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上?上哪儿?
白酥酥听得云里雾里。
但看到薛海柔那意味悠长的眼神,她随即明白了一半。
哪里有亲妈怂恿女儿,跟男人发生关系的?
就不怕遇到“大灰狼”吗?
白酥酥的脸,从双颊红到了脖子根。
“作为过来人,妈得提醒你。”
薛海柔煞有其事地指点道。
“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具有延迟性的。”
“当你对小北有那方面心思的时候,说明小北已经有一段时间如此优秀,如此讨女人喜欢了。”
“这时候再犹豫下去,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的几率,就会越来越大!”
原来,会这样吗?
白酥酥回想起那天,见到的蒋南南,顿时觉得亲妈说得好有道理。
那会儿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了吧?
这要是再假以时日,不知道得发展成哪一步!
自己,自己这才刚刚得到了陈北的怀抱,和一个额头的吻啊!
人家,没准就差一步,就能以身相许了!
一种莫名的紧迫感,急得白酥酥心跳加速,胸口堵得慌。
“可是,会不会其他女孩比我更优秀,更投怀送抱啊……”
“那天,我亲眼看见陈北他上了一辆将近千万的豪车,那个女孩的家室,明显也不简单……”
白酥酥在母亲面前,也不拐弯抹角了,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忧虑。
说实话,要不是那天被打击到,认为自己没机会了。
白酥酥大概不会对路易斯的邀请动心,本着气一气陈北,让他后悔作为出发点。
谁曾想弄巧成拙,虽然忘了最后发生了什么,但随着记忆的渐渐恢复,她能隐隐感受到是一些不好的事。
幸亏陈北及时不省人事的自己带回来了。
说起来,从那时起,自己就一直欠他了吗?
“乖女儿,你要明白一件事。”
“任何没煮成熟饭的生米,拿都是浮云。”
薛海柔作为一个过来者,语重心长地教导道。
“诶?什么意思?”
“到目前为止,跟小北煮成熟饭的,只有云烟一个人。”
“但上回你也看到了,云烟的母亲是个什么货色,总而言之,这碗饭已经馊了。”
“不管人家如何如何,你们都在同一条赛道上。”
“趁着现在赛道上,选手还不多,必须尽快决出输赢!”
“那个女孩就算背景庞大又如何?”
薛海柔拿捏着白酥酥的小手。
“现在的你也不逞多让,不是吗?”
“作为白氏的族长候补,假以时日,整个白氏就都是你的了!”
“换句话说,你身后也有千年世家,这种豪门背景支持,怕什么?”
“而且,你还有一个其他对手统统不可及的优势——”
“陈北就住在咱家啊!”
“任何时间,你都有更进一部的机会,只要你想。”
薛海柔的话,让白酥酥茅塞顿开!
只需要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自己就能满盘皆收!
不过……自己真有那个胆子,走出那一步吗?
见到女儿羞怯的模样,薛海柔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妈不是在逼你。”
“只不过,好男人从古至今,都是抢手货。”
“不早做准备,保不准要追悔终生啊。”
“……我明白了,妈。”
白酥酥暗自下定了决心。
另一边,手术室内。
气氛紧绷到了一定程度,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感觉到呼吸困难。
只要看一眼手术台上的画面,任谁都会心跳加速,惶惶不安的!
此时此刻,作为国医馆馆长的元让,竟正在给白岳泊“换脸”!
没有听错,就是字面意思!
在此之前,元让用锋利无比的手术刀,精确地剥离了白岳泊面门的所有皮肉组织!
而且,是一气呵成!
剥下来的部分,完整的就像一张人皮面具!
当然,白岳泊此时的头部,则显得血腥异常!
犹如从惊悚片中,走出的无脸丧尸!
几个胆小的护士,仅有多看了几眼,就昏昏沉沉,被连忙抬了出去。
元让将沾染着血迹的脸骨,一块块地挑拣而出,然后用极致的手法,将其完整地拼凑。
渐渐的,那些骨头原本的面部,就从这一片“废墟”中,完整重现!
我的上帝啊,这手法……还是人吗?
在场美其名打下手,实则观摩的一众名医,都看呆了眼。
这种震撼,几乎与不久前,由青云医仙操刀的那一场手术相比肩了!
不过……
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六个小时了。
对于人类的精神力而言,全神贯注达到这个时间点,诚然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强如元让,额角也渗出了一粒粒明显的汗珠。
不过,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了。
就算劳累,也务必坚持下去。
“陈北这个小子……”
“老夫千里迢迢帮他救人,这么久了竟然连个脸都不露。”
“电话那头,一口一个元老。”
“结果和那个老妖怪一个德行!”
元让一边精确修复着白岳泊的脸,一边窝不住一肚子的火,在嘴边止不住吐槽。
周边的一众医生,都吓得不敢插嘴。
好家伙,国医馆馆长吐槽青云医仙?
自己这种档次,甚至没资格赔笑一句啊……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
门边的护士一脸懵逼,看着一个面色冷淡,身形瘦长的青年男子,双手插兜,仿佛在逛街一样走了进来!
“额,额不是——”
护士赶忙上前阻拦。
“这位家属,手术室不能擅自进来!”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
“我是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