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实说真的,只是想要抓住尹香,让尹香作为他们的挡箭牌。
那么当日并不会如此残忍杀害他们身旁的人若是一旦伤害到了尹香和郑瞬,更有可能会得到极大的罪名。
可那些人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明明刀刀致命,甚至恨不得将他们二人身旁的侍卫全都赶杀殆尽。
“那群人下手极狠,甚至他们能够分得清谁是主,谁是奴,足以证明他们很了解我和尹香。说不定还是我们身旁的人下的手。”
郑瞬和赵愠两个人商量了很久,但是却也没有找到一个两个人都能够认同的原因。
而另外一边。
在漆黑的房间里清醒过来,尹香所在的这个屋子很是普通,更有几分简陋。
除了些几个必备的桌子椅子和一张床外,便再没有任何东西。
而尹香则是被人毫不客气的扔在了床上,他的手脚都被绑着,一时间也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门突然之间被打开而走进来的人却是让尹香很是诧异。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留在这?我一开始以为你真的是个单纯的孩子,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动用那么多人?”
那天刺杀的时候,尹香就早已感觉到那些人的手法与他们的不同。
即使特意用了京城之人所用的配剑,但是却也能够看出来他在使用之中略显得有几分匆忙。
而那男人只是走了进来,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对你没什么恶意,我家主上也对你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请夫人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等外面的事情解决完了,我自然会送夫人一起回去。”
“主上?”
尹香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张十分熟悉的脸庞,随后笑出了声。
“那位几乎在生命最后一刻还在护着你的王子,是否知道你其实从来都不是他的人,而是另外一个人的人!”
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便是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十分可怜的阿小。
本以为阿小真的如表面上那般聪明,甚至早些时日他还和郑瞬商量,若是殷觉敏一直不能回来,那他们两个并请个书生去府上给他讲课。
可是现在却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善心,如今却是让他站在自己面前。
阿小面露冷漠,他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字一句的说到。
“我一直都是王子的人,一直都是。”
自从年少之时与那位王子相见,阿小便从自己的心中认定了他便是自己一生的主人。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他的主人死在了这陌生的国度当中,而他也应该寻找一个新的活路。
“主人!那你现在在为谁做事,那位大皇子吗?他许诺了你什么?突然之间明白为什么殷觉敏说他不想回来,原来他在躲着你。”
殷觉敏跟他说不想再重新回到京城之中之时,尹香其实是觉得十分诧异,殷觉敏这些年在朝堂之上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这个王朝,更是为了这些无辜的百姓。
而他突然之间选择离开京城,并且定居边疆,甚至还有不想回来的念想之时,尹香便觉得诧异。
如今突然之间明白了。
自己养了这么多时日的人,却是一只狼,甚至不仅只咬了自己,还咬了自己身旁所有的亲朋好友,更是让自己这些年来所有的谋划全都变成空谈。
哪怕是自己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
提到殷觉敏,男人的冷漠却突然之间出现了破碎。
这些年日积食殷觉敏没有回到京城之中,但是他却每每都守着殷觉敏在京城之中的住处,将殷觉敏的一切都打理得十分妥当。
他确实在默默的等待着殷觉敏回来,可是他内心深处也明白,殷觉敏怕是要把他永远的扔在京城之中。
“我没有想过和他做敌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很感激先生,如果当初王子出世的时候,不是先生把我留在了身旁,我或许早就已经饿死在了这里。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仅仅是先生的阿小,也是我父母的儿子。”
他离家多年,虽然与家中的联系很是单薄,但是在父母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与自己诉说家中所经历的一切之时,男人却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因为家中的一切而就如此出卖郑瞬。
但是作为一个儿子,他始终都没有办法去自己的父母于不顾。
“可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助纣为虐,你明知道那位大王子形式和你们家那位王子根本就不同。大王子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王位,更是一个国度,甚至是两国的土地。”
那位大王子的野心很大,而且想要拥有的更是让人难以预料。
他的手段也十分残酷,让人无法直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想要阻止这一段悲惨的历史上演。
一位君王的仁慈,或许他确实能够让所有的事情变得缓慢而又拖拉。
但是一位君王的暴虐,却会让两个国度的百姓受尽苦楚,一致走向最后的毁灭。
这道理放在明面上,自然大家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而赵愠虽只是掌管一个国度,但是这些年来他所作家的一切事情都能够让人感知到他作为一个君王所进行的一切适宜的妥当。
可如果将这一切全都交给了那善伐果断的大王子,却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样让人痛苦的决定。
“大王子并没有命令我去做别的事情,只是命令我把你看押起来,在这段时间不让你出去就好。”
虽然他根本就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大王子不直接派人杀了尹香,反而是将尹香囚禁在这里,隔绝着他和外界的联系。
尹香看着面前的人想着大王子的谋划,突然之间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我消失了之后,郑瞬自然没了什么战斗能力。而这满朝文武当中有多少人是与你们早就已经同流合污,自然没了郑瞬的领导,朝堂之上的铁骑,怕是并没有办法能够踏入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