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云锦书拿着稻种反复在脑中思量了几遍。
意识时不时进入空间,看到空间了稻谷颗粒比龚涛拿来的大上两倍,有了对比,龚涛的稻种就看不上了、
她冲动了好几次,想全部换掉龚涛送来的稻种,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不好解释,强忍着才将冲动给挤压了下去。
但只要看再见空间的稻种,她就有想换的冲动,有时候索性为了自己能过个安稳日子,眼不见为净,不往空间里的粮食库凑,才好受点。
“天杀的,居然将我在河底打捞到的兵器全部偷走了,更可恶的是,居然搬运了大米,可恶,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浑蛋,偷我物资。”
“要是让我知道,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越偷越过分,我好不容易种出的稻谷,好不容易攒下的稻谷,非特殊情况之下,我自己都不舍得食用。”
“王八蛋、小偷、这点银子就想买我优质的大米,真的好笑又可气。”
“可恶的小偷,我咒你吃了我的大米拉肚子,拉得提不上裤子,拉得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云锦书一边说一点愤恨地将银票揣进怀里,她倏然拍了自己脑门两下,“我说怎么不对劲,之前只偷在炎陵朝收进去的东西,如今却偷空间里种植的大米了?”
“天啊!这是不是表明,小偷与自己一样,可以随意支配空间里的一切了呢?可以取用空间里的一切了呢。”
云锦书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从二楼卖场,到武器库、到弹药库,发现没有少东西,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最后云锦书来到蔬菜房,“奶奶的,青菜被偷了不少,金银珠宝不要,只要大米和青菜,还真是知道什么东西最值钱了。”
“唉!以为空间是外挂,谁能想到还有人自由进出我的空间,进出就算了,居然偷别人辛苦攒的物资,还美其名曰放了银子。”
“可是……粮食和青菜,有银子都买不到啊!银子在天灾,饥饿面前,分文不值。”
但是云锦书毫无没办法,空间里的物资太多,没有地方可供她外挪的,挪出去了也放不了太久,毕竟没有保鲜功能,不是吗?
愁死了,遇到这样无语的事,算她倒霉。
云锦书在空间里一筹莫展,外面听见秦悦着急的声音。
云锦书迅速出了空间,并出声提醒,“娘,我在这儿呢。”
云锦书一边说一边循着声音往秦悦方向聚拢。
见到云锦书的秦悦,着急害怕地拖着云锦书往地窖里拉,“书儿,你到地窖躲一躲,躲一下就可以了,外面的事情,我看着处理了,就算处理不了,大不了我们不开门就好了呀。”
云锦书被秦悦弄得一头雾水,前言不搭后语的,都不明白秦悦到底怎么了?
“不是,娘,我为什么要躲?发生了啥事?”云锦书扣住秦悦的左手,不让她继续将自己往地窖拖去。
地窖已经无缝了,她的一个脚趾头都容不下,全部装满了从空间里挪出来的物资。
她的性子也不是遇事就躲的,躲避不是办法,也不是她的风格。
秦悦快要哭出来了,“李轩集聚了村里几个好吃懒做的人,将我们家的大门给围起来了,李轩身后还跟着许多村民。”
“是不是官氏回去胡言乱语,李轩带着人上门硬抢来了,这个天杀的,居然想要坏了你的名声,迫你就范,只能自认倒霉地嫁给他。”
秦悦越想越气,越气越怕,女子的名声多么重要,居然用如此龌龊的阴司手段,迫使人乖乖就范。
秦悦六神无主,一味地拉着云锦书往地窖而去,她以为只要将人藏起来,他们就毫无办法了。
云锦书危险地眯起了凤眸,拉回失去理智的秦悦,“娘,李轩那样一路嚷嚷来的吗?”
“那倒没有,可是我们前日与他们家生了龌龊,此时李轩上门除了迫使你乖乖就范,还能有啥,他如此大摇大摆往我们家来,显然是不怀好意的,书儿,你听娘说,你还是躲起来吧!娘去应付。”
秦悦苦口婆心地劝云锦书,但云锦书怎么可能让小绵羊一样的秦悦与一群豺狼战斗。
“既然李轩没有大声喧哗的人尽皆知,这说明他还是有顾忌的,娘亲,你去安置好弟弟妹妹,我去回回他。”
云锦书说完,挣脱秦悦的手,就往大门方向走去。
秦悦顾及到三个孩子,跺脚,咬着牙齿,提起裙子往相反方向跑去。
云锦书调转了方向,让自己来到闹事者身后,“怎么都围在我家大门口,可有事?”
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的云锦书,没人怀疑她虚晃一枪,使人以为她才从外面回来。
李轩贪婪地在云锦书身上打量,发黄的牙齿让云锦书胃里翻滚,猥琐的笑脸更是让云锦书冲动的想过去暴一顿揍。
“县丞前日是不是送来了几千斤稻谷?”龚涛来的那日,正是他被云老头修理的那日。
还警告他不允许到云锦书跟前瞎凑,不允许他出现在云锦书的院子附近,不许她找云锦书和秦悦的麻烦。
云老头那个死老头子,居然敢威胁他不许这不许那,他还真不信邪,他偏要往前凑,偏要招惹了,怎么样吧!这不是拿他没办法吗?
孤儿寡母能奈他如何呢?
云锦书眯起眼,环顾一圈,基本都是些村里的好吃懒做之徒,还有一些不嫌事大,前来凑热闹的村民。
“是又如何?”云锦书鄙夷地高傲地回道。
“既然是县丞送来的稻谷,是不是村民都有份,你怎可以全部占为己有?”
这件事还是官氏回去说的,既然云老头威胁他,那他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李轩李爷的名号。
“这是稻种,可不是拿来满足口腹之欲的。”
云锦书知道李轩的目的,倒是悠哉悠哉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