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湛忙得几乎忘了时间,看到叶榆来了,才发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暂停工作,眉眼含笑地看着她:“怎么突然来看我了,想我了?”
在医院那段时间两人形影不离,回了云庭,除去叶榆上班时间,两人一直粘在一起。
所以不怪陆怀湛这么想。
叶榆把餐盒一一打开放在桌子上,抿唇道:“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陆怀湛走到桌子前,捏了把她憋着气的脸蛋,“放心,你还活着,我就不舍得糟践自己的身体。”
叶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给他盛好汤,凶巴巴的,“快吃,吃完休息好赶紧工作。”
陆怀湛低笑了一声,吃饭。
饭后叶榆去清洗餐具,她清洗回来陆怀湛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叶榆二话不说坐在他旁边,开始扒他整洁的西装。
陆怀湛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他勾着唇角,意味不明,握着她的手腕。
还没来得及调侃,叶榆先发制人,有点无语道:“别多想,就是看看你的伤口,医生说你不能高负荷工作,万一出事了,我好打120。”
陆怀湛揽上她的腰,伴随着叶榆的惊呼声,她被他抱坐在腿上,额头蹭蹭她的,“刚才都按照你的要求好好吃饭了,没事的。”
“又不是我的身体,我生哪门子气啊,就是怕你死了,陆老爷子找我事。”叶榆皮笑肉不笑。
明明在关心他,偏偏还嘴硬。
陆怀湛心情愉悦,低低笑着,向后一靠,双手摊开在沙发背上,“你随便检查。”
他的伤是因为她造成的,从始至终,叶榆都很关心他的伤势。
坐在他腿上的女孩低着头,纤细白皙的指节搭在他纯黑色的西装外套上,深色暗纹纽扣在她淡粉指尖的挑动下,一一解开。
男人垂着眸,深邃的眸子随着她的手指滑动,直到西装扣子被全部解开,他目光跟随着她的柔荑落在自己脖颈上的领带上。
她好像不太会解。
试了几下,她带着点求助的眼神望向陆怀湛。
男人轻挑眉梢,点点唇瓣,意味明显。
亲我。
帮你。
叶榆抿了下粉嫩的唇,靠近,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还未撤离,被男人按着脖颈压向自己,舌尖蛮横地闯入,肆意翻搅,咂咂作响。
直到叶榆快呼吸不过来,男人松开她的脖颈,暗沉的眸一动不动的凝着她发红的脸蛋,极其轻挑的单手扯开领带。
随意一个动作,便能引人无数遐想。
领带落在浅色沙发上,他牵着女孩的手落在内里的白色衬衫纽扣上,让她继续。
叶榆别开脸,摸索着解他的衬衫扣子。
不仅暗自诽谤,就是想看看他的伤口,怎么变得这么不对劲了。
一颗。
两颗。
三颗。
叶榆解了最上面三颗扣子,停了手,脸上的红晕消散了一些,聚精会神地小心掀开他的衬衫。
男人精致白皙的锁骨露出全貌,精壮结实的肩膀全部露出那刻,结痂的伤口映入眼帘。
那伤口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仿佛是用烟头在上好的丝绸布料上烫了个洞,不敢想象的疼痛。
叶榆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难受,迅速用衬衫掩上他的肩膀,她声音不稳,“现在看是没事,但医生说要注意休息,你如果再跟以前一样超负荷工作就不一定了。”
“你多监督我就没事了。”男人说得随意,对着枪伤伤口浑不在意,肩膀上狰狞难看的伤口仿佛还没有她的情绪重要。
蹭了下她的脸,“你怕什么,都结痂了,后面脱落了就完全好了,想对我好就多给我做几顿饭。”
他喜欢她做的饭。
他长臂搭在沙发背上,衬衫还是半开,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膛,侧脸锋锐清隽,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清俊勾人。
叶榆低着头,不太敢看他,嘴硬道:“我才不是担心,我就是怕留疤难看,以后影响观感。”
陆怀湛笑了,带着气地笑,捏她的脸,“你倒还嫌弃上了是吧,真没良心啊。”
“我可没说嫌弃啊。”叶榆拍开他的手,小声嘟囔,“你要是自己嫌弃自己,我买祛疤药膏给你用。”
一个大男人用祛疤药膏?
放在以前陆怀湛肯定是会笑话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敛笑,声音低低的,“如果以后你帮我涂,也不是不可以。”
叶榆看着他,很认真地点头,“可以。”
说到底,这伤还是因为她。
陆怀湛觉得她这副认真的模样好笑,忍不住亲了下她的唇。
又想到她今天特意来给他送饭,关心他,心里舒畅极了。
落在她唇上、面上的吻也就没完了,像密集的雨点般嗒嗒作响,敲打的人心脏都软绵绵的。
他亲个不停,还在捏她腰间的软肉,有点敏感。
叶榆呜咽了一声,不舒服地挪动屁股,男人轻柔的巴掌落在她臀部,低斥道:“别动。”
伴随着他话落,叶榆几乎是立即察觉到了腿下他的反应。
男人带着她的柔荑下移,叶榆避开他的吻。
他的吻落在颊侧,她急急道:“这是办公室。”
“不会有人进来。”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荡漾开,“帮帮我,嗯?”
……
叶榆妥协了。
手上用着劲,粉嫩的唇被他吮得发红发肿,耳边是他急促的喘息声。
情动之时,他忍不住问她,“喜欢我吗?”
他低头,咬着她的颈肉,用他特有的小虎牙缓慢磋磨,不重但极有存在感,宽厚的手掌上移。
粉色衣角钻入一抹宽大。
叶榆咬唇不说话,脸颊红得不像话,脑袋也懵懵的,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清洌的木质冷香。
她不回答,他却固执的要一个答案,虎牙轻咬她的唇瓣,摩挲,挑起她的一个个弱点。
脑袋一片空白,呼吸急促,他又问她。
叶榆张了张嘴,灵活的唇舌堵住口舌,强势地往里钻。
叶榆受不住,几乎是自发地哼唧道:“喜欢。”
“喜欢谁?”
“陆怀湛。”
“说完整。”
“我喜欢陆怀湛。”
男人声音越发急促,绷紧的身子忽地一软,头颅埋在叶榆脖颈处,重重喘息。
脑子里全是她软绵绵的那声喜欢。
这是她第一次说喜欢。
即便他从前在床上逼她数次,她也没有妥协。
而这次,她软绵清甜的语调直击他的心灵。
她说,她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