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旭被母亲一拉,上好的肉掉在了地上,看着母亲的脸有些恼意。
此时徐氏哪里想那边多,眼看着褚阮与白闻简还有燕王都走了,赶忙退了一下儿子:“快跟上呀!”
白东旭筷子一放,有些不悦:“一个首饰铺子有什么好看的,吃饱了,祖父祖母,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白老太爷二人点头,起身就离开。
徐氏见儿子这么不听话,起身就追了出去。
快步走到气喘吁吁,这才追上儿子:“旭儿,你说你怎么就一点竞争意识都没有呢?”
刚刚吃饭的时候,那白闻简都快贴燕王身上了,话里话外都是夸赞燕王,可是反观她的儿子,衣角都快被她扯烂了,也只知道吃。
“母亲,我为什么要竞争?”白东旭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们都是一家人,争来争去做什么?”
他真的理解不了母亲,既然是一家人,那谁出人头地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和家人争高低?
“你这个臭小子!”徐氏忍不住骂道,“你就甘心被你三哥压一头啊?你没看到刚刚饭桌上,你二伯母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线了!”
想到这,徐氏就有些郁闷,她这辈子争强好胜,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儿子!
白东旭有些无奈:“母亲怎么就觉得三哥会压我一头,我本来就不擅长做生意,我喜欢的是读书,是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可不是为了卖那几个首饰的!”
他与三哥本来就是两个赛道的人,根本不可能比个高低。
三哥喜欢首饰,喜欢做生意,这些对于他来说,是半点兴趣都提不上的。
“你还知道你要做官?”徐氏忍不住低声呵斥,“那刚刚燕王在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吃,你就不知道多说两句话,让燕王记着你?”
刚刚在饭桌上面,她只看到白闻简与燕王谈得很是愉快,只有她儿子这个大傻子,好像没吃过饭,饿死鬼投胎一样。
张嘴除了塞饭,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白东旭昂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要做官,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而不是歪门邪道,再说了,上朝为官,最忌讳的便是拉帮结派,我才不屑与人为伍。”
白东旭说完,毫不犹豫落下徐氏大步离去。
徐氏在后面听得牙痒痒,恨不得敲醒儿子这颗榆木脑袋,怒骂道:“你就清高吧,反正你又不管母亲死活!”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生出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儿子,什么事都要她操心!
白东旭听到母亲的话,脚步一顿,不过还是继续大步离去。
再说褚阮这边,当她带着云淮之等人来之前的首饰铺的时候,里面再一次围满了人。
白闻简瞪大眼睛看了一眼,转眸看向褚阮:“这铺子,还真的是事情不少呢。”
褚阮有些无奈摇摇头:“走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现在才是老板,只有我去解决了。”
说完,又朝着云淮之笑了笑。
不管发生什么事,当朝王爷在这,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三人踏步进去,老远便听到一声厉喝:“放你娘的屁,这个铺子怎么就成了别人的了,我哥说了,这铺子早晚是我的!”
褚阮听到这句,微微蹙眉。
这人的哥哥,难道说正是那宫中神秘太监不成?
想到这,褚阮脚步更加坚定,云淮之与白闻简开路,褚阮也算是挤到了最前面。
只不过现在的她是女装,铺子中的小二还有管事被眼前吼叫的大汉吓到,也就没有注意这边。
管事韩山一副为难的模样,朝着大汉道:“是真的,这首饰铺子已经换了老板了,你就是找麻烦,那也是之前老板,和新老板没关系呀!”
他按着新老板的要求,首饰店关门了三日,这不刚开门没多久,前老板宫中朋友的弟弟便找上了门。
而且开口就是要见前老板,说是要把铺子给他,不然就报官什么的。
他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废话少说!”那大汉直接抓住韩山的衣领,怒道,“赶紧把老板叫出来,不然我朱三就报官了!”
他的哥哥为了让他得到这个铺子,可是下了大功夫的,连那犯了大罪的良妃首饰都用上了,若是不成功,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褚阮听到报官二字,便想到了定然是那首饰的事了。
于是示意云淮之与白闻简先别跟上来,一个人站了出来:“我是现在的老板,你要报官的话,请问是以什么理由报官?”
在场围观的人,突然看到一个漂亮姑娘走了出来,说是这个铺子的老板,一个个低声议论着什么。
毕竟,之前的老板是谁,他们中大部分的人还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用了什么手段,可以把这么好地段的铺子都搞到手。
有几个,甚至已经开始看着褚阮长得好看,私下说下褚阮与旧老板只见子虚乌有的事情。
只不过还没说几句,便感觉到周身发冷,抬眸就看到一双好似要当场剐了他们的眼神。
那些人看着害怕,低下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云淮之见状,这才回过头,看着叫朱三的大汉,随时准备命人上去制服。
“你是新老板?”朱三看着褚阮先是一愣,随后放下韩山,更加鄙夷道,“这家铺子旧老板犯了大事,你最好把这铺子免费转给我,这件事便与你无关。”
朱三说完,又看了一眼弱不禁风的褚阮,轻视之意更甚。
韩山听到褚阮的话,抬眸看了过去,见是一个小姑娘也是一愣,不过再细看,便看出了这个小姑娘就是之前那个年轻小公子。
还真的是他们的老板。
认出来了,自然底气也足了些,于是赶忙站在褚阮身后:“老板。”
褚阮朝着韩山点点头,示意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