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拂开她的手,直起身来,眼神聚焦了几分,拉着她的胳膊往楼上房间走。
他把她按在床上,声音沉沉的,“我平时少你零花钱了吗?还是你在介意外面的传闻。”
陆怀湛每月都会往叶榆卡上打一笔不菲的钱。
他边说,去解叶榆的裙子拉链。
上次医院之后他一直没碰她,时间够久了。
叶榆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没少,就是觉得有点烦,跟你谈恋爱挺烦的,事多,你说我介意,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谈谈。”
陆怀湛坐起身子,把她也拉起来,面色不太好看地盯着她,“你说。”
叶榆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你说不让我相信外面的传闻,我相信你是有难言之隐,但我想知道的是,是什么样的难言之隐,让你放任传闻满天飞,你说清楚原因,我当然可以理解。”
陆家,乔家,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大的家族放任继承人的私事成为饭后谈余,却不加以制止。
即便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但她想知道为什么。
直到现在,她都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陆怀湛和乔晚意之间没什么。
虽然有点可笑。
陆怀湛眉头紧锁,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换个问题,这个回答不了。”
叶榆深吸了一口气,“好,那我问你禾禾的母亲到底是不是乔晚意。”
男人抹了把脸,显然又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没有回答。
叶榆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而后很认真的问他:“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只用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我只想心里有个底,而不是和外人一样猜来猜去,即便禾禾的生母是乔晚意又如何,又不会影响我对禾禾好。”
“你说不让我相信网上的传闻,那我就愿意相信网上关于你们订婚的传闻是假的,那么你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
她话锋一转,“还是说,你不愿意告诉我,是想和她再续前缘,进行将来时?”
她虽然质问,语气却平静得很,只想要一个答案。
“不会,没有将来时,我只有你,但禾禾的身世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叶榆。
还是没法告诉她,是她没资格知道吧。
叶榆讥讽一笑。
不等叶榆说,他问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介意,可我并没有从你这里感受到任何你介意的行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正常上下班,甚至爷爷给钱让你离开,你还收了,你真的喜欢我吗?”
倒打一耙。
叶榆推开他,想要下床,“我不正常上下班,跑到你跟前闹,让你和乔小姐的计划出乱子,你就能满意了?”
陆怀湛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回来,重新压在身下,“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过了这段时间,我全部都告诉你。”
他试图去吻她,被叶榆推开脸。
脏东西别碰她。
可男人钳制住她的下巴,非要问她,叶榆抵死不从,用胳膊、腿踢打他。
陆怀湛没想到她态度这么激烈,憋着气问她,“你什么意思,不让我碰?”
他可以接受她的质问,打骂,唯独不能接受她的抗拒。
叶榆定定看着他,“是,你可以尽情找乔晚意演戏,和她订婚结婚都没关系,但有一点别想让我当小三,碰了别人就别动我,我嫌恶心,还有替身,我也当够了!”
小三?
恶心?
陆怀湛被她说愣了,他拔高声音问她:“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不管你们搞什么计划。”叶榆声音冷冷的,“既然不愿意和我说,我就明说了吧,我们开始就不光彩,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和你的以后,更没有想过和你长久,我们同样没有将来时。”
她一字一顿,“要断赶紧断,我受够了。”
他眸光骤然森然,脸色愈发阴沉,握着叶榆手腕的力道加重,像发怒的狮子一样,“你再说一遍。”
叶榆对上他暗沉的眸子,声音清晰有力,“我说,我们不会长久,也不合适,分开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不管你和谁怎么样,都别把我拉下水,让我陷入舆论的中心。”
她不明原因,不仅要隐忍不发,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一个星期担惊受怕的日子她过够了,凭什么他的私人事情要把她拉下水,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被人指指点点,所有人都要来问她,看她笑话。
陆怀湛喝了酒,这会儿酒精上头,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息声越来越重,怒火逐渐吞噬着他的理智,掐上叶榆的脖子,“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是吧,你从来没喜欢过我,真能装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叶榆握着他的手腕,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镇静的眼神刺痛了陆怀湛,他试图用什么来证明两人的关系,松开她的脖子,把人压在身下,蛮不讲理地吻她的脸和脖子,拽她的裙子。
叶榆脾气也上来了,推他,打他。
男人疯了般想占有她。
叶榆气急,大喊:“陆怀湛,滚开,不准碰我!”
他动作愈发过分。
叶榆咬他的手腕,一个巴掌过去。
陆怀湛脸被打得偏了偏,一个巴掌印出现在他白皙的俊脸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趁着他愣神期间,叶榆大力推开他,快速逃离,回到自己房间,锁了房门,用凳子堵住房门。
在门口紧张地站了一会儿,外面没传来动静,觉得他似乎不会破门而入,叶榆松了口气,靠在墙上平缓气息。
刚打他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手心这会儿火辣辣的疼。
缓过来后,叶榆似是想起来什么,自嘲一笑,收拾房间的东西。
她得赶紧搬离云庭,拿钱不办事可不是什么好作风。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只有她从溪苑拿来的几件贴身衣物,其他衣物生活用品都是晓宁帮她购置的,她不会带走。
正往行李箱里塞着东西,叶榆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捂着胸口急匆匆往洗手间跑,趴在洗手池一阵干呕,难受得不行。
这两天因为陆怀湛的烦心事,她几乎没怎么好好吃饭,经常一天两顿饭,今天只吃了早上一顿,估计是肠胃受不住了。
吐着吐着她就哭了起来。
心里想着,如果乔晚意没回来该多好,那他们是不是还能像从前那样。
这个想法一出,叶榆就有点鄙夷自己。
是陆怀湛在心里把她定位成为了替身。
乔晚意家在京市,人家早晚要回来,关她什么事。
所以,陆怀湛就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