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让你妈妈好好休息。”
陆今安把陆小川拉出来,一手轻拍着他,以示安抚。
陆小川红着一双兔子眼,虽然乖乖被陆今安抱着,但眼睛却是看着阮夏的。
阮夏的心软成一滩水。
她没忍住道:“没关系的,让小川在陪我睡会。”
她话音刚落,陆小川立即看向陆今安,眼里透着十足的渴望,“爸爸。”
陆今安默默将陆小川放回到阮夏身边,看着陆小川挨着她,悄悄将椅子往前挪了挪。
陆小川很累也很困,看到阮夏没事,很快就被她哄睡着了,小手紧紧抱着她。
眼看陆小川睡着,陆今安才轻声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昨天,阮夏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她缓缓开口道:“昨天中午我接到谭文的电话,他谎称游乐园附近发生一起大型车祸需要救助,我一时着急就去了,没想到被他骗了。”
当时她真的没有丝毫怀疑,毅然决然的带着陆小川去救人,却没想到在鬼门关走一遭的人竟是自己。
陆今安闻言皱了皱眉,谭文用这样的理由骗阮夏出去,实在是令人发指。
他看她一眼,放轻语调询问,“他是不是用小川威胁你。”
最后要不是他赶去,阮夏很有可能就死在那个房间了。
阮夏咬了咬下唇,为难地开口,“说起来是我连累了小川,他不愿意告诉我小川在那,我只能拖时间,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好像不愿意等了。”
陆今安冷哼一声,眸色深深,“因为有人给他通风报信,酒店老板是领过他恩情的人,为他遮掩这点事很正常。”
若不是昨天他看出端倪,知道那前台在撒谎,恐怕还要在浪费一些时间来找阮夏。
也幸好昨天他没有在继续开会,选择了去游乐园找她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夏攥紧被子,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她喃语道:“原来是这样。”
想到癫狂的谭文,她闭了闭眼,不愿意在回忆昨日那不堪的一幕。
陆今安见她情绪不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问,但受到伤害的是阮夏。
他没资格对此做出决定。
阮夏见他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陆今安思忖道:“谭文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想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阮夏眸色微闪,语调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他意图强迫我,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谭文跟林海承都是一丘之貉。
像他们这种人,就不配得到任何原谅。
陆今安没想到阮夏会如此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原以为她会顾念谭文的救命之恩,但她没有。
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越是接触,就越发现阮夏身上的优良品性很多,无论是心智还是能力,远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生都要好。
他敛去眼底的赞赏与欣慰,“那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你觉得怎么样?”
阮夏轻声问道,“会不会麻烦到你?”
“不会,小川也受伤了。”陆今安眼里闪过一道冷芒,语气森冷无温,“我得给小川讨回一个公道。”
阮夏心绪很乱,闻言也点了点头,“谢谢。”
陆今安微微颔首,“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在来看你。”
出了医院后,陆今安开着车往地下室走去。
谭文被郑肖用绳子绑在椅子上,浑身都是伤,整个人像在水里泡过一样,又冷又饿,若不是他意志顽强,怕是早就忍受不住求饶。
看到陆今安过来,谭文一双眼睛燃起希望,如同一头急需要求救的狗一样,狼狈不堪。
“谭文,伙同丁富贵意图拐卖妇女儿童,强奸未遂。”陆今安冷冷盯着眼前的谭文,神色凛冽而冷漠,“这两条罪,你说够你坐多久牢?”
这眼神,直叫谭文不寒而栗。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在看眼前压迫感极强的男人,仍旧嘴硬道:“你说了不算,得阮夏说了才算!”
“这就是阮夏的意思。”
毫无温度的话语声落下,彻底斩断了谭文最后一丝希望。
“我不信,我不信阮夏会那么狠心,我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她不可能那么对我的,是不是你指使他的?”
他就像一条疯狗,歹着面前的陆今安就开始攀咬。
地下室光线明暗交错,陆今安脱口而出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刀锋尖锐狠狠刺入谭文胸膛,“她差点死在你手下。”
谭文癫狂的状态忽然僵住,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陆今安,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她没事吧?”
忽而,陆今安讥讽一笑,“这就是你认为的爱她?”
谭文犹如垂下颓丧的脑袋,根本承受不住陆今安这样精准的质问。
陆今安见他不语,冷笑:“还是说你的救命之恩,就是看着她被林海承刺伤?”
阮夏还躺在医院,但谭文却好生生的坐在这,只不过挨了一顿打,还远远不够。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当时破门而入时,阮夏躺在血泊之中的模样。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要见阮夏!”谭文控制不住心底的躁郁狂吼道。
陆今安讥笑,“做梦。”
谭文无能狂怒的模样落在他眼中可笑至极,他遮去眼底冷芒:“什么时候认错,我可以考虑放你回去。”
“郑肖,好好招待。”
身后传来猛烈的惨叫声,陆今安面无表情只身出了地下室。
他会放谭文出去,看着他陷入无尽的悔恨中,让他亲手毁掉自己一点一点走出来的路。
这样,才能解他心头恶气。
与此同时,医院。
宋真真听到阮夏住院的消息,匆匆赶来医院探望。
她不解地看着阮夏额角处的绷带,既心疼又无奈,“这才一天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