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再去见一面

“我当年虽然不知道母亲究竟把我指给了杨家哪个儿子,可是后来在几次宴会之上见过杨家人,我便寻找了与我几乎同岁的那位赢家少爷,可真是晦气。”

想到第一次看到那位杨家少爷时,长文便觉得自己母亲的决定是真的对了。

“那位杨家少爷肥头大耳,像一只猪一般,他张开嘴,说话时满是恶气,那双用嘟嘟的大手,更是让人看着并厌恶,我若是真的嫁了这样的人,我宁愿去死。”

长文起了桌面上的杯,喝了口水,随后又继续说道。

“母亲曾经教导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无论看什么样的人都不能从表面上来看,虽然那人长得极其丑陋,但是我却还是忍住了面上的厌恶,去了解了一下他,我却没想到越了解越觉得自己恶心极了。”

尹香虽然没有太过于关注杨家的事情,但是却也曾经听为杨家那位少爷的荒唐事。

如今瞧着面前的女子却真的觉得他十分可怜。

而这个世界上的女子,多半婚姻之事全都由父母做主。

太妃突然之间决定与杨家解除婚姻,是顶了很多压力。

传闻之中说太岁曾经有极其受陛下恩宠,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突然之间便不再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想来或许就是因为当年他拒绝了要用长文置换荣华富贵的要求。

虽然糊涂的泰菲确实做了许多不对的事,但是他却始终都把长文当做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在疼爱

而整件事情,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长文却也很难忘却,甚至在默默筹划着一切,只是为了向那些失败者复仇。

这件事情没有办法说谁对谁错,甚至…长文的所为却还在情理之中。

“杨家如今既然已经倒塌,那你便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怨恨全都留下,别再折磨自己。”

尹香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去安慰,毕竟所经历这一切事情的是长文而并非自己。

长文点了点头。

“宁杭他也这样劝我,让我宽心为好,可是我也知道我这样做会引来多么大的风波,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会自己去找皇帝哥哥的道歉,也会去承担该承担的责任。”

或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已然过多,长文早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任性的公主殿下。

既然他得了封号,长安,那么自然要所有人都长久安康。

尹香看着瞬间长大的长文,一时间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来安慰面前这个蚁人成长起来的长文。

“看你这样正经的与我谈话,到有些怀念,当初遇见一点小事就愿意往我怀里钻,与我说他很害怕的长文了。”

那个可爱的小公主殿下终究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随之而来…是高贵的长公主殿下。

“我好歹也是被封了长公主,这么多日,也不能够永远都像那位被父母宠在手心上的小公主一样活泼乱动,也该是做一些该做的事情的人了。”

长文又和尹香说了好多事,直到宁杭亲自将人带走。

看着桌面上长文留下来的那张纸条,尹香却有些害怕打开他。

还记得他走时,笑着与自己说。

“或许这张纸上就是我最后的命运,但是…我心甘情愿。”

为自己母亲报仇,让母亲死得其所,这是一个女儿最能够为其做的事情。

而他…做到了。

那张纸最终还是随着外面的风吹落在地,而让尹香意外的是上面什么都没写,全是空白。

而尹香自然也没有碰那张纸,可或许就是一阵风,将尹香救了回来。

赵愠整整昏睡了三日三夜才清醒过来,而清醒过来的第一,刹那间便拽住郑瞬的手去问如今的局面。

郑瞬安慰着赵愠。

“大部分的事情我已然处理干净,杨家剩下的那些人,我已经派人追捕,此事应该就会到此结束”

莫安雪自然不懂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的丈夫受尽了委屈,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杨家家主并不是冲动之人,所以突然之间围城谋反,竟然不是他,一时兴起,这背后一定会有隐藏的秘密,我之前太过于生气,所以才会下了那样的令,如今回想起来…却也无处可查。”

赵愠叹了口气,有些责怪自己,没有给自己留条后路。

郑瞬虽然也觉得此事有所蹊跷,但是杨家之人除了弱小的子嗣以外,并全都已经被刀斩。

而杨家那些门客,也在杨家出事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郑瞬就算是想要调查此事,却也无处动手,甚至让人感觉十分头疼。

而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长文长公主和驸马相见的事。

而在此之前,长公主一直对外宣称并重,逐渐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皇帝自然顾念着长文,便连忙吩咐人将长文带了进来。

可看见长纹那身装束之时,赵愠有些觉得蹊跷。

而在王府之中的尹香好像也感知到了些什么一般,随即吩咐着人,准备马车前去王宫。

长文的每一步走的都是如此端正,好像他真的已经成为了一国之长公主。

直到走到了陛下和皇后的面前。

“长文见过哥哥嫂嫂。”

他没有行跪礼,更没有按照规矩叫皇兄皇嫂,一句哥哥嫂子,呼唤起了很多不同的记忆。

而这一句话却让大家早就已经死去的记忆重新回来。

皇上有些惊讶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长文。

“你不要告诉我杨家之事全都是你的行径,长文啊!我当年就已经劝过你了,太妃的事与你无关,你又何必自寻死路。”

作为他的哥哥,赵愠早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妹妹的不对,所以他早就已经和长文谈过。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傻妹妹竟然还是做了如此冲动的选择。

长文笑了笑,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我记得当年哥哥就问过我…我会不会不愿意承担母亲的过错,那是我告诉我哥哥,我愿意。”

他从来都没有逃避过,所以他也不准别人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