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刘风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怀疑是陈北泼的硫酸?
他装作镇定,绷着一张脸接着问道——
“咳咳,何以见得。”
“直觉。”
“或者说,作为母亲的一众判断。”
下一秒,柳芳所说,更是让刘风大跌眼镜!
不曾想,自己的黑锅,阴差阳错间,竟然套在了陈北的头上!
“话又说回来,刘少你想想看,那家伙不是一直对云烟阴魂不散嘛?”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苏云烟和刘少你形影不离,陈北想必是惧怕你的威势,转而对云雪下了手!”
柳芳真的头头是道地分析了起来!
“另外,那句话怎么说的?”
“犯罪分子一般都会重返犯罪现场,寻求一种得逞的快感嘛?”
“这家伙平白无故的,怎么也会在医院?”
“分明就是来享受犯罪成果来了,不曾想被我抓了个正着,这个心里变态的家伙!”
说得好!
说得太好了!
刘风差点都想给柳芳鼓鼓掌了!
好家伙,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但照你这颠倒黑白的说法,陈北倒还真有作案的嫌疑啊!
刘风暗自冷笑。
有陈北来背黑锅,自己就更加后顾无忧了!
“陈北,你不会觉得,自己干得丑事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刘风的口气,变得愈发义正言辞!
“我告诉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绳之以法的日子不远了!”
“另外,作为苏云烟的未婚夫,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诉你。”
“不管你使用怎样恶心龌龊的伎俩,我刘风,都是保护好云烟以及她的家人!”
“在此之后,决不让她们再被你这样的奸人,动一根汗毛!”
这番堪比演讲的说辞,可谓慷慨激昂。
“呵,你倒是没脸没皮。”
陈北摇摇头。
“我倒是记得清楚,不久前,你还被凄惨地倒挂在树干上,大小便失禁吧?”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内容却像是往湖面,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刘风拼尽全力严防死守的消息,竟然会传到陈北的耳朵里!
一股屈辱感,当即蔓延了刘风全身!
该死,该死!
这个混账怎么会知道!
一说起这个,就连身旁苏云烟的目光,也变得满是怀疑!
自从那件事后,苏云烟就一直跟刘风保持着距离,并在暗中遣人调查他。
若非刘风的暗线将此事汇报给他,这些天收敛了手脚……
眼看绑架苏云烟的嫌疑越来越大,跟她的隔阂也不可避免地加宽。
刘风这才想到了这招,用以转嫁矛盾,顺便加深人情。
“你,你在污蔑什么?”
“再敢乱咬人,本少现在就可以让警署拿下你信不信!”
刘风的五官都在颤动。
好不容易掌握在手的局势,不能又让你这混蛋毁了!
我就不信,如今你是单枪匹马,而我胜券在握。
你还能靠什么翻盘?
一张油嘴滑舌吗?
“再者,不论你如何嘴硬,你都应该明白,你那微弱到可以忽略的能力,除了张嘴还剩下什么呢?”
“恕我直言,这就是你最大的悲哀了。”
“一个劳改犯,就算傍上了一条大腿,那也还是劳改犯。”
“这辈子你都摆脱不掉这个污点,外加一个loser,一个失败者!”
刘风不出意外的,说着说着,又开始延伸为人身攻击了。
陈北漠视着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黄澜。
感受到目光的黄医师,转头一看。
嘶……
一股莫名的感觉。
这个人影,似曾相识,但那感觉又极其模糊!
“敢问阁下,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试着问了问。
“黄医师?”
刘风见状,煞是不满地打断道。
“咳咳。”
黄澜也只能装作咳嗽,刚要回避。
“我记得,你是云天瞒的小徒弟吧?”
突然,身后的男人,用淡然如水的语气,做出了回应。
听到“云天瞒”这个名字,黄澜的身躯,竟然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
这个人,竟然知道师父了名字?!
黄澜心中的那股感觉,一时间变得更加清晰了!
不会有错的,这个人自己一定在哪有过一面之缘!
尽管在医界,长幼尊卑,也是等级森严。
但话又说回来,人不可貌相。
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敢直呼师父大名,甚至不加任何的称谓。
或许是因为狂妄,又或许……
他和师父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要不说修养越高之人,越识大体呢。
黄澜此时的语气,愈发显得谨慎了。
“你认识家师吗?”
“呵呵,他曾带着一名患者和一众弟子,来见过我,你也在此行列,忘了吗?”
陈北似笑非笑地暗示道。
患者,一众弟子……
黄澜的眉头越陷越深。
还想不起来?
也是,当时的自己,就是一身黑袍遮目了。
“江城监狱。”
陈北最后给出了一个位置。
下一秒,黄澜的眼睛,瞪得像铃铛一般大!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仿佛眼前站着一位天仙!
事实倒也相差不远,因为,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他平生仅有一次面缘的青云医仙!
都占了一个仙字,带给人的震撼,也同样激烈!
“医,医……”
黄澜颤抖的嘴唇,刚准备脱口而出,却被陈北一个眼神暗示,收敛了回去。
但眼神中的惊讶与敬畏,却不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若非膝盖绷得够直,只怕就要当即跪下了!
“黄医师,你在干什么?”
刘风的神色愈发不悦,看着黄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