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坦白

王乐乐下了决定,就不再耽误,起身跟王撵道别。

王撵点了点头,眼睛里一片包容。

“路上注意安全,若是真有什么,老夫这里随时欢迎谢夫人。”

王乐乐看向王撵,一切尽在不言中。

“告辞。”

对着王撵点头,王乐乐利落离开。

来的时候她没有拿东西,走的时候,也只是多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走在回去的路上,王乐乐没有像以前一样,跟林羽一起坐在驾驶位,而是来到了后面的板车上坐着。

林羽好几次回头,王乐乐感觉到了。

可是现在她并不想和林羽多说,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副“勿扰”的意思。

“王姐姐......”

林羽担忧的看着如此冷漠的王乐乐,声音里掩饰不住的难过。

他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但是他希望他们能好起来。

驴车被林羽赶得快了不少,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王乐乐就回到了久违的小木屋。

看着这间有着她生活痕迹的屋子,王乐乐心境变了。

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脑子久久不能平静。

“王姐姐?”林羽轻声喊了一下。

王乐乐回神,收回思绪,抬脚朝紧闭的门走去。

门一推就开,王乐乐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静坐在桌前的郁贽少年。

他的面前放了厚厚一沓写满字的纸。

王乐乐视线从那些纸,转移到谢临书的脸上。

几日的时间不见。

他已经不复从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眉眼因抬头看过来的动作显得锐利无比,加上眼底的乌青和微凌乱的发丝,让王乐乐一瞬间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谢临书的时候。

那时候他隐在黑暗中,脸上的表情和现在有异曲同工之感。

当时,她以为是灯光的原因,才会让少年看起来那么诡异。

现在,她不敢这么认为了。

谢临书分明是个有问题的。

想到之前被谢临书半夜掐脖子,王乐乐心里升起了一抹警惕,脚步一收,她人停在了距离谢临书五步远的地方。

看到王乐乐退避的动作。

谢临书搁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握住,眼底不可抑制地席卷着疯狂。

他迅速垂眸,再抬眼时,眼底的偏执尽数被他压了回去。

即便是这样,王乐乐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突然变冷的氛围。

她心里一跳,试探道,“你这是怎么了?”

王乐乐开口说话,林羽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空间留给了二人,谢临书没有回答王乐乐的问题。

他手指一翻,之前放在箱子里的乌瓶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指着这个乌瓶,谢临书盯着王乐乐,没有错过她脸上一刹而过的不适。

“这瓶子里的东西我没有喝。”

“嗯?你在说什么?”王乐乐眼睛微睁,显然“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谢临书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他目光沉沉,朝人看过来时像是带着钩索,让王乐乐有种被禁锢在地的错觉。

“我想说,你不是原来的王小草。”

王乐乐挑眉,面上装得淡定,但谢临书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一抹危险。

他手指敲打在桌面上,打量着王乐乐商量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哦?”王乐乐轻笑出声,“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王小草?”

她摊开双手,无所谓的耸肩,“我不是王小草的话,还能是谁?”

谢临书没有被王乐乐的反应影响,他自顾自回答上一个问题:“我身上,有和你差不多的经历。”

王乐乐的神情微动。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桌前的少年。

谢临书继续坦白:“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死后一睁开眼,就回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将来发生的事,我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所以,王小草应该是什么样子,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谢临书看向王乐乐,眼底的直视,让王乐乐整个世界观崩塌。

“等会!”

她单手扶额,另一只手拒绝谢临书道:“让我好好理一理。”

片刻后,王乐乐放下手,一脸恍惚地坐在了谢临书对面。

“你竟然是重生的。”

“重生?”谢临书重复念了这个词语。

这词很贴切。

见他没有否认,王乐乐拍了拍脑袋,很是郁闷,“所以,你那么防着我,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不是你原来的妻子?”

谢临书摇头。

王乐乐疑惑:“嗯?”

“我刚发现重生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来你的身份,”谢临书回忆道,“那天晚上我本应该昏迷着,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换了芯子。”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王乐乐好奇道。

听到王乐乐这么问,谢临书眉间的郁气散了些。

他唇角带上了些弧度,似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

“是我娘找上来,我们一起去看我二弟时。”

“按照原本发生的事,王小草那时候就要和我二弟混在一起,我本来以为你和我娘闹起来是障眼法。”

“嘶~”王乐乐倒抽了口气。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同情又不可置信的看向谢临书,“你这是,被戴绿帽子了?”

那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王乐乐眼底的想法太好猜了,谢临书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

他道:“我提议带着村民去,就是想揭穿你们的龌龊。”

“打住!”

王乐乐抗议道:“不是“你们”,是“她们”。”

“你要注意用词!”

“哈,”谢临书笑了,好脾气的应了声“好”。

王乐乐满意了,她支着下巴,示意道:“你接着说吧。”

“我去了之后,等着看好戏。

只是,当我看到二弟伤的不轻时,才感觉到不对劲。”

谢临书看着王乐乐道:“王小草不过是个瘦弱的女子,不可能会把二弟打成那个样子,我娘也不可能为了装得像,就假戏真做,对她的儿子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