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才知道,女生名叫乔晚意,和亲生女儿阮明意出奇地有缘,名字中都带着一个“意”字。
他的夫人对她更有兴趣了。
但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女儿一直是她的心结,如果能让她开心,那么找人来充当替身,也不是不可以。
最重要的是那女生识趣得很,和薇薇很能聊到一起。
所以,在他的纵容下,他的夫人认了乔晚意这位华人女孩为干女儿,把对女儿的一部分思念倾注在了这位华人女孩身上,并称她为“意意”。
可自从这位被薇薇称作“意意”的女生一来,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工具人)儿子阮肆昂愤然离家,放言这个家有她没我。
可有没有他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薇薇在,哪里都是他的家。
可一切好像冥冥注定了一般,貌似不用阮先生出手,又或许是这等小事根本不用麻烦这位高权重的主权人,乔晚意已经选好了她的道路。
楼下硕大、打理整齐的优美花园,薇薇端起碧色镶金欧式茶盏,抿了口醇厚的正宗红茶,倾听干女儿这次的来意。
“母亲,过些天我可能要回国了,一是因为学业结束了,二是家族里有要事相商,需要我在场。”
乔晚意当年出国是因为病情,早在第二年已经痊愈,之后一直在国外进修。
出国三年,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属于她的东西,也该夺回来了。
这两年来,有乔晚意陪着她说话解闷,薇薇心情舒畅了许多。
她一走,倒是没人说话了。
薇薇总归不那么高兴,可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能把人绑在身边,就算是亲生女儿,她也不能限制她。
她拍拍乔晚意的手,温声询问:“机票订好了吗,如果需要帮助,家里有专机送你,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们,不要客气。”
“我知道的,母亲,我不在的时候您要记得多出去走走,别一直闷在家里,我会尽快回来看您的。”
她温声细语说完,似乎要抱薇薇。
刚要俯身,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乔晚意的动作,“起风了,回去吧。”
那个威严的男人走过来,不动声色扫过乔晚意牵着薇薇的手。
只一眼,乔晚意松开手,起身微微低头,“阮先生。”
即便她认了阮夫人为义母,可阮先生并不是随便收干女儿的。
他位高权重,承袭父亲的爵位,继承华人母亲的家族产业,和他有关的一丝一毫都事关两个庞大的欧洲古老家族,不能轻易攀附,也不容别人轻易攀附。
在外,他是尊贵的北欧贵族,在内,他更喜欢中国文化,使用华人母亲给他起的名字,阮凯霆,所以亲近的人都尊称他为阮先生。
男人俯身牵起薇薇的手,声音温润,“你身体不好,太阳快落山了,回去吧,佣人准备了你喜欢的茶点。”
离开前,阮先生淡声朝乔晚意道:“有需要尽管提,薇薇很挂心你。”
陪了薇薇两年,进退有度,没有亲情也有情分在,只当是他给她余外的报酬。
乔晚意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
孟母在医院陪了叶榆将近一星期,叶榆身上的伤口渐好,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她让孟母回去,医院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家里舒服。
孟母本不想回去,耐不住女儿再三相劝,确定她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后,回家。
孟母一走,被叶榆喂了好几天饭的男人动了别的心思。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孟母离开的当天晚上,叶榆病房的电力系统和卫生间的排水系统同时出了故障。
她正在上厕所,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叶榆最怕黑,当即就被吓到了,还好护工来的及时,带她去了走廊。
安检人员过来检查,不过用了十分钟,就检查出了故障,说是内部电路的问题,排水系统也出了故障,还说病房最好暂时不要住人。
叶榆挺疑惑的,既然检查出了故障,那就对症下药,抢修啊。
而且这里的VIP病区,应该不会出这种低等纰漏。
想着后天就能出院回家了,她想要不干脆回家住。
来给陆怀湛送文件的徐曜提出了一个精妙的解决办法,“可以暂时住在陆总病房,病房都是套间,地方也宽裕,叶小姐暂住一晚不是问题。”
之前叶小姐住院时,陆总天天和叶小姐同住。
叶榆还是觉得不对劲,盯着面不改色的徐曜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缓缓点头答应。
大晚上跑来跑去挺麻烦的。
诡计得逞的徐曜忙慌请叶榆去陆怀湛病房,解释原因,替医院安保部挨了顿提前串通好的骂,美滋滋离开。
挨骂又怎么样,他可以涨工资诶。
叶榆已经洗完了澡,原想着睡隔壁间的陪护床,哪想陆怀湛说:“那个床别人睡过。”
叶榆不得已把目光放在陆怀湛豪华大床的另一边,也不别扭,掀被上床。
又不是没在医院一起睡过,矫情啥。
她躺下后,埋头看文件的男人投过去个识趣的表情,还算有眼色。
直到晚上十点半,陆怀湛还在忙工作,他身强体壮,伤口愈合能力很快,胳膊已经能提些轻便的东西了。
叶榆忍不住提醒他:“医生让你早睡早起,不能熬夜。”
陆怀湛头也不抬回答:“这份报表看完,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会儿电视。”
而不是让她先睡。
叶榆觉得那里怪怪的。
十分钟后,男人躺下,温热的大掌搭上的衣服扣子时,叶榆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炙热的吻落在耳边,“很久了,你不想吗?”
叶榆居然觉得他声音有点可怜。
他抓着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别拒绝我。”
叶榆心软了,他受伤后她总是很容易心软,想到医生的嘱咐,她挪开对着他的深邃眼神,摇头,“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男人沾着情欲的艳丽俊脸在她瞳孔里放大,跟个男妖精似的,勾的人心尖直痒痒。
“你不用动,我动。”
叶榆:“……”
她忍痛忽视男色,略有无语道:“我说的是你不能剧烈运动。”
她的伤口早就快好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柔软处,声音含糊,“算不上剧烈,你不抓我的肩膀就好了。”
叶榆妥协了。
不敢碰他的肩膀,却因为难耐抓了他的腰腹。
许久未尝欢,他格外热烈,深重。
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舒服的脚趾都蜷缩着。
猛烈的热潮间,叶榆却发现两人同样躺了那么多天,他的腰腹还是紧实有力,块状分明,而她居然有了多余的肉肉,还被人恶劣地捏着。
她烦闷地打开他的手,“不准碰。”
男人哑笑一声,目标向上,“这里也是,我都喜欢。”
叶榆进入梦境前看到了天边的一丝晨光,不知是身体刺激反应下的错觉,还是真的闹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