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小心弄到的……”
“锁门还能不小心?”
“这……”四宝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最后蹦出一句。
“我想等妈咪回来!在那之前,我不想见任何人!”
“一一,你有这么讨厌爹地吗?”律景衍的语气冷冽下来。
“我不讨厌爹地!我就是想等妈咪回来,我想妈咪了。”四宝落寞地说。
女孩放软的语气,一下就戳到了律景衍的心脏。
“好,爹地听你的。你在房间待会吧。”
四宝没说话。
律景衍紧锁眉头,示意佣人在门口等。
“等风浅浅回来,通知我。”
“是,律爷。”
听到爹地的脚步声离去,六宝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给妈咪发消息。
“妈咪,你快来,我已经把大魔王爹地支开了!现在我躲在房间里,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请求指示!”
“干得漂亮!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做,安心在房间里待着,等妈咪回来就好!”
“嗯嗯!”
半个小时后。
风浅浅气喘吁吁地赶回来。
“少奶奶,您回来了,律爷在书房里等您。”
“好的,我上去。”
风浅浅来到书房。
律景衍坐在位置上,整个房间都环绕着低气压。
他抬眸,冷冷注视着这个女人。
“你很好。”
“哈?”
“把我的女儿教得是越来越叛逆了!”律景衍说着,从座位上起来,冷冰冰地将那本《大头马爸爸》摔到她身上。
风浅浅伸手敏捷地接住。
“是你教我女儿看这种东西的?”
风浅浅翻开看了看。
不解地看向律景衍。
“这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一本普通的漫画书?难道你的童年没有漫画?”
律景衍冷漠的俊脸微微一怔。
像是被戳到痛处,随后,目无表情地冷冷道:“一一不需要看这些东西!”
“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喜欢这些很正常,我认为孩子愿意看这些,就给她看就好,只要不会影响她的成长,不需要纠正!”
“这是我的女儿,我有我的教育方式!”律景衍冷酷道,冷冷上前,一掌拍在她身后的门上,“你没有权利影响她。”
风浅浅气得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暴君,你又发病了是不是?”
“?”
“我再提醒你一次,小世一同样是我的女儿!”风浅浅气呼呼地反驳,倔强地瞪回去。
“我才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样的童年!但你对孩子太严格了,这样会让她失去很多本该有的快乐!”
“本该有的快乐?”
律景衍淡淡地重复,眸光晦涩不定,“那是什么?”
“当然是出去玩了,交朋友,看漫画,打游戏……无论是什么,只要是孩子们喜欢的,我们就应该尽量陪他们去冒险!而不是给他们的童年留下遗憾!”
“大言不惭!”
律景衍冷漠地呵斥,刷地一下拿过漫画书,“你认为女儿看了这种书,会如何看待她的父亲?大头马爸爸?我是大头马?”
风浅浅愣了一下,差点没笑出声。
憋住,抬手捂住嘴巴。
“这很好笑?”
律景衍压了压寒眸。
“你居然在为这种事情生气,你很幼稚啊!”风浅浅忍不住吐槽他。
律景衍别扭地把书丢到一旁,被她这么一取笑,似乎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本小女生看的漫画书过不去,是有点犯傻了。
冷哼一声,故作凶狠地喝道。
“不许笑了,给我过来!”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求证。
风浅浅撇了撇嘴,心想,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简直古板到了极点!
上了楼。
律景衍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门板:“一一,开门。”
四宝捂住耳朵摇头:“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
律景衍:“……”冷冷看了风浅浅一眼。
似乎又在责怪,她把自己的女儿,教成这副样子。
满脑子只有妈咪,置他这个爹地于何地!
风浅浅清了清嗓子,温声道:“妈咪回来了,一一把门开开好不好?”
“妈咪!”
四宝立马欣喜地打开门,猛地扑进她的怀抱里。
好开心啊!
妈咪终于回来啦。他依恋地抱着风浅浅的大腿不放。
看爹地的眼神,却是充满警惕。
律景衍微锁眉头,这差别对待……
他想不开了。
女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这些变化的。
“一一,这些礼服都是提供给你周五宴会穿的,你看看,喜欢哪两件?”
四宝撇嘴,都是粉粉嫩嫩的公主服。
他一个男孩子,每天在家穿些小女生的裙子,已经够憋屈了……
现在还要让他穿这种繁琐的纱裙,简直太痛苦了。
“我能不能不穿啊……我不喜欢……”
“你说什么?”律景衍目光凝结,“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公主裙了吗?”
“那……我都行,随便吧,你们挑就可以……”
“?”
小世一这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令律景衍微微蹙眉,他眸光微暗,“一一,你上次还特意跟爹地说想要一条星空薄纱裙,爹地让人做出来了,你也不打算试试?”
“啊?是是是……我想起来了,这个,我看看啊……”
四宝一听,连忙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找来找去。
风浅浅悄悄指了指某一件蓝色的纱裙。
“是这件吧!”
四宝激动地按照妈咪的指示选!
“嗯。”律景衍眸光隐晦,淡淡点头,“拿下来,给小小姐试试看。”
“好的。”
“小小姐,我来伺候您换衣服。”
“不、不用!”四宝慌张地摇头。
他才不要让别人脱他的衣服!
“我来吧,这种事情,有妈咪在,就不需要让外人动手了。”风浅浅赶紧说,一把从佣人的手中拿过礼服。
“这……”佣人看向律景衍。
幸好,律景衍也没坚持,挥挥手。
“你们出去吧。”
风浅浅松了口气。
准备给儿子换衣服。
却发现律景衍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律景衍略显松弛地坐着,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淡漠地望着她们。
“男女有别,你在这里坐着,让我们母女俩怎么好意思?”
“母女?”律景衍淡淡地挑眉反问,唇角溢出冷笑,犀利的眸光看得风浅浅一阵不舒服。
心脏七上八下地跳动。
那眼神……就好像他已经看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