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这样的人,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命格,好东西,都应该属于她的!
出了玄清观,姜婉柔心中狂喜不止,恨不得立刻回去找虞晚宁耀武扬威。
她坐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谁料马车行至半路,突然坏了,一个车轮突然裂开,无法再行车。
姜婉柔还没高兴一会儿呢,不得不下车。
她踹了那马车一脚,骂道:“什么破玩意儿!”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她坐的时候坏。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点背,虞晚宁不是万事大吉的命格吗,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莫不是命格刚换过来,还没起效?
也罢,这只是小事,关键时候顶用就行了。
姜婉柔没法子,只好徒步走回去。
离王府还有好几条街呢,这得走多久啊!
姜婉柔心里叫苦,但是一想到要回去找虞晚宁耍威风,突然就有劲儿了,脚步匆匆地开始赶路。
街角的一辆马车,停驻片刻,等姜婉柔走了之后,才往宣王府的方向驶去。
姜婉柔走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了王府,一路上风尘仆仆,脚底板都走出来泡了!
但是她一刻也不想歇,直奔王妃别院。
而这时,丁香正凑在虞晚宁耳边,跟她说话呢。
“奴婢亲眼看见,侧妃去了玄清观,出来之后,马车坏在了半路,她是走回来的。”
姜婉柔一出门,丁香也立刻动身跟上了,在她马车坏了之后,丁香先一步赶回王府,把情况都告知虞晚
宁。
虞晚宁听后,低低地笑了。
“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久,以为自己得手,肯定是急不可耐地要来找我挑衅呢。”
“哼,还好小姐识破了她的奸计!”虞晚宁在取翠竹血的时候,已经把命格的事情告诉了丁香,丁香很是愤愤。
“她竟然想要小姐的命格,做梦!”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丁香立刻噤声。
虞晚宁红唇一勾:“来了。”
姜婉柔破门而入,她一路跑过来,累得够呛,此时气喘吁吁地看着虞晚宁,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丁香不满道:“侧妃,你怎么能肆意闯入王妃的屋子?”
姜婉柔喘匀了气,瞪丁香一眼:“贱婢,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你!”丁香生气地看着姜婉柔,虞晚宁对她摆了下手,她嘴巴一瘪,不说话了。
“你来做什么?”虞晚宁优游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眸子冷冷清清的,望着姜婉柔。
姜婉柔走近,面色轻狂地笑着:“当然是来谢谢王妃,多亏了王妃的血,我已经大好了。”
“是吗?”虞晚宁挑眉,“那你不得给我磕个头?”
姜婉柔的脸色顿时一沉。
虞晚宁微笑道:“你这条命可是我赐的,我也算是你的再生父母了,你先给我磕个头,叫声娘来听听吧。”
姜婉柔恨得咬牙。
虞晚宁这个贱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这么得意!
看到虞晚宁这个样子,她真是恨不能把她给撕了!
但是一想
到,她已经拥有了虞晚宁的命格,日后会顺风顺水,而虞晚宁失了这贵人命格,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厄运,她的心里就痛快得很。
她眼神阴冷地看着虞晚宁,冷笑道:“虞晚宁,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
“我告诉你,你完了,你才是贱命一条!你的王妃之位很快就会是我的,你早晚要被我踩在脚下!”
虞晚宁一脸不信:“你做什么梦呢?你难道没听说过,我是上上大吉的贵人命格,一生顺遂,富贵荣华,我怎么可能被你踩在脚下?”
姜婉柔嘴角高高扬起。
她当然听说过,只不过这命格已经是她的了!
虞晚宁这个蠢货还不知道呢!
“没有人会顺遂一辈子的,你的运气从出生到现在,也该到头了!你说我是贱命,那咱们就等着瞧,看日后谁走运!”
虞晚宁早已洞悉一切,却看破不说破。
她站起身,走到姜婉柔的面前,好笑地看着她。
“你难不成想逆天改命啊?别妄想了,你天生命贱,改不了的。”
“我看你不如早点死了,重新投个好胎还靠谱些。”
“虞晚宁!”姜婉柔被她脸上的笑刺得眼疼,更被她的话气得直抖,再容虞晚宁这个贱女人活着,她就不叫姜婉柔,“你就笑吧,我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完,她扭头走了。
谁知刚出门,天上突然降下一道雷,劈到她身旁的树干上,那整棵树都焦了,从中间被劈成了好几瓣!
“
啊!”姜婉柔吓得失声尖叫,看着烧焦的树木,她心头突突直跳,愣了一会儿,赶紧疾步走到走廊下。
刚才那道雷险些劈中她!
这怎么回事?又是马车坏了,又是被雷劈的,她不得不多想。
从换命格到现在,她好像一直在走背运,而那个虞晚宁还在春风得意!
琥珀远远地听见动静,赶过来问:“侧妃没事吧?”
姜婉柔看着那棵树,目光露出阴狠之色:“去办件事。”
“把虞晚宁会医术的事情宣扬出去,就说她医术不凡,世间罕见,越夸张越好!”
琥珀不解:“侧妃您这是?”
姜婉柔阴笑着说:“我要把虞晚宁推出去给摄政王治病!凡是给摄政王治病的,每一个治好的,都被皇上下令砍了。”
“只要虞晚宁去给摄政王治病,就是死路一条!,我要她不得好死!”
琥珀忙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姜婉柔还有些惊魂不定,按了按心口,忙回自己院子了,想着改日得再去找紫阳道长一趟,问问情况。
那道雷就降在虞晚宁院前的那棵树上,她和丁香亲眼瞧见可怖的天雷在姜婉柔身旁炸开。
丁香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小姐,好吓人啊!不过要是那雷再偏一点,劈到侧妃身上就更好了。”
虞晚宁看着那树,也是有些惊讶。
姜婉柔竟然差点就让雷给劈死了。
虽然还差一点,有些遗憾,不过想想之前,姜婉柔还真没这么倒霉。
果真是换命格起了作用。
看来,那个紫阳道长,确实有点本事啊。
她摸着下颌,若有所思。
“小姐,你想什么呢?”丁香看她一脸沉思的样子,好奇地问。
“没什么。”虞晚宁摇头,又叹口气道:“可惜了那树了,你去让人把那树移走吧。”
“是。”丁香应下,转身出去。
虞晚宁则收回思绪,进屋翻看医术,她要为靖王妃的病做准备。
这是燕北琛给她的机会,她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靖王妃这一胎意义非凡,皇室十分重视,朝中也都盯着靖王妃的肚子。
因为如果顺利诞下胎儿,那便是第一个皇长孙,靖王本就颇得帝心,再生下皇长孙,便极有可能会被立为太子。
燕北琛让她救治靖王妃,应该就是希望靖王能够增势,但这并不意味着燕北琛要站队靖王,她猜,燕北琛是想让靖王势力强大起来,以制衡皇后一党。
可惜,前世靖王妃在分娩时难产而亡,据说那个胎儿,也被闷死在娘胎里了。
她并不在乎谁夺权,谁得势,何况靖王得势,凌玄策才不好过,所以不管公事私事,她都要保住靖王妃和孩子。
她必须跟燕北琛达成合作,哪怕不是找他帮忙处理和离的事情,借助他的力量去复仇,也是一条捷径!
翌日,虞晚宁刚起身,就听见外头叮叮咚咚的声音。
她正疑惑时,一个小丫鬟笑着小跑进来,说:“王妃,摄政王派人送来了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