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愠的手搭在了慕容桉的身上,有意无意的拍打着慕容桉的肩膀,慕容桉的脸色也有一些害羞。
郑瞬见状便又吩咐着人。
“没看见陛下喝醉了酒吗?还不将陛下赶紧挪到后院去,醒醒酒。”
连忙上来了几个侍卫,将慕容桉和赵愠两个人分开。
刚刚赵愠整个人的体重恨不得全都压在了慕容桉的身上,如今卸下了重担,慕容桉的脸色终于有那么一分的松懈,目光也带着谢意望向郑瞬。
“多谢侯爷。”
郑瞬的目光仍旧没有落到慕容桉的身上,反而是落在了坐在上面的莫安雪身上。
“皇后,陛下喝醉了酒,有些难受,只是这后院,我这外尘也不好进入,不知皇后是否可以替我去看看陛下如何了?”
莫安雪虽然不知道郑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确实也担心着,喝醉酒了的赵愠,遍野点了点头,先行离席。
皇上和皇后先行离去,自然几个重要的大神们也都各自散去,一场宴会及近尾声。
虽然我女们仍旧在那中间的池子里面大肆的跳着舞蹈,可三两人的离去,慢慢的彰显出了,即使看似热情,但是却也没有什么人愿意真正的与这位别国王子相交。
慕容桉退了回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了赵愠的打扰他,仍旧又像是那位于风尘之外的一抹雪莲一般。
高贵而又清冷,让人有些只敢近观而不可亵玩。
这场宴会虽伴随着皇上的离开,有着三两人群离去,但却也还是开至深夜。
殷觉敏亲自送慕容桉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慕容桉不知怎的突然开口询问。
“今日晚间时看着陛下也喝了不少的酒,就连我们离开的时候也没见陛下露面,也不知道陛下如何了,我若知道陛下的酒量如此之浅,便绝对不会让他喝那么多的酒。”
殷觉敏听见慕容桉的问话,又能够从这话中感觉到有几分委屈,遍野,张口之间安慰到。
“陛下确实有些酒量尚浅,今日高兴,确实喝了许多,但是想来有着皇后娘娘的陪伴,绝对不会有事,王子放心就好,还是早些回去早些安息,毕竟王子也喝了不少的酒,晚些时候我让人送碗醒酒汤去王子的屋内。”
“那就劳烦殷大人了。”
殷觉敏并未在回慕容桉的话,只是将他送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后便转身离去。
永昌后殿。
赵愠故作装酒的模样,躺在皇后的怀里,眼神迷离,喃喃自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莫安雪有些担忧,早已让人去拿了醒酒汤,过来一勺又一勺的,小心翼翼的喂着他。
“你说说你,平日里也不见你喝这么多的酒,怎么突然今天被喝了这么多,真是让人不省心。”
皇后嘴上虽说这些怪罪的话,可手上煨汤的动作却一直都没有停。
直到将那一整碗的醒酒汤全都喂到了赵愠的嘴里之后才放下了碗。
随后又从一旁的被褥里面抽了个单薄的毯子盖在了赵愠的身上。
“你呀…看来心事就只能够缩在这后院住上一晚,等你明智清醒了再挪回去了。”
这永昌。一向不过是作为欢庆的场地,而这后院当中虽有几处厢房,但却也只是供人暂时休息之用。
这屋子里面的被褥也都不是厚重的,而仅仅只有那么几床毯子,稍微的能够挡一些风云。
赵愠虽有些醉意,但却还是伸着手,抱着莫安雪的腰。
“雪儿,最喜欢你了。”
瞧着他这副都已经醉了的样子,却还向自己表白,莫安雪一时间被他逗乐了,也并不再像之前那般说些责怪的话,反而只是将他搂进自己的怀中。
“你呀,这么多年了,也一直都没有变过。”
就好像是曾经他们流落在外之时,两个人吃完了饭之后,他伏在自己的膝上,说一些有的没的,那个时候两个人是着实的欢乐。
只是自从回到了这正殿之上,回到了他本该回到的身份之里。
他们夫妻两个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就这样好好的说说话了。
“你有没有过后悔,后悔坐在这个位置上,后悔拼命的寻找自己的人生,却发现还不如从前。”
从前虽然他们会为每一餐所忧愁,但是却真真正正有着人气。
可是现在,冰冷的宫殿,和永远没有办法走到一起的两颗人心。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有了许多隔阂。
男人自然没有任何反应,皇后的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进入格外的低沉。
或许是因为看见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也极尽亲密,而自己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以至深夜。
莫安雪照料了她半个夜晚,自然身体也有些吃不住的,伏在一旁的案上,打算悄悄的眯一会儿。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很多人的脚步声在门外游走,莫安雪一时间便被惊醒了起来,他有些谨慎的死死的盯着门口。
手中握着的是陛下的配剑,他紧紧的将那配件抱进自己的怀中,就好像一旦有人冲进来,他就能够与之拼命一般。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厉,就在莫安雪,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停留在这一刻时,外面的打斗声音突然之间停止了下来。
随后便听着外面有人离去的背影声,随后能被悄悄的敲响,宁杭走了进来。
“陛下,皇后娘娘,微臣救驾来迟,还请恕罪,不过果真如我们所想,真的有人想要刺杀陛下。”
只见原本还有几分昏昏沉沉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眼中的迷茫也早就已经变成了清醒。
皇后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心里应该庆幸着他,一切平安还是应该恼怒着他骗了自己。
一时间赵愠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向莫安雪解释自己这样的谋划,只是目光望了两眼莫安雪,“先把皇后送回宫中休息。”
自然有工人围了上来,莫安雪没有迟疑,便跟着他们离去。
而留下来的赵愠和宁杭,却心生怀疑。
“只是可惜终究还是让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