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瞬一直都知道尹香心思十分纯善,如今亲手几乎毁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自然心思会有些沉闷不和。
“我们之前可是商量过的,你不准因为这种事而伤心。”
尹香看着有些担心自己的郑瞬边野点了点头。
没过几日公主那边便传来了消息,而宁杭也有了行动。
宁杭按照那个丫鬟给的图纸,确实抓住了不少奸细,甚至几乎连窝端,但却还是留了那么一小部分,甚至还想办法把阿晓的地址告知给了他们。
如今他们受此重创,自然知道公主的身份已然被暴露,所以只能够另择他人。
大王听说了这件事情,直接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扔了下去。
“真是个废物,枉费我费尽这么多心力将他送去了那,也枉费我特意给他安排的这场婚事,如今倒好,那么多人,一夕之间全都被抓了,本王这么多年的谋划,便全然成了空!”
将近十年的筹划,他才能够将自己那些心腹安插在京城之中,可是现在依稀之间却全然没有。
就算是大王心中再不放肆,他也仍旧难以容忍此事的发生。
而坐在一旁的九王爷却出声嘲讽。
“我之前早就与你说过,那丫头的心思更加的沉闷,并不是能够随你摆弄的,我这是你绝对不会冒此大险将他送出去,如今倒好,他怕是早就已经向别人投,曾将你曾经所有的布局全都讲给了他人。”
大王转过头去瞪了他一眼,这位九王子是所有人当中他唯一留下来的仙皇血脉,不是因为气他,只是因为这位九王子也曾是他母非所生。
虽然他生性暴虐,为了王位而不择手段。
但是对于一母同胞,又对他没有什么地位的威胁的九王,在那把刀即将落在他的脖颈处时,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九王子耸了耸肩,随后站起身来。
“我不过是个小孩子,也不懂这些正事,皇兄,你自己先忙着,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人说完便转身离开,根本不曾将一个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还在气头上,更是在想着办法该如何解决此事。
儿子在这时拿消息回来的人,突然之间跪倒在地,像他禀告。
“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再一次的动用那位?”
男人抬起头看了看他两眼。
“他不是早就已经被人流放,都不知道是否死在了什么地方,如今你想让我用它,这不是在痴心妄想!”
如果能够将他重新安排进去,那么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阶段。
可是现在他早就已经没了踪迹流放路上那样艰难的环境,他或许早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大王放心。兄弟们撤退的虽然匆忙,但是却也终于调查出那位如今在何处,他一直都在流放的路线上,只是一直被人保护着,我们才一直不得而知,可是现在因为那位生了病,而他们网上并不愿意为其治病,那位与他关系十分亲近的侯爷和侯爷夫人,又想着救他,他们之间争吵好多次。”
大王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你确定这些事情是真的?而不是他们故意扔出来的烟雾弹,迷惑我们的神经?”
那人立马跪在地上,狠狠的磕头。
“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是真的,是那位公主在被管制起来之前豁出了性命,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将这个消息递了出来,想来应该不会有假。”
大王有些疑惑,那位公主若真的已经被人监控,又怎么可能能够将这么重要的消息传递出来?
他如今有些不相信这位公主还在为自己做事,甚至觉得他已经被郑瞬他们策反。
“就算是有陷阱,倒不如派遣人前去看看,这万一真的如我们所想,简单的很,只要将他救回来,我们再重新将它安插进去,会比我们重新安插一些陌生的人进去会更容易一些。”
大王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如今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便也同意了他们去做。
而在流放路途当中的阿小,看着在自己身旁,尽心竭力维持着自己生命的大夫。
“这些苦涩的汤药我也喝了将近半月之久,大夫,你不妨与我好好说说,我如今还有多少岁月可活?”
毕竟他们也是从京城当中混过的人,自然面对阿晓的询问,他们回答的十分谨慎。
“您不愧是偶然感了风寒,又一时之间没有被照顾妥当,所以才会生病,您放心,只要慢慢养着,早晚有一日会恢复到曾经的身体的。”
阿小看着他们那不敢与自己说真相的样子,笑出了声,声音里带着许多憔悴。
“我这个人这一生都颠沛流离的很,我觉得我接到的每一个消息都是那样的破败不堪,不过是自己生命的尽头罢了,我只是觉得可惜,可惜我不能够再见见他。”
这些时日的分离,他每每都经常抬头望向天空,就算他并不知道殷觉敏现在身处何处,但是只要抬头看向天空,他和殷觉敏一样,都会在这片天空之下。
他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也每一次都在向上天祈求,一定要保护好殷觉敏。
他整个破败的人生当中,殷觉敏是唯一的白月光。
那个大夫叹了口气,又说了句。
“病中多思,才会更加导致病情严重,小少爷还是莫要想太多,好好的养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阿晓看着面前十分认真的,大夫也只能够认命的点了点头。
“放心,我还没有真正的想要去死,等我想死的那一日,应该是我将心中所有的计划全都完成的那一日,如今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而就在这时,外面却突然之间传来了打闹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让阿小有些警惕,流放的路途当中,虽然经常有那些不怕死的恶人前来找死,但是都被阿晓身旁的守卫挡了回去。
可是这一次看起来和之前的那些每一次都并不相同,甚至这一次的人的手法好像有些专业。
阿晓看了看大夫,随后指了指身后的衣柜,他将藏身之处,让给了那个照料自己多日的大夫,而自己则是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