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到港城的,阿姨近来可好?”苏唐见刘玉蕙不似以往那样,态度也好了一些,平常疏稀的问侯一声。
刘玉蕙到底是高高在上习惯了。
此时,她觉得自己把姿态放得很底了,可却换来了苏唐这样的一声问侯,心里又开始不痛快了。
她皱了皱眉,问:“你都没有看过温和,要不跟我回温家一趟?”
温和?
刘玉蕙看见苏唐一脸问号的样子。
“温和,我儿子。”
苏唐恍然大悟,“阿姨,不好意思!我今天没空,我明天就回羊城。”
“苏唐,我都这样放下姿态了,你还要这样吗?”刘玉蕙听到苏唐的决定,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生气了。
温和是苏唐同母异父的弟弟。
她怎么能这般不在意?
苏唐正愣了下,随即就自嘲的笑了。
她还真的是想太多,以为刘玉蕙还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瞧瞧!这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又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阿姨,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不想跟你起争执。你虽然已经退出演艺圈了,但也还是公众人物,被人看到终究是不好的。”
苏唐很直白的提醒。
她对刘玉蕙真的不能抱有太大的改观。
刘玉蕙气得脸色发青。
“你怎么就……”
“阿姨,我妈妈和我舅妈还在外面等我,那我就先出去了。”
苏唐拉开门,从洗手间出来。
刘玉蕙站在镜子前,双手撑着洗手台,她眼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眼角皱纹好像增加了,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好像一下子就老了许多。
苏唐今天的好心情,被刘玉蕙败光了不少,但看到了顾母她们,心情又恢复了。
“妈妈,舅妈,贺言,咱们要不要再出去转转?
我听说附近开了一家川菜馆,突然有点想吃辣的,要不咱们去吃川菜?”
顾母和贺母本人是人在港城生活多年,但毕竟都是在赣城长大的,她们也还是喜欢吃辣的。
听说去吃川菜,立刻同意。
只有贺言因为在港城长大,自小饮食习惯都是清淡的,她从来没有吃过川菜。
四人来到川菜馆。
大家都把点菜的任务交给了苏唐,苏唐点了几道川菜的名菜。
很快菜就端上来了。
贺言看着红彤彤的菜,顿时就感觉全身都热了。
这么辣,能吃得下去吗?
苏唐看贺言举着筷子无从下手,就问:“贺言,你是不是吃不了辣的?你刚才怎么没有提醒我?我再点几道不辣的。”
贺母连忙阻止,“不用再点了。贺言,这些菜呀,看着上面漂着一层红油,看着像是很辣的样子,其实很香,但不是特别辣。
你先尝尝,尤其是这道水煮鱼片,真的不辣,鱼肉嫩滑,可好吃了。”
贺母说完,又招呼顾母,她们二人已经开动了。
苏唐:“我还是点几道清淡的。”
贺言:“不用!我尝尝这些。”
说完,她也夹了水煮鱼片。
鱼片入口,还真的是嫩滑呀,没有一点鱼腥味,也并不没有她想象中的辣,而是特别滑嫩和香。
“嗯,好吃!”
贺言冲着苏唐笑。
苏唐这才放心了一些。
四人吃得开心,本以为吃不了辣的贺言,结果她吃得最得劲,还说下次再约这里吃饭。
……
刘玉蕙回到家。
温父抱着小儿子在厅里转来转去,低声哄着一直在哭的孩子。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已经哭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哄都还是哭。”
刘玉蕙放下包,上前抱过儿子。
“你给他喂奶了吗?”
“喂了,他不喝!”
“他是不是拉湿了?”
温父:“检查过了,没有!”
刘玉蕙皱了皱眉头,脸颊贴上孩子的额头,发现孩子有点发烧了。
这下,刘玉蕙就发飙了。
“孩子有点发烧,你就感觉不到吗?不是有保姆吗?你自己不会,那不会问问保姆是怎么回事吗?我也就出去这么一会,孩子交到你手上这么一会,怎么就这样了?”
温父一听小儿子发烧了。
他也没去细细琢磨刘玉蕙的语气,以为刘玉蕙只是着急了。
他上前来抱孩子,“那我们赶紧送孩子去医院。”
刘玉蕙用力推开他。
温父一时没注意,被推得后退几步,险些摔跤。
他这时才错愕的看着刘玉蕙,“小蕙,你这是怎么了?孩子既然是发烧了,那就该送去医院呀。”
刘玉蕙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团团打转,“只是低烧,现在应该是找体温计测一下。你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了,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保姆呢?”
温父仍旧没与刘玉蕙计较,还是以为刘玉蕙因为着急孩子。
“我今天不用去公司,保姆说家里有急事,我就放她假了。”
“!!!”刘玉蕙瞪大了双眼,“你放保姆的假,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走多久了
?”
温父:“你刚走,她就接到家里的电话,我就让她回去了。”
刘玉蕙气得不轻,她走到茶几前,伸手摸了下冰冷的奶瓶。
温父连忙说:“我刚才才喂了孩子,他现在肯定不饿的。”
“刚才喂的?”刘玉蕙问。
温父点头,“是呀,就刚才。你开门前才放下奶瓶。”
啪!
刘玉蕙怒把奶瓶摔在地上,还有半瓶奶洒了一地。
她厉目瞪着温父,“温兆吉,奶瓶里的奶是冰冷的,你拿冷的奶喂孩子,孩了不发烧谁发烧?孩子不哭谁哭?
你究竟是怎么当爸的?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小孩子的肠胃脆弱,不能喝太烫的,也不能喝冷的。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温父着急解释:“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他又一直哭,我想着他喝口奶就不哭了,我也没多想呀。再说了,你说出去一会就回来,可你一走就大半天,现在天都快黑了。
我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孩子,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算了!你也是着急!
孩子给我吧,我带他去医院。”
“你这是在怪我?”刘玉蕙拍开温父伸过来的手,“平时每天都是我在亲力亲为的照顾孩子,我说过一句怨言吗?
我也就今天约了朋友出门一趟,你就怪我出去太久了?
温兆吉,你还是不是人?
你有没有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