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华在见到毛敬和潘玲后,露出惊讶之色。
随即开口道:
“哎呀,没想到毛敬兄弟和潘玲小姐,也都过来了啊!”
“小姜师傅,你说的朋友,就是他们啊?”
罗建华露出一副,和毛敬和潘玲很熟的样子。
“罗叔!”
潘玲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毛敬没什么反应,看样子他和罗建华并不太熟。
罗建华尴尬的笑了笑:
“咱们也不废话了,周围都已经围好了,现在就可以做事了。”
说完,还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过去。
我们三人也不迟疑,直接就往前走去。
罗建华跟在后面,之前拦住我们的二个男子,继续在门口守着,禁止有外人靠近。
等我们走到后花园,罗建华则开口道:
“医院这边已经打完招呼了,各部门都给了许可文件。
这地方,围个半个月都行。
但上面也有指示,不能把这棵树劈了,得保证它的存活。”
罗建华早在之前,就把原因给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也明白。
就点头道:
“罗哥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看到了老槐树。
老槐树的树冠,有很大一片都已经枯黄。
就是昨晚,为了伸出根茎触角抓我,所消耗了过量精气造成。
只可惜,还是让我逃了。
今天,非得把债讨回来。
老槐树四周,这会儿搭建起了脚手架。
并用塑料薄膜遮挡。
哪怕医院楼上,也看不到我们再对这棵树做什么。
我们几人没有停留,径直来到了这棵老槐树前。
现在是中午,这棵没有化妖的老槐树,无法对我们构成任何伤害。
精邪之气,无法在太阳底下释放。
就和鬼气一样,一见阳光就散了。
现在,它就只能任我们宰割。
但精邪之气再进一步,成了妖气。
那个时候,这棵树就会成为大害。
白天晚上,都约束不到它。
我们几人快步往前,很快的就来到了老槐树近前。
此时看上去,它就是一棵普通大树。
它身上,也不再散发出绿色的气,也不再扭动。
看不到昨晚树干上,裂开的吃人大嘴。
可昨晚溅射在槐树皮上的血渍,却留下了很多。
这个时候,潘玲却一脸严肃起来。
瞪大了眼睛,围绕着这棵老槐树看。
她的眼睛特殊,应该是看出了什么。
我和毛敬都没打扰,罗建华也站在后面不作声。
十几秒过后,潘玲突然开口说道:
“这老槐树树干里,已经孕育出了妖胎。我能看到一些隐隐妖气,虽然很弱,但已经存在了。
就在这个位置!要是再过一些日子,这棵树就要化妖了。”
说话间,潘玲用手点了点老槐树树干。
而她点的位置,就是昨晚我在老槐树嘴里,看到张人脸的位置。
心中不免惊讶不已,她这双眼睛果真厉害。
我们眼里,哪怕开着天眼。
只要这棵树不主动散发出气息,我都看不出异常。
可在潘玲眼里,这棵老槐树树干中孕育的妖胎位置,她都能够直接锁定。
“厉害!昨晚我被拉进这树干的时候,那个位置正好就有一张五官俱全的人脸。”
我如实说道。
而潘玲接着道: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这里下去,砍掉大树,毁了里面的妖胎,这事儿就算解决了。
但要不砍树,这棵树的精邪气又太过强盛。
姜大哥,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将它镇住?”
说到正题上,我迅速将毛敬拿过来的东西,全部罗列了出来。
同时开口道:
“这里有五根桃木,分别写上四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方镇住。
再取铜钉,东西钉住,锁住它的精邪之气。
然后,用泡过狗血的红绳,缠绕九圈,加固镇邪效果。
最后,朱砂涂抹树干,童子尿泼洒。
镇住它十天半个月,问题不大!”
我将师傅说的办法,一一说了出来。
毛敬和潘玲都是行内人,而且师从青城山。
道门里的名门大派。
二人只是一琢磨,便看出其中玄机。
“四圣镇位,铜钉锁脉。”
“红绳束灵,再用朱砂和童子尿破邪,还真是个好办法!”
