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褚阮沉声道,“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其它的不需要你担心。”
以她的身份,她的确是做不了那么多,但是云淮之可以,她只要交给云淮之就好啦。
左右,之前他也是答应过,会帮她杀了容佑安的。
“小姐……”楚羡无奈笑了笑,“我除了相信你,貌似也没有别的路走了……”
自从答应上了这艘贼船,那他便只能听眼前这个小姐船夫的话了。
不然,若是没到岸就把他扔了,那才叫功亏一篑。
“你放心。”褚阮再次郑重承诺,“我答应你的绝对会做到,只是这几日需要你做戏真一些,容佑安绝对会忍不住来找你的,到时候希望你能说服他,一起离开皇城!”
只要容佑安离开相府,那么他便没了保护伞,到时候,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最好让容佑安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想到这,眸底一直压抑的恨意倾泻而出,引得楚羡忍不住好奇,这个容佑安,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眼前的小姐,竟是有种不死不休的恨意。
只不过,这心中所想,自然是不能透露出来半分的。
离开欢馆,本来想去王府的褚阮,在路过一间铺子的时候,却被里面的吵闹声吸引。
尤其是那有人高声提及铺子首饰几个字。
褚阮有些好奇,下意识联想到外祖父对铺子的要求,这么一看,这间铺子,还真的地理位置极好。
这些日子,外祖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做她的凤冠,实在是辛苦。
倒是可以买些皇城流行的首饰,给外祖父做借鉴。
想到这,褚阮带着夏棋跨步进了房间,只见这铺子早已围上了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
褚阮好不容易从人缝隙中挤了进去,便看到一位年轻的青衣男子怒道:“你们皇城中的人就这么不讲道理,先来后到都不懂?”
刚刚本来逛街的时候,看到这家铺子有根发钗极其精巧,想着可以买来给祖父做参考,能有新的做首饰灵感,没想到,他钱都付了,又来了一个人,直接出了双倍的价格要买下发钗。
这个老板见钱眼开,之前约定的竟是一点都不认,他气不过,这才想讲道理。
“这位公子……”老板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人家出了双倍的价格了,你若是真心想要,可以出三倍!”
褚阮盯着这青衣男子的面容,总觉得有些熟悉。
此时人群中的人,有的已经忍不住指着这个老板低声骂了起来。
从这些人议论中,褚阮才知道这个铺子是专门卖首饰的,但是这个老板见钱眼开,经常毁约卖给别人,这口碑是一天比一天差。
此时褚阮身边一中年男子叹道:“哎,这个公子也就吃个哑巴亏了,毕竟这老板就喜欢干这出尔反尔的事,只认钱不认人,有时候都卖了,还特意跑出去追回来,卖给出高价的人呢。”
褚阮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大叔这老板这般出尔反尔小人行径,我怎么看来买首饰的人不少啊?”
女人买首饰都是为了开心的,这么一家口碑不好的店,居然到现在还没倒闭,应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小公子你有所不知……”见自己的话有人接着,那中年男子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这个人好像和宫里的人有些关系,听说啊,在他这还能买到宫里的首饰呢!不过这话,你听着就是,别和别人说是我说的啊……”
“还有啊,这宫中首饰都是孤品,好多人都想买呢,只不过整个皇城就他一家敢卖,所以那些夫人小姐,可不是往这跑了吗?”
褚阮听到这,却是有些好奇:“大叔,宫中首饰不是不允许卖吗,他卖这些,同行看得下去,不举报?”
按道理来说,同行是冤家,旁人不可能这么容着这老板吃独食。
“小公子,你这就不懂了。”中年男人又道,“有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若是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
褚阮闻言,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这个老板心中也是有了计较。
宫中的首饰,是严禁对外售卖的,但是有些不受宠的嫔妾,为了在后宫生活得好一些,少不了要银钱打点下人。
所以,这一条见不得天的产业便出现了。
这个老板应该是和宫里某个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有交集,这才有恃无恐。
至于同行,应该也是知道这宫中人的存在,不敢得罪吧。
青衣男子没想到这家店的老板竟是这么个见钱眼开的货色,怒道:“你就不怕我报官吗?”
“你想报官就赶紧去……”一直默不作声的另一个买家言语不耐烦,“这皇城谁不知晓,我们赵老板卖首饰就是价高者得,看你年纪轻轻,买发钗估计也是送心上人的,我劝你啊,没钱就别学我们这些世家,送昂贵的定情信物,你看,外面的糖人花灯,不是又便宜又实用吗?”
一番话说完,引得周围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青衣男子哪里被人这般讥讽过,一张脸涨得是越来越红,忍不住呵斥一句:“我白闻简真没想到,天子脚下竟还有这种人存在!”
褚阮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却是瞳孔一缩,本来事不关己的心态也收了回来。
怪不得她觉得眼前青衣男人熟悉,这不就是二舅舅家的三表哥吗?
不过他们也就是幼时在一起玩玩,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差点认不出来了。
“哈哈哈……”赵老板看着白闻简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年轻人,在这皇城,要学的东西可不少,记着,吃亏是福!”
看着三表哥一副憋屈模样,又看这个赵老板小人得志。
褚阮直接刻意夸张地走到那发钗旁边,看清了发钗,道:“这发钗好生美丽,看着就不似凡品……”
若是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