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在集市救了齐莹跟陆明雪,导致她没能去卖人参。
傍晚,她去院子里查看前几天刚处理的蟾蜍,已经晾干了,正好明天可以一起拿到医馆去。
一夜就这么过去。
沈莞隔天醒来,还没缓过神,就听见院子外头有吵嚷的声音。
细听,似乎是孙思景的母亲刘大凤在叫嚣,她起来穿上衣服就跑出去了。
“你们凭什么卖我家的东西,凭什么?”
“字据上白纸黑字写着,你们家孙思景花了我闺女的钱,拿那些东西抵押,我们就有处置的权利,你管不着!”
孙如平日对谁都带三分笑,但这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相反,原主那火辣不服输的性格就是随了她,再加上沈家全员的纵容,才把她养成了娇蛮跋扈的脾气。
刘大凤暴跳如雷,脑门儿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你们简直无耻!那些钱本来是你闺女乐意给的,回过头来去我们家拿东西抵,跟流氓强盗有什么区别?”
“我们家流氓强盗?也是你们家孙思景坑蒙拐骗在前面!打着可怜的幌子,天天找我闺女诉苦借钱,我们家莞莞就是心肠软,换了别人你看借不借!”
“心肠软?你们家沈莞就是一只不要脸的破鞋,她惦记我儿子,她上赶着,她乐意!”刘大凤叉着腰叫喊。
孙如急红了眼睛:“放屁,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你来呀!”刘大凤继续叫嚣。
孙如才不惯着她,直接伸手就抓上去了。
周围的邻居们赶忙上去拉架,火速把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分开了。
沈莞跑到了门口,恰好被刘大凤看见,指着沈莞就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蹄子,把我们家东西还来,要不然我就报官,你们这伙强盗,不得好死!”
沈莞走了过去,当仁不让地看着刘大凤:“东西我都卖了,你想报官就去报,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收据就在我手上呢,看官家来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你个贱东西……”刘大凤张牙舞爪地往她这边扑。
沈莞见她越被拉着越来劲儿,干脆大吼:“你们都把她放开,刘大凤,你今天敢碰我跟我妈一根手指头,你看我把不把你打趴下!老虎不发威,你拿我们当病猫?告诉你,我们沈家人不是吃素的,孙思景他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贪得无厌落得这个下场是他活该!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好事儿,凭什么都让他摊上!”
“呦,瞧把你厉害的,沈莞,你不也就是个坐墙头的破鞋,搁这儿装什么正经人?你跑到我们家要那些钱,不就是因为我儿子不答应跟你苟且,你还来厉害劲儿了,就你这样的烂脏货,难怪陆霆霄不要你!”
刘大凤话越说越难听,沈莞面色冷凝,气得直接脱了脚上的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吧?我现在就帮你堵上!”
“唔唔。”
“莞莞,你可不敢……”
邻居的话已经说晚了,沈莞动作飞快,捏着刘大凤的下巴壳,掰开嘴就把鞋塞到她嘴里去了。
刘大凤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邻居们不约而同的松开手,她把鞋子拿出来摔到地上,直奔着沈莞就来了。
然而又一次,她连人都没碰到,就被邻居给拦住了。
事实上。
这些村民过来调解,拦住刘大凤,全是看在沈老爷子,跟她做村长的大伯沈国栋的面子上。
今天纯是赶巧,沈老爷子吃坏了东西闹肚子,去村卫生所开了药,发现止不住,于是沈国栋就带他上医院看去了。
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刘大凤就找了过来。
沈莞心里估摸,她是故意挑了爷爷跟大伯不在的时候,过来找茬要东西。
“你们都给我撒手,沈莞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我今天非跟你拼命!”刘大凤两只眼睛都恨红了,真是恨不得把沈莞撕吃了的心都有。
沈莞看了半天猴戏,也够了,直接对孙如说:“妈,你去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满嘴污秽还要行凶伤人,让公安过来料理她!”
邻居们听沈莞一说,纷纷出言劝道:“大凤,大凤你快别骂了,她们要是报警,你也落不到便宜!”
“东西卖都已经卖了,你就算在他们家骂三天三夜,也没有用了不是。”
“思景花了人家莞莞的钱是事实,人家拿东西也没有错误。”
“大凤,凭良心讲,莞莞跟你们家思景关系一直都不错,做不成亲家,日后也能做朋友,你可不能因为这一点儿东西,伤了两家的和气。”
“哪里是一点儿东西?”刘大凤听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劝她作罢,心里的委屈忍不住,她干脆坐地上开始哭:“她们娘俩把我们家的马跟车都牵走,还给卖了,电视啥的都无所谓,没有车跟马,我们秋里怎么收粮食呦!”
“连马跟车都牵走了?那你们家思景欠了莞莞不少钱?莞莞也因为这事儿,被她丈夫赶出来了?”有一个村民问道。
大家伙听两家吵吵了半天,大概也听出来怎么回事了。
——孙思景花了沈莞的钱,沈莞拿着借条上门去要,孙思景没钱给,拿东西抵押,沈莞把东西都卖了,刘大凤上门来看,发现东西都被变卖,接受不了就闹了起来。
——而沈莞也因为跟孙思景勾搭不清,被陆霆霄给抛弃了!
理清楚来龙去脉的众人看着闹起来的刘大凤跟沈莞,也不拉架了,也不劝什么了,就那么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
大抵,眼睛里都写着两个字:活该!
……
孙如最后也没去报警,因为沈老爷子跟沈国栋回来了。
沈老爷子单单用了几句话,就把刘大凤给吓得灰溜溜地逃走。
“刘大凤,你当真要跟我们沈家作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