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尹香并没有外面传的那般病重,那么自然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变化。
然而却没有想到,他前脚刚回院子,后脚自己的院子外头就来了一群蒙面的人,甚至将自己的院子全都围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可是朝廷的齐大人,是当今侯爷的客人,你们怎么能够如此对待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男人有些摸不清头脑,更不知道这群人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
然而,那领头的男人却带来了侯爷的指令。
“就是侯爷派我们来的,侯爷说,自从大人离开之后,夫人的病又重了几分,虽不知究竟是否与大人有关,但是还请大人最近这几日莫要离开自己的房间,等待我们家侯爷查清楚一切,您方可离开。”
齐大人自然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去看了看病人就能够惹一身骚。
可这个时候他才心里有些明白,为什么尹香会突然之间主动向自己示好,更是主动邀请自己前去看望他。
如今想来这一切不过是尹香和郑瞬两个人之间的谋划,那尹香如此冰重的样子,怕也是装出来的。
只是可惜自己当初识人不清,也不曾看出来尹香竟然是如此一个会装的女人。
他被气的跺了跺脚,但是如今被郑瞬的人困住了,他又无法脱身,也没有办法联系到别人救他。
男人只好一脸气愤的转过身去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另外一边。
等人来回了郑瞬的话,尹香变按照齐大人的字迹写了一封求救的信,交给了一个属下,随后让其放在齐大人消失的地方。
只希望对方也不会察觉到这些事情的不对之处
殷觉敏的人一直都在那周围守着,所以很快就发现了,半夜之时,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从那个地方拿了书信离开。
但是明显能够看得出来,那不过是一个负责传递消息的小喽啰,所以殷觉敏的人按兵不动,并没有因此而打草惊蛇。
尹香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理会齐大人的求助消息。
但如今能够做的便是耐住性子,好好的等待结果。
只过了两日,殷觉敏的人便传出来说有人又重新放了书信在呢。
尹香连忙派那一日去递消息的人又重新取了回来。
看着那摆在桌面上的书信,尹香有些紧张。
“我这是第一次学着齐大人的自己写字,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认出来这自己和之前不同,真的好紧张。”
事情都已经谋划到了这一步,自然尹香害怕的也是突然之间失败。
反观郑瞬倒是坦荡的很。
“这命运都是天定的,倒不如我们就来看看,这背后…究竟是什么。”
郑瞬走了上去,根本就不顾尹香的犹豫,直接打开了那封书信。
而书信之中所书写的内容很是正常,甚至提及对方会尽力想办法拯救齐大人。
整篇上下从来都没有提及过齐大人的字迹与之前不同,亦或是他们怀疑齐大人并非是齐大人。
“这算是蒙混过关了!”
尹香又惊又喜,但是声音里还带着些迟疑。
毕竟自己的那个字迹看起来确实与齐大人的自己不是很相像。
没有被发现便是最好的。
但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但想要顺水摸粥。
“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再说…就算是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也天衣无缝,肯定会将他们留在这里,让他们在无回转的机遇余地。”
郑瞬出生安慰尹香,更是从自己的内心深处知道,尹香的计划很是成功。
虽然有些担忧,但是事情都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已然不是能够收场的样子,不管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他们都要硬着头皮干下去。
尹香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桌面上的药物,一口气将其全都喝了个干净。
“这药是我自己配的,我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药效,只是…它的副作用有些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也需要你照顾我了。”
虽然一开始只不过是装病,但是尹香知道自己装病根本瞒不过太多的人,而且如果他们有些警惕性想要来查自己,究竟是否病重?
查那些自己饮用过的药方碎渣都能够查出来。
所以尹香就只能够让自己真正的变成一个病人。
瞧着这一碗药物下场,尹香额头上都漫出了小汗珠,男人确实有为心疼。
“辛苦你了,要不是为了我们的计划,你也不必如此…”
尹香摆了摆手,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这些计划所牺牲一些小的健康,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反而能够参与到这件事情,尹香倒觉得格外的骄傲。
直到半夜,尹香突然之间发起烧来。
虽然郑瞬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所服的药方的正常反应,但是郑瞬还是有些担忧的,大半夜叫了许多大夫在一旁守着。
直到天明。
尹香已经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他身上的热气倒是散了许多,但是这会儿却摸着,让人觉得十分寒冷。
郑瞬有些不放心就立刻又取了些被子盖在了尹香的身上,可是尹香的反应还是在告诉他,尹香从那里感觉到了寒冷。
他有些着急,甚至觉得不想再这样下去,就立刻叫那些大夫,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将自己的妻子救回来。
可那些大夫平日里也不过是会治一些小病,这些时日有着尹香的帮忙,还学会了很多东西。
如今一时间却让他们亲手去拯救尹香,给自己熬的毒汤,自然个个都没有什么头绪。
“我们是真的才疏学浅,不知道夫人究竟种的是何等毒药,也不知夫人究竟怎么了,如今怕是能救夫人的便,只有他自己,还请侯爷放宽心。”
他们这人十个都比不上尹香一个。
郑瞬也知道。
直到第四日。
尹香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一会儿,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郑瞬,容颜十分憔悴。
他伸出手有些柔弱的摸了摸他的胳膊,将人吵醒。
“你有没有去做你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