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陈宁,怎么办?我心好慌,感觉很不好!我妈和爷爷他们不会……”
听过应妙可的详细叙述之后,陈宁终于弄明白,应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家虽然只是滨海二线豪门,无论在滨海还是全国豪门圈子里,几乎都排不上号。
但应家的制药厂,在全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他们的制药研究室,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准全国一流。
应家对于国产制药方面,真的是不遗余力,花费巨大代价,购置世界最先进的仪器设备。
同时还专门高薪聘请国内外知名药学专家,主攻研制各种国内目前欠缺,只能依赖进口的药物。
因为国际专利法,以及夏国本身整治情况特殊,所以国际上对夏国制药这一块的管制非常严格,许多药剂就算是夏国自己能够制造,但动辄触碰到专利问题。
故而应家后来将制药主攻方向,放在了中医制药上面。
这次应家出事,就是出在这件事情上面。
应家研究室多个研究团队,经过多年研发,在慢粒白血病治疗方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慢粒白血病是一种骨髓增殖性疾病,这种病属于绝症的一种,目前没有很好的治疗办法,只能依靠吃维持药维持生命。
因为这种病多数患者多年内都保持稳定,而且患者多以三四十岁常见,所以患者对于维持药的需求量非常大。
而慢粒白血病的维持药,药价非常昂贵,一瓶价格近十万,一瓶药最多也就只够吃半个月的量,普通家庭根本吃不起。
但是慢粒白血病如果不吃维持药,发病几率就会相当大。
处于三四十岁这个年龄段的患者,基本上都是各个家庭中的顶梁柱。
可是吃这种药,即便是再有钱也顶不住一年几百万的开销,寻常家庭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基本上国内病患大多数只能等死。
应家最新研制的新药,就是专门针对慢粒白血病治疗方面的。
经过多年研究得出结论,这种药比进口维持药效果要好至少一倍,最主要成本控制下来了,普通家庭都能接受。
可就在新药发布会第二天,研究室就出事了。
涉及到储存机密药方的服务器,遭遇不明黑客攻击,涉及到应家最新研制成果的药方,全部被篡改。
关键在于是,储存药方的服务器,是直接跟制药公司生产线连接。
因此应家刚刚生产出来的第一批新药,在抽检过程中自然被查出违禁物质。
应老爷子等相关负责人,全部被约谈,应家上下几乎被一网打尽,只剩下跟应家商业没关联的应妙可没被带走。
应妙可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但是眼下应家偌大的产业,都压在她一个女孩子身上,她六神无主,只能够求陈宁帮忙。
“你先镇定一下,我们好好梳理一下目前的情况。”陈宁听过应妙可的描述,内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解决方案。
“除开制药方面的相关公司,你们应家其它公司,照常经营,你不需要亲自出面安抚。”
“制药研究室和药厂方面现在情况复杂,我没看到真实情况,无法做推断,但你必须跟我一起,看能不能查到线索。”
“但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对方就是冲着你们家来的,最终结果就只能看损失多与少。”
“我明白,都听你的。”应妙可听陈宁这么说,顿时冷静下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随后陈宁与应妙可驱车前往应家的制药实验室,当陈宁跟应妙可抵达的时候,立刻一群人围了上来。
陈宁注意到,围上来的人当中,竟然有棒子骨和膏药国的人。
这些人是最先围上来,嘴里叽里呱啦,满脸激动拽着应妙可说着什么,把应妙可吓得花容失色。
看到那些人涨红着脸,唾沫四射的样子。
陈宁不用猜也知道,这帮人肯定不是在给应妙可出主意,大概率是要应妙可给说法。
于是陈宁直接把应妙可拽到自己身后,冷冷喝道:“有说夏国话的吗?不会说的都散开。”
陈宁的出现,让在场人一愣,但愣过之后,马上有人走上前,指着陈宁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叽里呱啦又说一通。
陈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就算能听懂,他也没打算对对方客气。
“最后警告,这里能说夏国话的站出来。”
站在陈宁面前的棒子国人又是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向另一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
对方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走上前来,皱着眉头说道。
“这位先生,这里是应氏制药实验室,这里除了应小姐,好像没你说话的份吧,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陈宁一声冷笑,回头看向应妙可。
应妙可此时惊魂未定,但注意到陈宁看向自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程工,这位是我请来的陈宁,他接下来将会全权代理应家,处理这次实验室事件。”
“什么?他?他凭什么?应小姐,我说句不客气的话……”
“那就不用说了。”陈宁不耐烦直接打断道:“今天来,只是通知你们,这里从现在开始,我接管了。”
“所有研究室人员,取消休假,全部到岗,否则一律视为泄露机密嫌疑人,应妙可,执行吧!”
陈宁的话,让中年人的脸色剧变,应妙可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她走到陈宁跟前,压低声音说道:“陈宁,这都是爷爷和爸爸重金请回来的专家,我……”
“你是要应氏制药还是要这些人?”陈宁冷漠打断道:“我现在就可以断定,他们当中有人就是内奸,你让我过来帮忙,到底是不是为了解决问题?”
“如果不是,或者有其它要求,抱歉,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玩游戏。”
陈宁已经很不耐烦了,这种时候还顾虑那么多,干脆关门算了!
“我……”应妙可眼里泪珠直打转,没想到陈宁会说出这种话。
但是她注意到陈宁冷漠的表情,旁边程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又突然明白了什么。
“抱歉,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