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与愿违,林成和夏羽两个人之间的故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而当年的双方父母,早就已经在这贫困的生活中失去了生命。
就连其他几家邻居,如今死的死,病的病,也无法诉说曾经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倒是让夏羽有些急躁,看林成那样子,怕是后面要与自己有许多来往。
可自己又不是夏羽,怎会记得曾经年少时两个人之间所经历的一切。
凝落居。
尹香本以为林成见了昔日年少时的青梅竹马,应该满心欢喜才是,可见他回来之后便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的样子,总觉得这二人之间有些不对。
“本想着让你见一见曾经的青梅竹马,也好叙叙旧时情谊,怎么一回来便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的,我在屋子里看了你好半天了。”
尹香见状便走了出去,随机选了个位置,坐在了林成的面前。
“我只是有些觉得不真实,而且今日与她说话时,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对我十分陌生,我给她讲儿时趣事她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面前做了个陌生人一样。”
就算是时隔数日,可那毕竟是年少时所经历的事情。怎么可能全然想忘。
林成有些迷茫的看向尹香,一时间不知自己真的找对了人吗?
还是说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其实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按照你所说,你们俩年少时很好,可是分别许久,也经历了许久,想来从一个舞女变成崔家小姐,她应该经历了不少事物,心态不似从前也有的,不如你们再好好相处相处,早晚都会记起曾经的美好。”
尹香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林成,毕竟这种事自己也不曾经历过。
而尹香的心里却也带有着几分疑惑,就算是那位崔家小姐经历了许多,心态早已不似从前。
可小时候的朋友,真的能够毫无印象,甚至曾经所发生的一切,对于现在的她来讲,都犹如陌生人一般。
夏羽心中存疑,但是这时却不太想将此事告诉给林成,林成正逢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年少时的玩伴,心中欢喜一片,若是自己告知他面前的人可能并非是夏羽,未免会有些残酷。
瞧着扔若有所思的林成,尹香便坐在他身旁,陪了他一会。
大约一炷香后。
林成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
“对啊,都过去了这么久,更何况当时大家也才刚至懂事的年纪,自然有很多事,忘了也不足为奇,既然这样,那我便好好的对她好,带她去做我们以前小时候想做而不能做的那些,既然想不起从前,那就好好过好当下。”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脸笑意,“我想起来还有事,我便先走了,夫人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尹香摆了摆手让她先行离去。
随后又叫来了一个暗卫。
“我想知道关于崔家小姐的所有事。”
那暗卫微微颔首,听到尹香的吩咐,许久不曾动。
“夫人,关于崔家小姐,侯爷之前也一直在调查,但始终都无什么进展,手下只能将侯爷已经安排人调查出来的那些消息拿给你。”
郑瞬手底下的人一向精明能干,就连郑瞬都调查不出来夏羽身份底细,看来夏羽果真有些手段。
“嗯。”
暗卫不多时,便把郑瞬之前所调查的一切全都放在了尹香的面前。
仔仔细细将这些东西分了类,又字字句句的读了,尹香却还没有在这些东西里面找到些痕迹。
几乎如外界所传的一般,这位崔家小姐虽然是凭空出现的,但是自幼便养在内宅,没什么人见过。
崔姥爷一向是这个女儿为掌上明珠,更是当年,一舞而惊天下。
可见过当年舞蹈的人,几乎早已亡故,就算是有所记忆的,可当年也不过是儿童一般。
看来,没人能够分辨出眼前的夏羽究竟是不是真的崔家小姐。
除非…有崔慎作证。
可终究是自己养了多年的女儿,如果面前的女子并非是自己的女儿,他应该早就知晓。
而至今都不曾发作,要么就是面前的人是真正的崔家小姐,要么便是她早已和那人同流合污。
那…那个女人会是逃跑的苏吗?
尹香有些疑惑,独自一人坐在廊下,想了许久,还是打算去旁敲侧击问一问崔慎。
第二日。
书房。
尹香看着崔慎身上的伤口大好,如今甚至都能够来书房看书,自然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再继续的圈养着他。
看见尹香的身影,崔慎皱起了眉头,可却也知道此时并不是能起冲突的时候。
“见过夫人。”
那人连身影都没动,只是随口说了句请安的话。
尹香也没有与之计较,反而是坐在了一旁。
“有些话想要问问崔太守。”
尹香开门见山,就想看看崔慎的反应。
然而崔慎却是一脸的木讷,“夫人还想知道什么?难不成那些土匪没有替夫人把我的话全都问尽,既如此,夫人问吧。”
尹香自然知道崔慎一定会怪罪自己,利用山水从他嘴里逼出那些话语。
然则所谓之,心中无鬼,便不相信鬼话存在。
“若是你心中无鬼,就算那些山匪如何严刑逼供利益诱惑,你也绝不可能有所动容,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心胸狭窄,作恶多端,所以才会害怕。”
崔慎冷哼一声,目光看向尹香的身上也带着几分恶意。
“那又如何?这里是萤州,可不是,远在天边的京城,这里可没有什么人是能够一手遮天的,今日或许你还在我这崔府里指点江山,说不定来日便沦为他人的阶下囚。”
尹香自然没有想到之前还愿意有几分虚伪的崔慎,如今说话竟如此干净了结。
“从前没想到崔大人还有这么一面,本以为崔大人也是一些追逐名利之人。”
“哼。”
崔慎将手里的书狠狠的扔在了桌面上,眼中也带着几分不屑。
“凭你一个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本官之前让着你,也不过是看着你是侯爷夫人,如今,怕是那位侯爷都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