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记住了教训,晚上没让顾宴太过了,一早就起来陪顾母在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再散散步,回家一起吃早饭。
餐桌上,顾母问顾宴。
“阿宴,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顾宴点头,“要去开会!”
他这一年多都把重心放在内地,从现在开始,重心就平分,一半在港城总部,一半在鹏城和羊城。
“妈,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
顾母摇摇头,“不用!请柬都送出去了。其他事,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天呀,我约了贺言和你舅妈,我带唐唐一起跟她们逛街。
你忙你的,唐唐陪我。”
顾宴点头应好。
吃了饭,顾父、顾宴,顾礼去公司开会。
顾贺在家,在三楼的玻璃房里画画。
顾贺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没有在公司任职。
他比苏唐大五岁,生病常休学,今年才大学毕业的。
他的心脏有问题,医生建议他学美术,这样可以静心。
顾贺在美术方面还是很在造诣的,有不少画作挂在画廊卖,听说卖了不少。家里人呢,也是希望他走艺术路线。
毕竟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进入商场。
商场如战场,有时的确是这样。
再说了,顾家孙子辈不少,能挑起担子的人也有,不需多一个顾贺。
“妈,要不切点水送去三楼给三弟?”
顾母摇摇头,“不用!他刚刚上去不久,这个时候上去,可能会影响他。
咱们呀,不用操心他。
他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渴了饿了,他自己会下来找吃的喝的。
回房换套衣服吧,咱们等一下就出去,你舅妈和贺言她们会在百货公司楼下等我们。
咱们也不好让她们久等。”
“好的!那我去换套衣服,很快就下来。”苏唐回房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白色T恤,咖啡色不规则拼色吊带裙,显得青春洋溢。
头发随便梳起来,扎了一个高丸子头,再背上双肩帆布包。
怎么看都是一个学生妹。
顾母看她下来,赞许的点点头,“这一套好看!显得特别青春有活力。
走吧!
你还没有见过贺言,那孩子性格开朗,你们一定聊得来。”
“好!”苏唐挽着顾母的手,两人亲亲热热的出门。
路上,顾母跟苏唐说了贺言的一些事,主要就讲了贺言小时候长得比较胖,因为名字又有一个言,所以就被是家的孩子们叫她圆圆。
这孩子开始有点自卑,后来她爸妈就把她送出国去上学。
现在性格好多了,阳光开朗,特别好!
苏唐能理解贺言,小小年纪被人用外表来攻击取笑,小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个?
出国之后,她能重建信心,说明这姑娘特别坚韧,也开朗。
稍微内向一些的人,恐怕都已经钻牛角尖,要么越来越自卑,要么就性格扭曲。
听顾母说这贺言的事,苏唐对贺言充满了好奇,还没见到人就已经喜欢上这个表妹了。
百货公司1楼的茶餐厅里,贺母和贺言在那里喝着咖啡等人。
贺言很好奇这位全国高考状元表嫂。
“妈,我表嫂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倒是看到了许多关于她的报道,但报道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跟我说说吧。
我实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把顾宴表哥给拿下了。”
贺母抿了一口咖啡,皱着眉头把咖啡放下,“你这孩子在国外这么多年,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洋鬼子的东西?
这么苦的东西,黑不拉啾的,比咱们华国的中药还要难喝。
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贺言笑了笑,把贺母的咖啡移过去,往里面加了牛奶和方糖,搅匀之后,再推到贺母面前。
“你现在再尝尝。”
贺母端起来抿了一口,“虽然没那么苦了,喝起来也丝滑了一些,但我还是不喜欢。”
贺言招手,侍从过来。
“小姐,请问要点什么?”
“给这位夫人来一杯红茶。”
“好的!请稍候。”
贺母看着贺言一口接一口地喝咖啡,喝一口还像是特别享受的样子,忍不住的摇头。
她实在无法赞同贺言的口味。
“待会你可不要给你大姑点着洋鬼子的咖啡,她肯定和我一样喝不了。
你那表嫂也不行,要不你看看有什么甜的,到时候给她点甜的。”
贺母心想,苏唐那长相甜美的姑娘,应该喜欢吃甜的东西。
贺言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那你赶紧跟我说说我表嫂是怎样的一个人?”
贺母看向外面,“说什么说?你大姑和你表嫂来了。”
贺母站起来招手,“大姐,在这”
贺言赶紧起身,好奇的看着苏唐。
等她们走近了,贺言甜甜地打招呼:“大姑,表嫂。”
苏唐也甜甜的打招呼:“舅妈,贺言表妹。”
顾母点点头,“好了!唐唐,你和贺言坐一起,我和你舅妈坐。”
“好的!”苏唐坐到贺言身旁。
贺母朝贺言使了个眼色,贺言立刻招手叫侍从过来。
“给这位夫人来一杯红茶。表嫂,你喜欢喝什么?”
苏唐看了看单子,“一杯美式!”
侍从点点头,回去准备饮料。
贺言惊讶的看着苏唐,“表嫂,咱们的口味一样,你也喜欢美式啊。”
苏唐点点头,“特别提精神,喝着喝着,就习惯了。
开始入口觉得挺苦的,喝完之后又觉得很香。”
“对呀对呀!就是这样。可我妈刚才还跟我说,你肯定不喜欢这种洋鬼子的东西,说这东西比咱们中药还苦呢。
我就说吧,她们跟我们年轻人的口味不同,对不对?”
苏唐笑了笑,“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各有所好。”
贺言兴奋的说:“我带了不少咖啡豆回来,还有一套全新的咖啡机,要不我就送给你当新婚礼物?”
“好呀!”
贺母笑着跟顾母说:“大姐,你瞧瞧这孩子可真抠门呀。
就拿一些这洋鬼子炒糊了的豆子,她就当顾宴和唐唐的新婚礼物。
我亏她说得出口!”
顾母笑了笑,“礼物就是心意,孩子们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咱们呀,改天也试着喝喝这个洋鬼子的东西。
总不能被这些小孩子们给比了下去。
将来哪天咱们要跟那些夫人们来咖啡馆,她们喝咖啡,咱们不能只喝红茶吧。”
贺母苦着脸,“大姐,我不骗你,真的很苦呀!”
贺言和苏唐抿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