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在褚阮的目光下,云淮之生生撇过脸,“不过是皇上有意将云舒嫁给邻国太子龙战,她不愿意。”
褚阮闻言,暗自嘟囔:“她愿意才怪。”
这个时候,云淮之还不知道云舒对他的心意,不过距离知晓应该也不远了。
云淮之转头:“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褚阮小跑上前,试探询问,“我说你准备帮云舒?”
云淮之瞥了一眼:“帮不帮是我的事,你急什么?对了,你为何不想看到我与云舒走一起,按着辈分来说,她是我的侄女,你的脑子里装的什么变态想法?
褚阮脸色一变,声音也提高了起来:“我变态?”
声音极高,引得花园中侍弄花草的下人远远瞧了过来。
褚阮见状,这才不甘心地住了嘴,狠狠掐了一朵花骨朵。
心中却是忍不住怒骂云淮之是瞎了眼。
云舒才是那个死变态好吗,她居然喜欢亲叔叔,这种人才是变态中的变态!
但是她现在不能说,就算说出来,云淮之也是笃定不会信的。
云淮之看着被褚阮扯得不成样的花,道:“这花十年才结的花骨朵就被你这么折了,你该怎么赔?”
褚阮看着手中不成样的花,忍不住怒道:“赔什么,赔你一条命成不成!居然说我变态!那我这个变态辣手摧花不是很正常吗?哼!”
冷哼一声后,便是直接扔下就走。
边走,心中边祈祷云淮之不要喊她,千万不要喊她!
那么珍贵的花,她还要留着钱置办宅子呢!
这几日只要母亲给了确定答案,她看中的宅子和商铺,便是要一举拿下,她的钱可是一点都不能动的,
况且,她都给了他金矿了,还贪心不足!
飞竹路过她,朝着她身后恭敬一礼:“王爷,前厅饭菜准备好了!”
云淮之看向褚阮:“走吧,说了这么多,又走了这么久该饿了。”
褚阮听着,头也不抬,转头就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云淮之抬起指路的手僵在空中,看着带头走在前面的褚阮,眸子微微眯起。
她好像很熟悉王府。
还有上一次她一眼就认出他的卧室的事。
褚阮,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走呀……”褚阮见身后没有动静,回眸却是对上云淮之眸中的怀疑,她一愣,接着道,“你们不带路,指望我这个客人给你们找前厅?”
“飞竹。”云淮之声音冷冷,“带路。”
飞竹立马小跑着来到褚阮面前:“小姐,这边请。”
前厅,桌上饭菜不多,每道却极其精致。
褚阮一眼就看到了硕大盘中的糖醋鱼,她有些疑惑的皱眉。
若是记得没错,云淮之一直喜欢清淡的口味,这甜口是绝对不碰的。
上一世看着他吃了三年的饭,还真的没见过出现糖醋鱼的。
褚阮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朝着云淮之询问道:“这个糖醋鱼,是王爷之前在将军府见我喜欢吃,特意为我做的?”
云淮之对上褚阮的眸子,侧身落座道:“赶紧吃吧。”
对于褚阮的询问,没有正面回答。
“切……这有什么不能回答的。”褚阮不屑,坐下拿起筷子就想扒拉一块鱼肉,“是就是,不是……咦……这鱼怎么没有刺?”
褚阮有些不信邪,又扒拉了两下,确定是真的没有刺,心脏跟着一缩。
云淮之虽然嘴硬,但还是在意她的。
云淮之看着褚阮的样子,冷声道:“赶紧吃吧,我只是不想你在我这喉咙卡鱼刺卡哭了。”
褚阮也不在意,而是笑着塞一块进口中。
云淮之淡淡询问:“怎样?与将军府的相比,如何?”
“自然比不上。”褚阮摇了摇头,“这世上的糖醋鱼,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母亲亲手做的!”
褚阮顿了一下,又笑着说道:“不过这没有刺的鱼,能看出花了心思,口味就在我母亲
云淮之蹙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一旁的飞竹看着自家王爷的表情,为厨子的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
一顿饭,吃得褚阮打了个饱嗝,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在偏殿软榻上看着医书。
至于云淮之,也是忙着自己的事情。
正值晌午,医书内容是越看越模糊,褚阮终是顶不住困意,医书搭在脸上,沉沉睡去。
一旁的夏棋看了一眼外面依旧刺眼的日头,也就没把医书拿了下来。
云淮之忙完过来的时候,便看到窝在软塌,头顶着书的褚阮。
夏棋紧张,正想跪下行礼,却被云淮之眼神制止。
后他轻轻上前,将那书拿起,却见褚阮此时早已满头大汗。
云淮之淡淡看了夏棋一眼,夏棋便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暗骂自己疏忽。
此时的褚阮,睡梦中又看到一直拼命杀人满头白发的云淮之。
她想叫喊,想让他停止,可嗓子像是被灌了水一般,痛苦得难以发声。
“淮之!!”
随着褚阮一声惊叫,她睁开眼,却是对上一双熟悉探究的眸子。
褚阮眸光有些发散,一时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眸光聚焦到云淮之一头乌黑的发上。
云淮之将被汗浸湿了几张的医书放在旁边的桌上,声音淡淡:“做噩梦了?”
褚阮心中忐忑刚刚那声淮之是梦中叫的还是现实,咽了口口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梦。”
云淮之手一顿,接着随意合上书本,看向褚阮:“梦到我什么了,叫的那么惨?”
一句话,褚阮的心却是跟着一个咯噔。
刚刚那声淮之,还是被他听到了。
夏棋识趣地早已退下,独留二人。
褚阮垂下眸子,是罕见的沉默。
她并不想让云淮之知道那场恐怖的梦。
“不过一场梦罢了。”云淮之语气突地一松,带着淡淡的安慰,“你的表情不用像亲身经历一般,如此严肃。”
说完,便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外的风带着花香钻了进来,褚阮的脑子这才清醒不少。
“王爷说的是!”褚阮跟着笑道,“不过是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