,良久才开口说,“姑娘所虑的正确,合该如此。”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半个时辰的天,眼见着第三盏茶水就要空了的时候,杜掌柜派出去的小二正好回来了。

小二有些欲言又止,杜掌柜明了他的意思,于是便安他心,让他说。

“云姑娘不是外人,她是我们酒馆的财神爷,但说无妨。”

小二看向云锦书变得更加的恭谨,“温师傅正与县丞大人在牛市呢,据说正在清点可用的耕牛。”

杜掌柜与云锦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光亮。

杜掌柜挥手,小二退步离开。

“云姑娘,要不,我们去牛市看看?”杜掌柜眼里的跃跃欲试是那样的明目张胆,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其中的好奇心。

云锦书轻笑出声,倒没想到杜老,人老心不老,还有一颗火热的心,“既然大家都说县丞是一方父母官,有他坐镇宝安县,宝安县会变得更好,百姓的日子有盼头。”

“如此人物,如此时机,我们不去会会到显得我们不识好歹。”

竹明已经在外恭候多时,杜掌柜指向院子里准备好的马车,“天寒地冻地,不若云姑娘坐马车过去。”

云锦书谢绝他的好意,“不用,我们走路过去,牛市不远吧!”

她是去讨要耕牛的,可不是走个过场的,也许这耕牛还不用花银子购买呢。

云锦书只要想到银袋子不会瘪下去,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倒是不远,行走的话,大概有半个时辰就能到的。”杜掌柜也被云锦书的好心情影响,整个人看上去不就像个慈爱的老头。

虽然之前也慈爱,但那是隔着距离的,慈爱又透着疏离感,不像现在,整个就是个亲切的老爷爷。

仿若见着自己的孙女一样,笑得慈眉善目地看着云锦书。

云锦书眉眼弯了弯,客套话张嘴就来,“酒馆可走得开?若是忙不过,我自己过去也是可以的。”

杜掌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姑娘没必要在我面前耍心眼,我们之间没那啥弯弯绕的,”

“哈哈……”云锦书与杜掌柜、竹明王牛市而去。

殊不知在某个角落,被人听了个正着,只见那人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的跑去。

城郊牛市,

云锦书与杜掌柜正准备踏入牛市的大门的时候,被一个赶来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大声呵斥一声,“站住,此乃官府管制的牛市,尔等庶民为何到此?来此作甚?”

云锦书听闻,原本晴朗的心情,立刻乌云密布,敛起嘴角的笑脸,黑沉沉地盯着男人。

“奔着牛市来的不为耕牛,难道是为你个狗仗人势的看门狗?”云锦书最讨厌如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自己都不知道是个啥玩意,有以什么身份来看得他人。

因此云锦书从始至终一错不错地盯着男人。

男人被云锦书盯的气势不由得落了下方,心虚的双腿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但是一想到对方不过是个刚十四五岁的村姑,气势又起来了。

男人一改先前的唯唯诺诺,此时的男人抬头挺胸,眼神鄙夷着云锦书,气急败坏地讽刺道:“我就算是个看门狗,那也是食朝廷俸禄的,你们这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羡慕嫉妒恨吧!”

云锦书:……

“都是初次为人,你又高贵到哪里去,废话少说,我们来牛市,要买几头耕牛,你挡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