二人纷纷开口,连连点头。
师傅说得办法,自然是没问题的。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我开口说道,也不想浪费时间。
二人也是点头,开始拿起没有剥皮的桃木,在上面写字。
写字的墨,是用的朱砂、鸡血、墨混合调制。
分别写上四圣,朱雀玄武等,画上对应的星图。
这个百度都能搜到,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东西。
最后,再将其摆放在他们各自的方位。
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毛敬拿着风水盘,开始确定方位。
因为这个镇邪方法,叫做四圣镇邪法。
因此,需要方位非常精确。
可问题是,毛敬在进行风水定位时。
风水盘的指针,却是“刷刷刷”的不断晃动,根本无法定位。
明显受到了影响。
潘玲皱眉:
“师兄,是这棵老树在作怪,那树里的妖胎,在往这罗盘上吹气!”
实话,我一点气都没感觉到。
可潘玲,却看得到那气的流动。
我脸色一冷,对着这老槐树就骂了一句:
“妈的,吹气是吧?让我给它点颜色瞧瞧!”
“罗哥,电锯给我!”
我对着罗建华道。
罗建华一愣:
“姜师傅,别乱来啊!这树砍不得,会有社会舆论的。”
“放心,我不砍树,我给它修修造型!”
我放下手中的桃木棍。
从罗建华手里,拿起了一把电锯。
“狗东西!”
说完,我提着电锯就往树上爬。
“你、你要干什么?”
忽然间,老树的声音,隐隐在我耳朵边响起。
我站在树杈之上,拉动了电锯。
“呜呜,呜呜呜呜……”
刺耳的电锯声响起。
随着电锯声的出现,我发现这老槐树都在轻微震颤。
那个朦胧,无法分辨男女的声音,又跟着响起:
“你、你别乱来……”
“乱来?你是小看我了!
我特么要胡乱来!”
昨晚差点被它吃了,我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泄。
不能劈这棵树,就很不爽了。
现在找到机会,不劈得它身体支离破碎,难解心头之恨。
我话音刚落,我提起电锯“呜呜呜”的就往一根大腿粗细的枝干上锯了下去。
“滋滋滋”声音不断响起,被锯开的枝干,竟然冒出红色的浆液,飙溅得到处都是。
但很奇怪,汁液流出来是红色的。
但见光后,没一会儿就变成了淡绿色,然后变成白浆,最后变成黑水。
整棵树,也都在微微的抖动。
同时,我能连续的,听到那老槐树的惨叫声:
“啊!疼,疼,疼死我了,停下,快停下……”
我怎么可能会停。
“咔嚓”一声,一根枝干被我锯断。
然后提起锯子,又开始锯另外一根:
“你特么昨晚不是很屌吗?你不是要吃我吗?你再吃我一个试一试?”
“呜呜呜……”
电锯还在疯狂切割……
“疼,疼,别锯了。你封死我吧!别再锯我了,啊!
被锯了,疼、好疼,啊啊……”
“晚了!”
我回了一句。
站在树杈上,和个电锯狂魔似的。
电锯疯狂切割,又是一根粗大的枝干被锯断,砸落在地。
“小姜师傅,别锯了。
风水指针恢复正常了,别锯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注意舆论影响啊!
别给树锯秃了,不好向上面交差啊!
不好向民众交代啊!
还会扣钱的……”
罗建华这个第三方代理人,这会儿是真的着急。
他需要处理好上面的嘱托,又得协助我们,驱除这些藏在都市里的邪祟,还不能造成社会舆论。
但我这会儿就和没听见一样。
昨晚差点死在它手里,这口怨气必须出。
锯它几根树枝,又没给这棵树给砍了。
而且锯一根是锯,锯十根八根的也是锯。
我心头这口恶气,不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