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分明就是中意啊!
白鸿厉不同于这个前台,作为执法队一员的他,前途无量。
未来甚至有资格进入长老会,掌握白家的核心权力!
这样一位地位尊崇的宗家族人,此刻,对白酥酥毫无掩藏自己的爱意。
白酥酥有点诧异,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面对白鸿厉伸出的手,她犹豫片刻后,还是握了上去。
本以为对方会趁机揩油,但白鸿厉只是示意性握住了手的前端后,便主动放开。
看起来健硕,甚至有些魁梧的模样,不曾想还挺有绅士风度。
白书正在一旁,看得越发满意。
有机会!
若是能让白鸿厉迎娶自己闺女,认祖归宗,不就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连前台那种货色,稍加诱导,白书正都能动摇。
更何况白鸿厉,这样一个全方位更优秀的存在?
“这位是?”
白鸿厉的目光,突然转向了陈北。
“很陌生的面孔啊。”
“哦,这位是我妻子的干……”
白书正急了,赶忙打算抢答。
“我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
陈北当即打断道。
“你!”
白书正脸色煞白,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竖子,坏我大事!
要是送上门的金龟婿,因此放弃了白酥酥,老子要你好看!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闻言,白鸿厉只是一笑,并没有其他表示。
“总之,宗家人应该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
“几位就在这安心住下,等到祖祭那日,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白鸿厉说道。
“一定一定,执法者大人慢走。”
白书正鞠躬鞠到了九十度。
……
“陈北,你什么意思?”
等入住了房间后,白书正的矛头,当即对准了陈北。
“在离开这里前,我们不就是这种设定么?”
陈北懒散地回答。
“这我不管,倘若你坏了酥酥的大好前程,休怪我不饶你!”
白书正这次没再看薛海柔的脸色,直截了当地呵斥道。
“随叔叔你开心吧,不过……”
陈北转身离开了主卧。
关上房门前,他又补充了一句。
“婚嫁之事,难道不该考虑子女的意见么?”
一句话,让主卧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白家几人面面相觑。
白书正先是一阵尴尬,随即辩驳道:“这么优秀的男人,酥酥怎么可能不喜欢,对吧?”
“是你喜欢吧?”
薛海柔呛了他一句。
“妈,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
白岳泊说道。
“因为我觉得小北说的没错。”
“婚姻大事,父母负责把关就好,剩下的事就应该交给子女自己。”
听到自己母亲这么护着,白酥酥的面色柔和了不少。
“爸,我对他没什么感觉,这件事……”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感情是要培养的嘛!”
白书正打断道。
“好吧,反正我不会主动。”
白酥酥不想争执下去,示意性地做出了妥协。
一天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家一行洗漱完毕。
从客栈下来时,却发现前台换了个人。
“奇怪,是被调走了吗?”
“一定是那位执法者,让他领受了惩罚,真是正气凛然啊!”
白书正想当然地感慨道。
走在人群末尾的陈北,神情冷淡。
压根不像弹指间,便让一条生命人间蒸发的存在。
都说了,要你三更死,焉能让他活到天明?
一个上午的时间,几人都在庞大的建筑群中参观。
祖祭期间,成百上千的旁支回归,整个宗家也显得热闹非凡。
不过,这些只是表面现象。
看似一派和气,实则暗流涌动。
其一,宗家人对旁支的歧视与鄙夷,近乎根深蒂固。
走在路上,但凡遇上宗家人,那股从头到脚散发的“优越感”,总叫人无所适从。
其二,则是各个旁支之间的暗斗。
要知道,每次祖祭,能够被允许认祖归宗的旁支,都有严格的数量限制。
其他旁支越是表现不佳,己方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因此,下阴招,使绊子,在历次祖祭期间,屡见不鲜。
中午时分,白家一行按照计划,来到本宗大堂。
这是一处足以容纳千人共用的空间,当下被布置成了用餐之地。
随着越来越多白氏族人的落座,午宴正式开始。
端坐正席的,自然是以族长为首的长老会。
他们对白家的资产,传承,以及未来的发展,都有着绝对的决策权。
规格仅次于正席的,便是供执法队落座的次席。
执法队拥有着贯彻长老会意志,以及落实祖训的权力。
对于多数族人而言,他们的存在,是恐怖而强大的。
因为胆敢忤逆执法队的意志,便是在挑战祖训以及长老会的权威!
故而,无数宗家的年轻一辈,都将进入执法队,作为拼搏一生的目标。
反观白书正所在的席位,简直偏僻得没边。
无形中的巨大落差,让白书正的脸上黯淡无光。
攀比心,已经让这个男人彻底扭曲。
“欢迎诸位来到这里,白氏的族人们。”
“恰逢祖祭,我等齐聚一堂,共商族内大事,也希望有实力出众的旁支,能够认祖归宗,强大我白氏血脉。”
族长白重山起身致辞,引得了一片掌声。
“这位族长,也是个狠人。”
“据说他当年的也不过是个旁支,但依靠一次事变,血洗了小半个高层,最终才登上了这族长宝座。”
白书正对着家人凝声道。
眼中,满是欲望。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