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南眼眶发红,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他无法想象此时的乔冉冉在经历什么,才能让杜晚薇吓成这样。
来来往往的路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薄景南,被他一看又连忙收回了视线,加快了步伐,匆匆离开。
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游荡着,脑海里全是乔冉冉的笑容,还有杜晚薇带着恐惧的话。
她会不会死?
这是薄景南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接着收,脚就不受控制地,拼了命的往薄家跑。
他知道也许自己去了不能改变什么,也许乔冉冉现在什么事儿也没有。
可是有些念头一旦在脑海里生根发芽,紧接着就是无穷无惧的恐惧。
他必须要亲眼看见她还活着才能安心,5年前他没能护住她,五年之后他不想再错过,更不愿她再受苦。
薄家。
薄景南站在门口,看着院子开得灿烂的花,没有感觉它们蓬勃的生命力,甚至带着一种即将凋谢的悲哀和无力。
他到过院子,往前走,还没来得及进客厅就和薄昭寒撞了个难怪。
对方勾起成角,眼里满是嘲讽。
“又来看你的旧情人啊?”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的鄙视,但更多的是狠毒与不屑。
薄景南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径直想往里走。
被薄昭寒一把给推了回来,他收起了玩味儿的表情,带着压迫和冷漠。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薄景南打心底里有些发怵,但为了乔冉冉他不能退缩,更不能害怕。
“昭寒,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他软着语气道。
“那你来是干什么的?”薄昭寒双手环抱于胸前,靠在门上,慵懒的看着他,可眼底全是嘲弄。
他的眼神格外的犀利,像是能将薄景南看穿。
此时的薄景南如同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羞愧的抬不起头,语气也跟着弱了下来。
“我是来找冉冉说件事的,能让我见见她吗?”
薄昭寒忍不住笑出了声,幽黑的眼眸盛满了浓浓的恨意。
“你果然是为了她,又何必说的冠冕堂皇,我告诉你,她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不经过我的允许去见她,你滚吧。”
薄昭寒看不上乔冉冉,但是也不允许任何人染指,除非他腻了,倦了,扔了,不想要了,谁都不能靠近。
“昭寒,我就是来跟她说一件事情,你至于这样吗?”
他一脸受伤的看着薄昭寒。
薄昭寒看着他这样就觉得恶心,转身想要关门。
可没想到薄景南竟然发狠的往里冲,当冲进客厅,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身影。
他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样,愣愣的站在原地,无法言语。
薄景南不敢相信,从前那个意气风发,活泼开朗的乔冉冉。
如今比起穿的衣服比乞丐还破烂几分,身上早已脏污不堪,仔细瞧还能看见那点点血迹发着黑。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堆从来没有打理过的杂草,肆意在头上生长着。
左手的手腕处以一种极扭曲的姿势落在地上,唯一完好的右手机械而又僵硬的做着擦地板的动作。
薄景南的心口被一枪击中,疼的难以呼吸。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踉跄的往前走,在指尖快要触及乔冉冉的时候。
却被薄昭寒一拳掀翻在地。
身旁传来的巨响,让如惊弓之鸟的乔冉冉下意识的缩成了一团。
“对不起,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她的声沙哑像是从地狱爬出恶魔发出的嘶吼。
薄景南的眼眶发红,声音颤抖着。
“冉冉是我。”
他不敢再伸手去碰他,怕他会在自己面前碎掉。
但虽然倒在地上,但他依旧盯着她,眼里是无尽的心疼和悲痛。
薄昭寒一把提起了她,不顾她的挣扎,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头顶如恶魔的声音在盘旋着。
“薄景南,你看到了吗?要不要再演示一遍,我警告过你,你不要不时抬举。”
薄昭寒修长的身子,拎着乔冉冉就像一个破抹布一样。
她的双手求救似的,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却依旧没有任何倚仗被拖到了楼上。
薄景南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不敢上前阻拦,但也不舍得离开。
卧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的声音,有玻璃破碎的声音,拳头落在身上女人隐忍的尖叫,到最后男人粗壮的喘息……
这些都在告诉着薄景南,那个娇小的女人此时在承受着什么。
他捂着耳朵,发了疯,逃似的离开了。
可有关乔冉冉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他出这水深火热的地方的方法,就是带她离开。
逃离如恶魔的薄景南,逃离这如地狱般的生活。
他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像是疯了一样拨打杜晚薇的电话。
在他打了将打一百个电话之后,杜晚薇这才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
她的语气里隐隐透着不耐烦。
可薄景南下意识的忽略。
“你帮我。”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听的人有些难受,杜晚薇在电话那头皱起了眉,有些不情愿道:“怎么帮你?”
“帮我支开薄昭寒,我要带她离开,不然,她会死的。”薄景南的声音逐渐的癫狂。
这就是杜晚薇想看到的结果。
她俏丽的脸上满是得意上挑的,眉眼弯了起来,露出胜利的微笑。
可转眼又转换成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不敢,这事要是被昭寒哥哥知道的话,我……”
杜晚薇把自己放到了最弱的地方,到时候就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