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清楚,刷卡结果的时候,脸色陡然变得苍白起来。
因为她看到的结果,正是她不想看到的。
六十万的资金一分不少,至于余额却是保密的。
资金已经到账,也就是说陈宁划拨了六十万给珍宝阁,成功的购买了那尊药鼎。
而根据赌约,她是需要跪下来喊陈宁爸爸的。
想到自己将要受到的屈辱,顿时女接待就有点崩溃了。
她蓦然回头,看着陈宁与宁雨昔,忽然大喊大叫了起来,“你们混蛋,你们简直是太混蛋了,你们就是故意的,本来那么有钱,却偏偏要装作没有钱,就是故意来耍弄我的。”
她指着陈宁与宁雨昔,大声的叫骂起来。
看到她发疯的样子,张庆贵由不住脸色一变。
他可是真没料到,这女接待会突然发了疯一般的叫骂。
他两三步跑过去,二话不说,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啪!”
“麻痹的,你疯够了没有?”
张庆贵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指着面前的女人,喊道:“愿赌服输,我可告诉你,如果你敢继续这样下去,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于女人,他还是有着一份情意的。
若非如此他根本不会警告对方。
听到张庆贵的话,女人由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并非是脑子有问题,只是一时间激动,这才会有刚才的表现。
陡然听到张庆贵的话,她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仔细想了想此前的事情,果然是自己做的过分了。
若是真闹大了,对方是张庆贵都得罪不起的人物,那自己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的她心里一慌,看向陈宁的眼神顿时变得惊恐起来。
她的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了陈宁的面前。
“砰砰砰……”
她立刻磕头下去,她的声音颤抖着,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是我错了,爸爸,我叫您爸爸,您就放了我吧。”
看着女人服软,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张庆贵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至于陈宁却是没当回事,直接绕过女人,带着宁雨昔去取了药鼎,以及那个看起来很是破旧的屏风。
屏风很快被陈宁放入储物戒指,而药鼎则是拿在陈宁手中。
见他把玩着手里这个不算小的药鼎,张庆贵笑着跟了过来,说道:“这位公子,您的这个药鼎很不错,如果您对于炼药有独到的心得,这药鼎一定能帮助您炼制出更好的丹药。”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在想,即便你的地位再如何高,可是你买了这药鼎,还签订了契约,此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药鼎送还,那这笔交易我算是做成了。
日后你想要反悔,那也饿是不成的了。
陈宁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起来。
“掌柜,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不过你的这番心思,却是有点浪费了。”
“啊?浪费了?”
“我知道,你觉得这个药鼎没有人能够炼制出来丹药,起丹的时候,丹药总会碎裂成药渣,是吧?”
“这……您,您竟然知,知道?”
张庆贵的脸色此刻很是不好,刚刚自己还说,人家能够炼制出好的丹药来。
现在人家就爆出了药鼎的重大问题,这岂不是说,刚才自己一直在忽悠人家吗?
想到这里的张庆贵,脸上尴尬的神色很是浓重。
“你不用介意,我早就知道了这药鼎的问题,我没怪你的意思。”
陈宁淡淡的说着,用手指在药鼎上弹了一下,
药鼎伴随着他的手指弹在其上,发出了一阵的嗡鸣声。
“铮铮铮……”
药鼎发出来的嗡鸣声,竟然是在整个的珍宝阁成为了震荡的钟鸣声。
现在他们是在二楼,可一楼,三楼,甚至四楼的人也都听到了这阵药鼎的声音。
站在陈宁身边的张庆贵,脸色一下子就精彩了起来。
他从来没想到过,这药鼎竟会有这般清脆响亮的声音。
陈宁弹了两下后,放下了手,笑着说道:“人人只道它是一个废弃的药鼎,却并不知道宝物便在眼前,所以与其失之交臂。”
说话之间,陈宁将药鼎放在了地上,随后双手在药鼎之上连连击打。
“铮铮铮……”
又是一连串的嗡鸣声响起,药鼎的震荡更加厉害了。
珍宝阁中的人们,纷纷侧目,甚至其他楼层的人也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我靠,他这是什么情况?这个药鼎是闹哪样?”
“我的乖乖啊!这药鼎,不是那个废物药鼎吗?”
“我也看出来了,这就是那个不好使的药鼎,他怎么回事,难道买下来了?”
“这药鼎看着很废物,可是声音听起来很好,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什么?”
“看,他的手法不同了,他这是在……在解什么禁制吧?”
“对,我看也是,他应该是在解某种禁制。”
人们说什么的都有,但毕竟是来这里买东西的人,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已经有人发现,陈宁是在解某种禁制了。
陈宁现在屏气凝神,他的双手交替施展手诀,一道道的印诀打出,打在了药鼎之上,药鼎一声声的嗡鸣声传来,药鼎的颜色也在一点点变幻了起来。
本来看起来草绿色的药鼎,一点点的在变深,经过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药鼎竟然是变得黝黑了起来。
黝黑的药鼎又经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逐渐变成了暗红色。
药鼎的颜色在一点点变幻,当陈宁的双手停下的时候,药鼎竟然是变得通体泛起淡蓝色的光芒来。
那光芒显得古朴中带着深邃,深邃中带着神秘。
甚至当陈宁的手离开药鼎后,药鼎直接飘浮了起来。
这一幕看起来极度的神秘,令得在场的人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人们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
至于刚刚卖出去药鼎的张庆贵,此刻却是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甚至他现在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可能是卖便宜了,这药鼎的价值应该是非常高,而自己只是售出了六十万。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肉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