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的功夫,八十头耕牛,龚涛送牛上门。
从而带走二百多把曲辕犁,还下了两千多把的订单。
几千两银子到手,云锦书笑得很开怀。
云锦书给云德业师徒每人发了一百两银子,又给一百两零碎银子,分发给一起帮忙的学徒。
而她自己抽了六百两的设计费,剩下的交给村长,作为村里公中的银子。
云德业找到云锦书,苦着张脸,令云锦书百思不得其解。
“德爷爷,愁啥?”
云德业将手里的订单交给云锦书,“已经五千把曲辕犁了,不错啊,我觉得还会再涨的。
“只要他们意识到曲辕犁的魅力,那些没有买曲辕犁的人,会争相求购,德爷爷可是遇到什么难题?”
德爷爷这才将苦恼道了出来,“可是人手不够呀!我们就算整日不吃不喝,顶多能做出三十把,这单子上这么多订单,要好久好久。”
“后面可能或许还有订单来,订单堆积过多,与我云家村的名声不利。”
云锦书沉吟片刻,“德爷爷是何想法?”
“我想在村里再招几个徒弟,曲辕犁是为村里谋利,大头也在公中,能不能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打造曲辕犁的行列中来?”
云锦书突然之间觉得,不过几日的功夫,云德业似乎更加苍老了,订单越多应该更高兴呀!这人一欢喜,眼睛和神态都是骗不了人的。
但反观云德业,脸色苍白,黑眼圈严重,眼里也没了光亮,“可是村里人说了什么?”
云德业微微佝偻的身躯一震,“左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但这些我都能应付,就是单子可能超出了我们能承受的范围了。”
云锦书眼睛一眯,这事有人嫉妒师徒两人得到一笔丰厚的回报,有人嫉妒给人家上眼药呢。
但云德业既然不愿意多谈,云锦书也就不再抓着问到底了,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为人处世的方式。
“我倒是觉得,可以慢慢来,他们不在我们云家村,不种早稻,只种晚稻,这期间还有几个月时间,您在带着徒弟们赶,兴许这些单子也就做完了。”
“那后面的单子?”云德业迟疑,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待。
云锦书观他确实吃力,主要还是人手不够,若是木匠足够多的话,就不会到有单不敢接的境地了。
“不如,龚涛那里的单子我来想办法,如此可能可以减轻德爷爷的担子。”
“龚涛?”
“就是前几日与里正一起来的县丞大人。”云锦书才想起,大多数村民不知道县丞的名字。
云德业倒是有不同的想法,“其实附近村子里的木匠,也有很多,他们的手艺也不错,如今他们手里没活,若是有他们的加入,产量上面想来也没啥大问题了。”
“德爷爷要将曲辕犁的方法传得广为人知吗?”云锦书不咸不淡地反问。
云德业微微一愣,倏然感觉到云锦书的低气压,“不是不是,只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的确也难,又找到我面前,知道木匠的艰辛,因此我想与书丫头商量商量。“
“能让别村的木匠参与到打造曲辕犁的队伍中来,人多力量大,产量也提上来了,就不用担心人手不足,担心不敢接单的情况了。”
“德爷爷我不同意。”云锦书一句话就将云德业的话顶了回去。
“我想德爷爷应当晓得我为何不同意,德爷爷有没想过,找村外的木匠,云家村村民会如何指摘你们师徒?”
“你和杰书因为劳务所得了一点银子,有些人的红眼病就犯了,你觉得再便宜村外人他们可甘心?”
“如今是村里开荒的关键时期,我不希望发生窝里斗,致使拖慢开荒进度。”
“再有,曲辕犁目前只有德爷爷师徒会,他们若是买回去拆解一时半会也整不明白,这是先机,等他们仿制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领先一步,赚了一波先机银子。”
云德业被云锦书点的,羞愧难当,他只是觉得村外的同行可怜,倒是没兼顾到自己村子村民的利益和想法。
“从村里选些老实本分,肯吃苦耐劳的人当学徒吧!龚涛那边的单子我来想办法,你只要将手上的单子好好做完。”
云德业已没了来时的愁容,叫来一个村民,叫他到村口传话,即日起云德业师徒闭门造曲辕犁,一律不见任何人,也不能放人进村,找自己。
云锦书勾起嘴角,轻轻挑了下,闭门造辕,谢绝访客,阻截与外界的一切,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就不会再影响到云德业了。
很好,云德业一点就通,并且很果断地给出相应的应对之法,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云家村的开荒如荼如火的进行着,此刻以工代工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之前云家村借出去的劳力,很多知道外村的村民自发到云家村,置换之前欠下的人工。
如此,能替换生产大队的队员,减轻了他们肩上的重担,不用连轴转,可适当休息会。
期间自然有村外的人闹到云家村,想要分走耕牛。
起理由居然说,这耕牛既然是县里安排的,那么他们作为县下的村子,自然有权分走耕牛。
无独有偶,越来越多的人闹到云家村要求分走耕牛,更过分的居然有人提出索要曲辕犁,理所当然地索要,不肯出银子的那种。
云锦书没有与他们据理力争,直接到县衙抱官,差役得了之后,直接将人架走了。
见此情景,有些蠢蠢欲动想要浑水摸鱼的外村人,再不敢有其他想法了。
而被架走的村民,在县衙待了六七天,回来之后,颓废的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再也不敢到云家村提无理要求了,至此,云家村门口,寂静了许多。
除了置换人工地,云家村再没让任何人进入,而置换人工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