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愠最终还是没有去皇后宫,自然也不敢在莫安雪如此闹别扭的情况下歇在别的女人处,只好乖乖的回了自己的御书房。
郑瞬听说赵愠遇刺之事,第二日早朝之前便着急忙慌的赶尽了公主。
看见面前的男子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郑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看着赵愠如此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心中还是有些忧愁。
“即使是你和宁杭两个人之间谋划好的,只是想要探索一下慕容桉的真正身份,可若是那个刺客真的是慕容桉,慕容桉如今也便知道你我是怀疑他的,想来做事应该更加狠了。”
赵愠倒不是这么认为。
“我一直觉得他虽然明面上看似柔弱不堪,但实则心性坚韧,看起来是可堪大事之人,没想到获国国君只因为出生之事,如此冷眼旁观,一个这样美好的才子独自生存。”
听着赵愠的话,郑瞬有些犹豫,“你不会是想将它策反,让他成为你的人了?”
赵愠点了点头,他面前放着的便是慕容桉的画像和一些关于慕容桉的事。
“你疯了?不管如何,那也是它生长了多年的地方,你要谋划的,可是他亲生父亲的性命。”
虎毒不食子。
即使他的父亲对他多年之间并无养育之恩,可终究也给了他一片天地,让他存活。
不管如何,就算是再不济恩德,也绝不可能帮着别人谋杀自己的父亲。
赵愠摇了摇手,“我当然不是让他亲手杀掉获国国君,而是让他明白,两国合并,才是最终最好的结局。”
人都是有利可图才做事。
一开始真当慕容桉是一只可怜的猫猫,所以才始终都没有把它放在眼里,以为自己做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帮自己半分。
可是昨晚的事他让他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不堪大用。
反而他的身后隐藏着很多实力。
然而这些实力他竟然没有在王上的面前暴露出来,就足以说明他并不是想要帮助他那个父亲。
而不管他最后想要的究竟是那个王位,还是什么其他。
自己都有办法说服他。
看着他这样在刀口舔血,郑瞬虽然有些担忧,但却也知道作为一个国君,他本来就应该如此行事。
“既然你都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你也有面对一切变幻的勇气,那我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一点,注意你的人身安全。”
赵愠点了点头,感激的看向郑瞬,郑瞬没有阻止自己去做这些事,也是赵愠没有想到的。
一转眼便到了年关。
家家张灯结彩,喜不胜收。
就连永昌馆,皇宫之内也不曾忘记,还特意派了人来询问慕容桉的意见。
“陛下的意思,毕竟是王子的住处,也不知王子有什么喜好,并嘱咐我们在装扮之前先问过王子,省着有什么不妥,委屈了王子。”
自从上次刺杀之事后,慕容桉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待在自己的院中不曾在外游走。
本来以为既然他们做下的这么危险的事情,一定要探查到底自己的身份。
可除了赵愠派来过几次太医,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自己的休息。
反而倒是自己的衣食住行,个个精美,确实比自己曾经所享受的一切高档了不少。
虽不知任达培训中到底在打算执行什么,但是小王也没有任何一刻松了自己的警惕。
反而是快速的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在调查着郑瞬的一切。
可不知究竟是什么人不想让他知道郑瞬的事迹,几番调查之后,也不过是些政绩斐然。
可那些是自己想要了解,轻而易举便能够了解得到。
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是调查出他与那位侯爷夫人恩爱非常,甚至那双腿就是因为救了侯爷夫人,所以才会导致无法站立。
除此之外便再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慕容桉自然有些着急,但手上的商品就没好,他也没办法自己出去行走,所以只能够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浮躁,装好一个病人。
看着面前这个几次三番来打扰自己亲近的太监,慕容桉心中虽然有所怒火,但却一直不该发在不该承担这些的人身上。
“我没什么喜好,只是平日里素来喜静,倒也不太喜欢这些红彤彤的东西,若是一定要装扮,不知可否一切从简,我这…不太喜欢那样明亮的颜色。”
慕容桉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那人的手上,那人手上正好提着两三个红彤彤的灯笼。
“这…”
如今这院子里头住的可是贵客,谁都不敢轻易怠慢,可是现在说是一切装扮从简,那便是赤裸裸的怠慢。
“怎么了!是不可以吗?”
那位太监低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您毕竟是贵客,这院子里的装饰,便能够让人看出陛下对你的在意,若是太过于简洁,难免会让人觉得并不亏于您,若是让不三不四的人抓住了这把柄,说些不干净的话,传到了那位王上的耳朵里,难免会有些不好听。”
虽然他们也都知道,因为王少根本就不在乎这位王子的生死。
可终究不能够因此而让人抓住了把柄,觉得自己亏待了面前这位王子。
慕容桉倒也不在意这些,只是喝了杯面前的茶水。
“这次倒也无妨,毕竟也是我自己不喜欢这样明艳的颜色,觉得有些刺眼,不过你说的也有理,那就…在门口多挂几个灯笼,里面…便尽量只用红绸装扮就好。”
慕容桉进了一步,虽然他们也好办事。
“多谢王子体恤,这几日奴才们装扮外院,怕是会打扰到你的休息,还请您见谅。”
慕容桉摆了摆我手,并没有将这些事放在眼中。
等这人全都下去了,慕容桉的神色却骤然变得有些深沉。
已经快要过年了,那也就说明自己来这儿也有一月之久。
可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甚至到了今日,自己还没有了解到郑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更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心中谋划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