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是新婚夫妻,可起初的关系十分微妙,之所以住在一起,也是秦恪为了监视江语棠。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江语棠也能感觉的出来。
眼下自己的东西都被送了出来,她本应当高兴才对,可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让她觉得秦恪定是不高兴了,一时之间尴尬不已。
?但比她更尴尬的是绍和,毕竟他刚刚才替自家王爷说过好话,回来却发现王爷自己闹妖,只能是硬着头皮,去问往外头搬东西的下人。
“好端端的,你们把王妃的东西搬出来干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在使眼色,就希望对方能够看懂,给自己、也给自家王爷一个台阶下。
谁知对方根本看不懂,还理所应当的回答道:“这都是王爷的意思,不然咱们也不敢搬啊。”
说罢还看向了江语棠,“娘娘您住的还是之前那个屋吗?奴婢们把东西给您送去。”
江语棠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随他们将东西给自己搬回去。
“那王爷还在屋里吗?”她问。
下人摇了摇头,?“方才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就出去了,只吩咐奴婢的人把您的东西送过去。”
绍和听到这儿简直要心梗,赶紧在江语棠身后给下人摆了摆手,让她们赶紧离开,别在这儿“挑拨离间”了。
等到人走后,他才干笑两声望向江语棠。
“王爷估计是另有打算,等他回来,会和娘娘说清楚的。”
江语棠端着点心,可能是因为早就知道他对这门婚事的不喜,以及把她当做拖累的想法,竟也不觉得惊讶。
“那就等王爷有空的时候再说吧,我先回去收拾屋子。”
那离去的背影看在擅长脑补的绍和眼中,怎么都带了几分失落与委屈。
他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赶紧找自家王爷去了。
却说端着点心回去的江语棠,其实并没有生气。
她既然误会了秦恪,对方生气便是情有可原,而眼下他并不在府中,说开的事情总要暂缓,她才想着先回去收拾东西。
只是没等把衣裳收拾好,兰英便拿来了一封信,趁着晚浓不在塞到她手中。
“这是妙仪郡主的郡马给您的,奴婢看他似乎很着急。”兰英小声说道。
最近因为赵曼凌的死,她没再去找宋济丰,按理说他不会有什么急事来找自己。
江语棠心中不由疑惑,展开信
一瞧,里头竟然只有四个大字──“老地方见”。
毛笔写字本来就不小,他还工工整整地拿这四个字填满了整页纸,生怕她看不见一般。
江语棠无语地往旁边一瞧,果然就见兰英也面露尴尬,赶紧垂下目光。
“奴婢不是故意偷看的。”
到也说不上“偷看”这么严重,毕竟那四个字只要是视力没问题的人,站在十米开外估计都能一眼看清。
真要算起来,也只是她防备心不够。
“无妨。我出去一趟,你替我守着门,尽量不叫王爷发觉。”她道。
兰英没有多问,就答应下来,只是在她临走前忍不住提醒。
“郡马看似深情,实则都是假象,再加上曾与妙仪郡主有过一段,以后的日子未必不崎岖。但王爷却有那个本事能够护您周全。两相抉择之下,还请您慎重考虑。”
闻言,江语棠愣愣地点了点头,等到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兰英竟然是觉得她要出轨宋济丰,所以才好言相劝。
这叫个什么事儿?
她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却也不得不佩服兰英的眼力。
送信的时候兰英说宋济丰着急,确实不是夸张之言,江语棠
来到二人第一次剖白身份的地方时,他正在那儿来回夺步,满脸的慌张。
等察觉到有人靠近之后,他更是神色戒备直到发现是江语棠,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朝她快步走来。
“娘娘您可算是来了,再等上一会儿,我就要急得背过气去了!”
江语棠不由好奇,“什么事情让你风风火火的?可是与赵曼凌有关?”
即便人已经死了,可提到这个名字,还是让宋济丰不由得心头厌恶,露出了嫌弃的神色来。
“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她,娘娘您可别提了。我今日急着找您,是因为那小报的事情!”
她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投去询问的一眼。
宋济丰与她解释起来,“前段时间明月酒楼不是换东家了吗?他想让咱们为他所用,但我当时并没有答应。可谁知沉寂的这两天,竟有人效仿了咱们的风格,发了几篇推文。现在新东家就坚持说是我接了私活,扬言要在整个行业封杀我,我现在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他边说,边抹着自己的脑门子上的汗。
郡主府已经被收回去了,里头的东西自然也没落到宋济丰手上。
为了给自己
卖人设,他甚至还花出去不少钱,眼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江语棠突然问。
宋济丰茫然地摇了摇头,就见她面上露出了几分一言难尽,“他都不认识你,如何封杀?到时候换个笔名,他还能管你那么多?”
“可要是换了笔名,咱们不就不能用您说的那震惊体了吗?”
“这风格又不是一家独有,你只写你的,管他那么多做甚?”
宋济丰想了想,确实是自己大题小做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但他更好奇的,却是另一件事。
“上回娘娘说要办自己的报社,可有眉目了?”
江语棠这段时间还没来得及想,但经过最近种种的不方便,她也觉得有自己的团队迫在眉睫。
“我这儿已经有了店铺的选址,你看你那儿能凑多少银子,咱们把店盘下来,以后就做自己的报社。”
能自己当老板,不受制于人,那自然是又舒服又安全。
再加上宋济丰是真的信任江语棠,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当下就说回去与大家商议。
江语棠却又叫住了他,“对于风雅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