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在朱翠花家里待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就告辞往家走了。
“那我明天早上再去店里帮你。”朱翠花追出来说。
沈莞点了点头:“行,店里上午客人不多,你不用去太早,十点左右到就行。”
出了朱家大门,沈莞让地瓜拉着三轮车往前跑。
忽然,跑着跑着,大狼狗停了下来,沈莞见架势不好,赶忙踩下刹车,心道幸好她反应快。
“地瓜,怎么又突然停下?”沈莞疑惑道。
地瓜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敏锐的向四周查看,眼睛如同雷达一般,扫描着周围的环境。
沈莞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慢慢的用眼睛巡视着周围,可惜,人的视觉也没有那么好,听觉跟嗅觉更是还不如狗呢,她根本就发现不到什么。
于是,她只能命令地瓜,继续往前走。
“跑,跑快!”
地瓜收到沈莞的命令,狗脑筋明白了什么,撒开腿,朝着家的方向冲去了!
……
“大哥,可真是冤家路窄,这女的,老家竟然是这块儿的!”
“哼,咱们出去给她点儿教训!”
“不行。”
“咋不行?她就一个人,带一只狗,咱们三个,还打不过她了?”
“这里是她的老家,出事儿太容易暴露,现在的活本来就不好做,不要惹事,想报复,机会有的是!”
“那好吧,大哥,平成县现在已经戒严了,咱们还在这儿干不?”
“不在这里干了,往南走!”
几个人商量完,沈莞也骑着三轮车走远了,三个人从土坡后面站出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
洛城。
作为花国土地最西边的城市,这里紧邻大海,是国内最重要的港口之一。
晚八点。
一队重装武装的战士,由港口进入到了洛城,而后便朝着东部城区潜入。
晚十点。
一座偌大的北欧风格的庄园外,严密武装的战士们,将院墙外部包裹的水泄不通。
此刻,庄园的内部。
一场奢靡的聚会正在进行着,主办方是一个南海商人。老祖宗历数三代,第一代是渔民,第二代家里的渔船被充公后,进入了海洋对工作,而到了男人这一代,他凭借着几分聪明的头脑,以及家人在海洋队为他争取的资源,做起了贸易生意。
当然,贸易生意也只是对外的,这年头,想要挣钱,就不能太墨守成规。
而用这个南海商人的话说——男子汉想要成大事,怕这怕那怎么行?
今天是他做生意的第十年,已经成为了海南最大贸易商的他,决定来到北方发展,沿海的洛城,就是他的首选。
初来乍到,他为了快速的拉拢本地商人,打通关系,方便以后的生意,才搞了这一场聚会。
他为了表达自己真诚结交的心情,他特意请了三队表演团,轮番上阵,载歌载舞。
现场之内,几乎每个人都穿得很得体,衣香鬓影,香烟美酒,伴随着愉快的歌舞,人们一起摆动起身体,闪耀的霓虹灯下,一双双迷离且沉醉的眼睛,仿佛忘记了今夕何年。
刷!
刷刷刷!
一条又一条绳索,突然从空中落下来。
紧跟着数十名特战队战士,顺着绳索降落,刹那间,人群中响起了惊叫,恐慌、拥挤着向外冲撞。
“一个都不准动!”一声喝令响起。
这个战士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因为忌惮他手里的武器。
随即,整个现场的所有人,也随着特战战士的介入,逐次安静下来,他们分成批次,被挤到了一处。
作为东道主的南海富商,则被一道枪口直直的抵着。
“花国特战队,现在我们以走私罪、偷窃罪,拐卖罪,将你逮捕!”
南海富商尽管还是一脸平静,但是汗水早就沿着他的脑门往下掉。
他在黑洞洞的枪口面前,举起了双手,有战士过来给他戴上手铐,他是一言不发,任由自己的双手被捆住,还有双脚也戴上了脚镣。
随着带头的战士一挥手,有人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数量魁梧的拉风吉普车开了进来。
南海富商就这样被装进了车,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扩展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完成,就这么栽到了国家特战军人的手里。
在现场的嘉宾虽然都见过一些大场面,但是像这样直观的近距离看特战队抓人,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窒息的震慑感。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是好人,军爷,您可千万查清楚,不要抓错了好人。”
“军爷,我跟这个家伙根本不认识,就是跟朋友过来凑个热闹,我可没有干坏事!”
“军爷……”
看见南海富商被吉普车拉走,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为自己辩解。
无辜的生怕自己被牵连,跟着进去喝牢饭。
那么心虚的呢?
难免底气不足,怕来一个现场大清剿,到时候就一切玩完了!
“我们这次行动主要任务是办理拐卖案件,现场有任何可以提供线索的,在法庭上,可以为你们求情。”
带头的特战战士大声说道。
抓走?”
“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肃清,严查,一律发现勾结者,与主犯同罪!”男人的话音落下。
下一刻,直接就有人胆子小的人举手。
“刚才聚会开始,严老板说聚会结束,要我们上重头戏,现在重头戏还没上,我们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
“我们这些人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就算受邀来参加聚会,也不代表是跟他同流合污。”
“是啊,是。”
众人又纷纷开始叫自己无辜,但特战战士可不是吃素的。
“只要你们清白,就不会牵连你们,我刚才说的是,一律勾结者,与主犯同罪论!”
“报告,军爷,我,我在那边好像听见,人的哭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到人群的前面,脸色紧张的指着他背靠着的洋楼窗口。
特战战士听见后,手握着枪,朝着小伙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尝试推动窗户,发现从里面紧紧锁住,侧头细听里面的声音。
随即,他干脆果决的一一笔划:“二队的,里面还有人,跟我一块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