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吐了好久好久那莫名其妙的恶心感才慢慢地消失。
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都无法思考了,白浅歌打开水龙头,用手掌接了水泼在脸上,这才清醒一些。
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眸红透,被刚刚那阵恶心折腾惨了。
她不断地喘着气,这阵恶心来得太过突然,难不成是中午吃错了东西?
唾液分泌,她只觉得嘴里没有味道,想吃点酸酸的来缓解。
她关了水龙头,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脸后走出卫生间,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就好像在衬托着她的心情也更加低沉。
南书来叫她吃晚饭,当她来到餐厅瞧见那一桌子的精美佳肴,她没有觉得有食欲,反而是胃里那阵恶心感又卷土重来,直接溢到了喉间。
南书道,“主儿,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她努力的咽了咽可是那份恶心怎么也咽不下去,反而是强烈的要冲出来,已经缓过来的面色又是变了,下意识就捂住嘴巴往卫生间跑去。
白浅歌这一举动瞧着南书一脸的茫然,主儿这是怎么了?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无力极了,南书连忙去扶着她,关心问道,“主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摸了摸肚子,“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吧,没什么胃口。”她看都不敢再看那桌子上的食物,便是吩咐南书撤了。
“主上不回来用晚饭,我也不吃了,帮我拿点酸的东西来吧,我开开胃,缓解一下。”
南书瞧着还是有些不放心,“主儿,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嘛!”她往客厅走去,南书便是吩咐佣人将餐撤掉了,又去给她拿了酸枣糕。
白浅歌一瞧见那股恶心的感觉瞬间消失,眼睛盯着那盘酸枣糕一直看,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随后便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南书看着都惊呆了,这枣糕酸死了都,主儿吃起来面不改色的,佣人又是端了新鲜的山楂来,白浅歌吃起来反而是越吃心情越好。
她瞧着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问道,“主儿,不酸吗?”
“不会啊!”白浅歌吃得很开心,又是问道,“还有吗?”
南书点了点头,“有。”一般这里都没什么人爱吃酸的,主儿更是不吃,是因为白芷爱吃所以厨房采购的时候就会买一些。
“那多拿一点来。”她道。
南书不明状况地点了点头,主儿这是当晚饭吃了?
白芷这时从里屋出来,瞧见白浅歌在吃山楂之类的,她一脸的惊奇,“主儿,你不是从来都不吃酸的吗?”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道,“应该是我最近吃坏了东西,胃里有些恶心,就想吃酸的缓解缓解。”
南书问道,“那我让厨房多采购一些?”
“好。”白浅歌点了点头,没一会功夫她把酸枣糕和山楂都吃完了,她才满足,胃里才舒服。
没一会,秦秉琛回来了,她走上前去接过他臂弯的外套,张了张口,忍不住问道,“宋家可有找上门来?”
秦秉琛扯了扯领带,“没有。”
“为什么?”白浅歌不明所以地问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宋家不可能如此平静,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讨。
他揽过她的肩膀往檀木椅走去,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白浅歌的眼睛始终看着他。
秦秉琛随后在她身旁坐下,“我告诉宋南衍,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做九州的理事人之一。”
白浅歌眼眸一震,九州理事对九州九国的发展有话语权,只有五个名额,如今是五缺一,各国的掌事人都想要争这个位置,且F国,秦秉琛战功赫赫所以早已经位列之一。
A国的发展蒸蒸日上,上一任总统曾位列之一,退下后以后九州理事的位置也退了下来。
且现任总统宋南衍没有位列是因为还未达到时间要求,需要做总统管理三年以上才有争夺的资格,所以宋南衍还有半年一过便是刚好满三年又刚好是总统新选举的关键期。
因此他不仅要争夺连任的机会,还要争夺九州理事的位置,如果有已经位列的人推荐,那入选的几率是非常大的,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所以琛哥对他提出了这个要求,诱惑太大,难怪宋家那么平静,没有来质问。
但是她又感到奇怪,便是皱眉问道,“不对啊,琛哥,我们不是帮严熙霖的嘛,你要是帮宋南衍争到了理事之位,他可就是和你平起平坐了,那严熙霖想要拉他下马的几率大大缩小了。”
“我是答应宋南衍可以推荐他,但前提是他能不能连任A国总统,明白吗?”
白浅歌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所以,你们不会让他连任A国总统,推荐的话自然也就作废了?”
“真聪明。”秦秉琛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着将她搂进怀里。
“可是琛哥,A国还有宋枭寒。”白浅歌面色沉沉,淡声道。
秦秉琛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眸漆黑嗜血,“宋枭寒又如何,他有没有命回来都难说。”
她一听心里一咯噔,连忙从他怀里起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说了你什么都不用管。”秦秉琛重新将她搂进怀里,语气轻松听起来却会让人感到瘆人,他道,“是不是不喜欢苏依心,帮你做掉她好不好?”
白浅歌又是懵了片刻,身心忍不住一颤,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轻声又颤着牙叫他,“琛哥。”
她只觉得此刻的他又成了当年那个杀人如麻的话事人,对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却又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能是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所以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嗯...”秦秉琛应她。
“不要。”她虽然不喜欢苏依心,但是也不想他手上再沾上一条人命,他手上已经沾了够多了,她害怕他会在嗜血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好,你说不要就不要。”他温和道。
明明他对她现在是温柔的,为什么她会觉得在他的身上弥漫又透着一股嗜血之气。
她故作安心地枕在他的怀里,但其实心里很是沉重,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心事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