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物体摔落的声音。
柯立群眼里的愤怒如火山爆发,热浪高招,仿佛要将人烧没。
“让你跟个人都能跟丢?废物,养你有什么用。”柯立群说完,拿起茶杯直接扔向侍卫。
侍卫跪在地下头着地,顿时鲜血从他的后脑勺流了下来,但侍卫一声闷哼也没有发出,也不敢呻吟,任由柯立群发泄。
柯立群终于发泄够了,长吁一口气,“在什么地方跟丢的?”
侍卫抖着身子,唯唯诺诺地说:“小人蠢笨,没有出府城,就把人跟丢了。”
柯立群听闻,气的用手指指着他:“你可真是好样的,居然在府城把人给我跟丢了?一个落魄书生而已,你居然无能至此。”
侍卫害怕的连磕了几个头,“将军,再给小人一个赎罪的机会。”
侍卫知道如果自己与柯立群群没有任何价值,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侍卫跟在柯立群身边好几年,又如何不知柯立群的狠辣与绝情呢?
自己的亲生儿子,眉头都不皱一下,不是说杀就杀吗?
侍卫知道自己活着的唯一条件,就是与柯立群而言,他是有价值的,能被柯立群所用的。
柯立群甩袖,冷哼一声,“人都被你跟丢了,你还怎么赎罪?”
侍卫赶紧说:“小人看到他与赵大人一起,看上去关系颇为密切,或许可以从赵大人这里入手。”
柯立群讥笑,“赵御史那个老匹夫的儿子,赵宏义你能攻克他?你能从他身上找到缺口?”
侍卫跪在地上不敢言语,面如死灰,眼睛里的绝望,以及死气沉沉,他知道柯立群这样说,代表他没有机会了。
就在他已经欣然接受死亡时刻时,柯立群话锋一转。
“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也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没有办法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你知道你的去路在哪里。”
侍卫没有想到,柯立群峰回路转饶他一命,给他一次机会,顾不上脑袋还在流血,感激涕零地磕头谢恩。
“将军,小人定不辱使命。”
柯立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侍卫得令退了下去。
侍卫离开之后,管家进来了,“将军,曾绍城那边的人,有三分之二的人投靠我们。”
“三分之二?”柯立群不满地问,“另外的人投靠了杜思渊?”
管家颔首,“对,老奴对他们威逼利诱,还以死亡威胁,这群贱骨头就是不肯投靠将军。”
“既然不肯,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柯立群眼含警告地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露出凄惨的笑容,他又如何不知,柯立群的狠辣和绝情。
他也不替自己争辩,因为柯立群不喜欢争辩,在柯立群看来争辩就是狡辩,所以不能狡辩,做比说更重要。
“老奴连续派出了几次杀手,也暗中使了几次招,但都被杜思渊一一化解。”
“长宁镇是杜思渊的老巢,他盘踞在长宁镇多年,其手下效忠的人肯定举不胜举,因此将军,我们不能与他硬碰硬,我们要智取。”
柯立群愤怒地甩袖,一只手扶上隐隐生疼的脑袋。在太阳穴处揉了揉,以此来缓解疼痛带来的不适。
“这件事你给本将军盯着,但凡有一个缺口,你必须给我把这个口子越挖越大,本将军就不信,不能挖掘出杜思渊的势力。”
管家自然应承下,“将军,老奴知道了。”
柯立群看管家没有下去的意思,不耐烦问,“还有何事?”
管家欲言又止,开了几次嘴,又闭上,闭上又开,最后柯立群实在不耐,大吼一声。
“有屁就放,没屁就给我滚下去。”
连着两件事情不顺,彻底消耗了柯立群的耐心,再见管家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感觉事情不简单。
柯立群最厌烦这样的,因此想要将人打发下去。
但管家这次并没有如他所愿,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将军,这是都城传回来的信。”
“都城还有什么事?”柯立群接过信件,心里却不断在疑惑,难道又是那个逆子在都城惹是生非了?
管家自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是下人,对于主人的事永远是不知道为好。
即便知道了真相,也要装作不知道,要把嘴巴闭紧,不然小命随时不保。
其实他知道信件里面大概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不能知道,他也不可以知道。
“嘶!”柯立群愤怒地将信件撕碎了。
一边撕碎嘴里一边叫嚷着,“荒谬,简直太荒谬了,这些人居然为了扳倒我,无所不用其极了,什么事情均拿出来捏造。”
对于信件里面的事情,柯立群。压根没放在心上,殊不知,信里面的事件全部为真。
管家弓着身子,一言不发地站在一侧,任由柯立群撕毁。
等柯立群发泄够了,他才幽幽地开口,“将军,我不知道信件里面说了些什么,但老奴觉得无论信件内容是真是假,或者是敌人伪造的,还是要去调查一下真伪。”
“倘若是政敌的污蔑之词,那么他们应该还有后招,可能会散播不利于将军的谣言,知道信件的内容真假,与我们接下来的反攻有利。”
柯立群到哪管家就跟到哪,管家能在柯立群群身边几十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柯立群什么话爱听,什么话不爱听,管家知道一清二楚,也知道应该怎样规避风险,捡他喜欢的话说。
柯立群听完恍然大悟地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信里面的内容指定是谁捏造的,当然要调查清楚,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浑蛋捏造的,定要他好看。”
“这件事情你去办吧!夫人和天赐没有书信吗?”
他都已经出来两个多月了,写了信回去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