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尚未被认可的旁支来说,客栈是他们唯一能够栖息暂住之地。
若是被赶出去,祖祭的几天,他们势必要在林海中,风餐露宿了。
想告状?哪有这门路呢。
来到这里,就相当于默认了严森的等级制度。
作为一个卑微的白家旁支,几乎是没有任何“人权”的!
“十分抱歉,我为我女儿的失礼,向您赔礼道歉!”
白书正又开始了一贯的赔笑。
但这一次,前台丝毫不打算罢休!
他的目光肆意游走在白酥酥裸露的小腿上,眼神是压根不打算掩藏的淫秽!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知道惹怒我是什么下场吧?”
前台摆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书正眼神有些颓废,斥责地瞥了白酥酥一眼。
“那您,是想如何处理呢?”
“只要您开金口,我都会尽量满足。”
白书正已然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下一秒,得逞的邪笑,浮现于前台的脸上。
“你应该懂吧?”
他将目光锁定了白酥酥。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让你女儿来我房间,我要好好惩戒一番她那不留心的小嘴!”
这种蛮横,几近羞辱的要求,就连白书正都忍不了了。
他想都没想,就咬牙拒绝了。
什么?
被拒绝后,前台的目光更加凶狠了。
但看到打算破罐破摔的一家子人,他心思一歪。
“你确定不好好想想么?”
前台若有深意地对白书正说。
“我可以答应你,过了这一晚,我就会纳她为妾。”
“这样一来,倘若我们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便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光荣尊贵的本宗族人!”
这番话,对于白书正而言,冲击力极大!
他做梦都想入的宗家,这种奢望,有望在他的孙辈上实现!
要是这第三次认祖归宗,还是失败,至少留了一条“退路”。
想到这里,白书正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他竟然向女儿投去了示意的目光。
白酥酥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难以置信地回望自己的父亲。
从他的眼神中,她只看见了贪婪和妥协!
怎么会这样?!
自己,难道真的会被亲生父亲所出卖么?
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他人即地狱”!
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也不能完全例外!
这里是白家本宗,是宗家人的天下。
外面,是方圆数百里的无尽林海。
进了这里,就相当于落入了本宗人的掌控之中!
自己就算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
而今,最应该保护自己的人,却隐隐间,选择了放任和倒戈。
恐惧和无助,一寸寸地蔓延上白酥酥的皮肤。
谁,谁能来,救救我?
啧,真是个嚣张的东西。
活不过今晚的家伙,让轮回安排人,给他的死伪造成意外吧。
站在白酥酥身边的陈北,此刻连这前台的死法,都帮他想好了!
这妮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
这不还是怂了么?
陈北锐利的眼角,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
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那个白酥酥死缠烂打个没完,而自己尽力履行哥哥职责的时光。
可惜了,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啊。
陈北不打算露出马脚,因此不想当面出头。
此刻再让他嚣张一会儿,到了晚上,就让他尝尝生不如死,是何种滋味。
至于白酥酥这边,就让她吃点苦头吧。
让她看清自己的父兄,都是怎么的渣滓,开开眼界。
正当陈北选择沉默,白书正打算答应前台的条件时。
“真是聒噪啊,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英气十足的质问,从楼梯处传来。
只见,一个一席白衫,身形健硕的男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几人。
“哎哟,鸿厉哥!”
前台当即换了副谄媚面孔!
“几个外乡人而已,我正在给他们介绍这个规矩,打扰你巡逻的雅兴了。”
“别来这套。”
白鸿厉俊朗的面容,显得刚正不阿。
“你们刚才的对话,真当我没听到么?”
他一把拽起前台的衣领,发声质问。
“一个区区前台,不过是身在了本宗,便如此跋扈不堪。”
“对待同宗的旁支都敢如此,这要是出去,那寻常人不得被你生吞活剥了?”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只学会鱼肉旁支,欺压同性,是不是?”
一连串义正言辞的质问,彻底让前台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一幕,白家几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感到解气。
同时,对那位白鸿厉,投去了感激和赞赏之色。
“对,对不起鸿厉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前台吓得赶紧求饶。
他不过是本宗一个再不起眼的小卒。
而白鸿厉,已然是白家本宗内,象征宗主意志的“执法队”的一员!
如此悬殊的地位差距,只怕对方抬抬手指,自己就得人间蒸发!
“给我公正地为几位族人,提供最好的食宿,不准再为难他们!”
“否则,你应该知道下场。”
“我明白!我明白!”
前台磕头如捣蒜,忙不迭答应。
教训完,白鸿厉随即将目光,转向了白书正等人。
“万分感谢您的仗义相助,尊敬的执法者阁下!”
白书正双眼几乎要放光!
执法者,就算在整个本宗内,比例要不超过百分之五!
这说明,眼前的白鸿厉,不仅隶属本宗,更是本宗的佼佼者,未来前途无量!
而今竟能碰巧相遇,还能搭上话,简直是幸运爆表!
“举手之劳罢了。”
“虽然身份有差,但祖训也三令五申过,同族中人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