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所到之处都是别人对她的祝贺之词。
云锦书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喜从何来?
她今早起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秦悦,她就去视察梯田了。
不成想凡是见着她的人都笑颜逐开冲她道喜。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与人客套。
在回家的路上,见到越来越多的村民,无一例外,每个人都对她道喜。
大部分村民看到她都是笑容满面,然后说一句恭喜恭喜。
也有的村民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比方说之前对她有过想法的,诋毁过她的那些人家。
当然他们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只是在她背后小声地议论着。
一开始她还处在懵逼状态,云锦书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于是逮着一个人追问才得知,今日居然有人向自家提亲?
云锦书说心想,难道是闻承廉?
可是昨日跟今天早上秦悦只字不提,那夜闻承廉说要与秦悦坦诚相告,秦悦没有提起,她也就没有问。
况且自那夜之后,她也没有见到闻承廉,云锦书左思右想顿感不妙。
难道不是闻承廉而是别人向她提亲了吗?
如此一想,她暗道不妙,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即便路上有人拉着她,想与她话家常,她也没空搭理。
甚至有人向她道喜,她也直接无视。
云锦书行色匆匆地往回赶,此时正好看见迎面而来的云锦绣。
只见云锦绣兴奋地朝她挥舞着双手,一向稳重的她也蹦蹦跳跳地来到她的面前,只见她脸色绯红地仰着脸冲她喊。
“姐姐,娘亲找你回去,家里来了好多人。”
云锦书心里一咯噔,果然空穴不来风,真的有人向她提亲。
云锦书来不及问她都有谁,拉着云锦绣就跑,她担心自己晚回去一会儿,会被秦悦定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毕竟这里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想法不是那么重要,甚至可以说儿女的意见可以忽视。
虽然她觉得秦悦不大可能是专横的母亲,但她的性子比较绵软,耳根子又软。
极有可能别人说几句好话就能把她给哄骗了,被人哄骗答应别人的提亲是有可能的。
云锦书越想越惊慌,拼命地奔跑,即使鞋子上都是泥土,脏了裙子,脏了鞋子,她也顾不上了,她的脑海里只有阻止两字。
云锦书跑到家的时候,家里确实很热闹,人也很多,她抓着人就问秦悦在哪里。
没有人真正在意云锦书的问话,反而是打趣她。
云锦书实在没有心情与他们周旋,既然问不到,那她就自己去找。
就在她无头苍蝇乱找一通的时,秦悦惊呼一声,“一大早你到哪里去了?将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难道你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云锦书反问,“我倒想问娘,今天到底在搞什么?”
秦悦疑惑地对上满是怒容的云锦书,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发怒,看着她一身的泥土,整个一个村姑装扮,便推着她回去梳洗。
秦悦一边推一边说,“你说你也真是的,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一大早出去干什么?”
“还将自己弄成一个泥姑娘,还不快进去梳洗,等一下贵客就来了。”
云锦书将秦悦扯住,不让她离开,“娘,今天是什么日子,不应该问娘吗?还有娘所谓的贵客,让他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我们家不欢迎他。”自从穿成原主,她就将原主的母亲弟妹,纳入自己的保护圈,将她们当成自己亲人一样爱着。
即便秦悦的圣母心,但她觉得还可以忍受,从没有像今日这样对她甩脸。
秦悦只以为云锦书在耍小性子,便笑着安抚,“今日是什么日子?今日是你的大好日子呀!”
“今日有人来提亲,而你答应了?据说请请全村的人吃顿饭。”云锦书定定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否定的答案。
“对呀,我答应了,我们村自从居家逃荒至今,还没有过喜事,而你是头一份,全村一起吃个饭,沾沾喜气。”
云锦书对于她的说辞十分的失望,冷着脸质问,“既然对方向我提亲,那是不是应该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同意否?”
“书儿,你说什么?你不是……”
“三弟妹,你怎么还在这里,贵客已经来了。”秦悦未完的话,被大李氏截胡了,大李氏拉着人就跑。
云锦书脸色一直臭臭的,一向注重仪表的她,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十足村姑的装扮了。
她跟上了秦悦,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不怕死的,居然敢向她提亲?
赵宏义?
秦悦所说的贵人是赵宏义?
难道赵宏义向他提亲?
呸,云锦书连忙唾弃自己。
赵宏义都能当她父亲了,秦悦怎么可能将自己许给他?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赵宏义已然到了她跟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云姑娘,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还去田里劳作了?鞋上和衣裳的泥土,倒是令人耳目一新。”
云锦书被赵宏义调侃,终于有了一丝女儿家的娇羞,她能说她是故意不梳洗的吗?就为了搅黄这桩婚事。
但她怎么知道,赵宏义会来,今日的一切,她还在懵逼中。
云锦书轻咳一声,以掩饰窘迫,不好意思地整了整衣袖,
“赵大人,今儿怎么有空来?”
赵宏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云锦书此刻滑稽的脸,“受某人所托,来向你提亲的。”
赵宏义连声音都带笑。
说到提亲,云锦书的窘迫一扫而光,“受何人所托?”
赵宏义脸上同样是疑惑,“受何人所托,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云锦书一万个想破口大骂,她清楚?她清楚是个鬼。
闻承廉也只是说要跟秦悦摊牌,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