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有些癫狂的看着尹香,如果不是面前的女人,自己也不会丢失那么多。
“我也要让你体会一下,自己珍爱的东西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撕碎了的感觉,让你明白,我拼尽了全力,付出了十余年好不容易挣来的一线生机,因为你,而全部被毁的痛苦。”
那样厉害的阵法,那样严谨的要求,那位能够与自己命格交换的公主,样样都是这世间独一份,而这一切即将成功之时,却被尹香毁得一干二净。
“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你做的事有违天道,更有违人伦,小公主不过是个襁褓之中的婴儿,你却为了权利,不仅要霸占她的命格,更是想要取她性命,这样的事我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让你做成。”
就算是小公主,并不是皇后的女儿,尹香也绝对不会冷眼旁观夏羽做一下这些恶事。
“有违天道?有违人伦?这世间还有天道可言,还有人伦可讲?”
如果自己那可悲的童年当中,能有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为自己做了主,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少做你的圣人?”
夏羽有些癫狂的,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铁笼。
而铁笼里的男人在听见这种声响之时,明显感觉变得害怕了许多。
“我告诉你,不给郑瞬服了,我精心换养了多年的蛊虫,这种虫子,一旦服食,便是一辈子生不如死,只有待在我身旁,他呀,才能好受点。”
这虫子一向以血为引,更是以心脉为食,只有夏羽在郑瞬身旁时,郑瞬才会如正常人一般。
“如今他只是我手中的一条狗,我想如何便如何,尹香,如果你不想让郑瞬彻底的变成一只只会撕咬同伴的野兽,就告诉你们皇帝,让他早日将皇帝位让给我,到时我们便是一家人。”
看着面前仍旧还在妄想着王位的女子,尹香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着天下去换,就算是你拿郑瞬的性命来威胁我,大不了他死,我陪着他一起死,不过在这之前,我也会带你一起下地狱。”
看着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上却还是如此嚣张的尹香,夏羽倒是没有几分害怕,反而是继续开口。
“是吗?想带我走,真是可笑至极,这崔府上下,几乎全是我的影卫,你和郑瞬,没有任何人能够从这活着走出去。”
夏羽狂妄的笑着,这场对弈竟然已经准备了这么久,夏羽根本就没有任何书的想法。
看着面前的女人,尹香才方明白,得不到的东西一直妄想,会让一个人变得极其疯癫。
“只要你现在交出郑瞬身上所中蛊毒的解药,把小公主身上的蛊毒解了,我会向陛下求情,让他从轻发落。”
听着尹香这般虚伪的话语,夏羽晃了晃手指。
“赵愠那个小儿,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王位上,若不是他老子膝下只有他一个儿子了,能轮得到他?”
“这王位轮不到朕坐,还轮得到你吗!”
随着声音传来直接门口走,下的是那九五至尊之人。
夏羽有些恍惚,明明他手底下的人都在外面守着,怎么可能会让外头的人进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这夏羽眼里的恐惧,赵愠却是慢条斯理的擦了擦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应该叫你什么,姑母?还是长公主?”
听到这个称呼时,夏羽的身姿明显的有些晃荡,眼中也闪过几丝混乱。
尹香自然没有想到夏羽和赵愠两个人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联系。
更没想到泱泱大国竟然还有一位长公主。
“别在这攀亲带故,我可和你们这些皇室子弟没有任何关系。”
面前的女人努力的想要与自己撇清关系,赵愠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是将那位长公主的身世公之于众。
“我曾经听父皇提及,他有一个异父同母的姐姐,之所以异父同母,是因为这个妹妹是他母亲嫁人之前所生,至于这个孩子的生父,无人知晓是谁。”
赵愠慢条斯理的讲述着这些,甚至不曾避开那群闯进来的手下人。
“父皇的父亲一直以此为耻,所以根本就不愿意承认这个女孩的存在,自幼便将他扔去了蛮荒极北之地,本以为一个弱小女子定会死在边疆,可是没想到她不仅练就了一身好蛊,更是容貌直接停留在了自己的十七岁。”
“父皇登基的那一年,你回来过,与父皇有过很大的争吵,你不明白,同为皇家子嗣,为什么你在外漂泊数年,死里逃生,而父亲却能够在这王位之上做的伟大,父皇为了不想与你起了争执便封你为长公主,可是在封你不久,你便寻了个机会逃出宫中,此后数年,踪迹全无。”
听到自己曾经的那些经历,却被一个人寥寥数句就描述了出来,夏羽自然心中有些不舒服。
“你懂什么?不过是一介庶子,就是上不得台面,赵愠,你父亲都不敢对我如此,你竟然对我兵戎相向?”
“我父皇当年再三忍让,难道不是因为当年太后之故吗?”
虽说他们姐妹之情淡如清水,但是先太后却是极为宠爱自己的这个女儿,甚至在找回她的那几年中,事事周到。
也就因此才让作为长公主的她,起了想要专权的心思。
与其说长公主能够靠自己的力气逃出宫中,不如说是先皇和先太后亲手放开。
“就算是因为先太后,那又与我何干?赵愠,只要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我可以将郑瞬和尹香都还给你。”
事已至此,夏羽却始终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错的。
反而觉得如今赵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应该拥有的。
而赵愠则是占了自己的所有。
“真是可笑,这个位置可是关乎天下大事,又不是幼时的玩具,怎么可能说让就让,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把你造的孽都抹干净,不然我绝不姑息?”
看着面前如此君子一般的赵愠,夏羽的眼神却变得格外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