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心跳漏了一瞬,“这会不会有点太亲密了?”
燕北琛盯着她:“你是说你和本王不熟?”
虞晚宁噎了一下,“那好吧,随你。”沉默片刻后,她又问:“那我叫你王爷,是不是也太生疏了?”
燕北琛没有丝毫地犹豫,回答她:“你可以叫其钰,本王的表字。”
虞晚宁眼睛微微放大,只有亲近的人之间才能叫表字。
“哦。”虞晚宁呆呆地应了一声,觉得自己有些叫不出口。
燕北琛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就送到这儿吧,本王走了。”
虞晚宁点头,目送燕北琛离开后,有些心不在焉地进了国公府,全然没有注意到阴暗角落里停着另一辆马车。
车厢里,尘非深深低着头,不敢去看凌玄策的脸色。
凌玄策双拳紧紧攥着,眼睛被怒意逼得发红。
方才那两个人的话他都听到了,简直气得要升天!
晚宁、其钰,好不亲热!
凌玄策真恨不得燕北琛立刻就死了!
半晌后,他咬着牙说:“桓王那边,消息传过去那么久了,该有动作了吧?”
尘非忙说:“是,桓王似乎已经找好人了。”
凌玄策眼神阴暗暴戾,“但愿凌玄奕那个蠢货能有点用。”
……
另一边,燕北琛回到了摄政王府,一进屋看
见白雪在地上打滚,他弯腰将它捞了起来,抱在怀里顺毛。
石宇进来,瞧见他的脸色,便觉察到他心情不错。
不过是去了趟国公府,回来便跟如沐春风一样。
石宇撇了下嘴角,走过去说:“主子,画像都已经备齐了。”
燕北琛点头,“把那个谢三叫过来吧。”
片刻后,燕北琛抱着猫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神色淡漠透着一丝慵懒。
石宇则将画像一幅幅打开,让谢三辨认。
“你可看仔细了,别看岔了。”
“是是是,小人明白。”
可一幅幅画像揭过去,谢三都是看一眼,摇一下头。
石宇有些忧心,感觉不一定能找得到了,他扭头看了一眼燕北琛,自家主子却很是悠闲的样子。
谁知很快,谢三的眼睛就在一幅画像上定住了。
他眯着眼,凑近仔细瞧了又瞧,最终面色慎重地点了下头,指着画像上的人,“是她,就是她。”
石宇忙低头去看,可认出画上的人后,脸色却是一变,“你确定?”
谢三重重点头。
石宇无言,将画像拿到燕北琛的面前,“主子您看。”
燕北琛抬起眼帘,看着画像上的人,面孔浮现一丝疑惑,“虞……”
石宇接话道:“是虞家三房的小姐,名叫虞梦怡的。”
燕北
琛对此人有印象,之前那次宫宴上,这个虞梦怡推人下水,还诬陷虞晚宁,人品实在堪忧。
怎会是她?
他表情一下变得颇为复杂,不愿相信。
石宇看出他的心思,说:“画像画得再好,也不比真人,看走眼了也是有的。不如再让他去亲眼见见这虞小姐,确定一下。”
燕北琛也是这个意思,让石宇去安排。
……
水榭内,燕北琛背手站在二楼窗口,目光冷淡地望着街边那个紫色的身影,“是她吗?”
一旁的谢三伸着脖子瞧了瞧,肯定的点头:“是她没错,小人亲自把这姑娘背回家的,不会记错的。”
燕北琛眉心微沉,无言地看了谢三一眼。
谢三被那一眼瞧的缩了下脖子,干咽一下,满脸诚恳地说:“小人说得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摄政王。”
燕北琛没再说什么,让人先带谢三下去。
石宇看燕北琛站在窗边不言语,面色不太好,轻声说道:“主子,既然已经确定了,您看……”
燕北琛神色泛冷,半晌后道:“把她带过来。”
虽然不愿意面对那夜之人竟是虞梦怡的事实,但是为了能够和虞晚宁更进一步,他还是得尽快解决此事。
片刻后,石宇带着虞梦怡回来了。
燕北琛端坐在椅子上,脸
上没有一丝情绪。
虞梦怡有些局促地进屋,看到燕北琛后慌忙行礼:“见过摄政王。”
燕北琛缓缓地抬起眼帘,扫了她一眼,“坐吧。”
虞梦怡点头坐下,小心地看着燕北琛的脸色,问道:“不知摄政王找我有何事?”
燕北琛开门见山:“你去年是否遇到过一次意外,在外失踪一夜?”
虞梦怡愣了一下:“摄政王怎会知道?”
“何时何地?”
燕北琛的语气冰冷,带着威压。
虞梦怡面色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去年乞巧节时,我去白云山游玩,不慎失足摔下山坡,受伤晕倒了,所幸被一户人家相救。”
燕北琛又问:“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可还记得?”
虞梦怡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摄政王问这个做什么?”
燕北琛没有回答,双目漆黑的注视着她:“你被救之前可遇到什么人?”
虞梦怡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是难以启齿。
一旁的石宇催促:“虞小姐,事关重大,还请你不要隐瞒。”
虞梦怡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那晚我的确遇到了一个人,这……事关女儿家名声,我……”她咬了咬唇,面色为难地看着燕北琛:“摄政王就不要再逼问了。”
燕北琛声音冷冷清清:“
今日之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本王且问你,可是在一处温泉,遇到那人的?”
虞梦怡点头,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睛瞬间睁大,“摄政王你怎么会知道?难道那晚的人……是你?”
燕北琛沉默。
虞梦怡已是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绞着手帕,声音娇柔:“那日我回去,发现自己清白已失……死的心都有了。今日才知,那日的人原来是摄政王,这真是……”
她没再说下去,含羞带怯地朝燕北琛丢了一个情意绵绵的眼神。
燕北琛问:“本王的荷包可在你那里?”
虞梦怡一怔:“什么荷包?”
燕北琛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虞梦怡忙说:“摄政王也知道,我当时本就受了伤,脑子晕晕乎乎的,很多细节都不记得了。若不是摄政王提起,我都不知那晚的人是你。”
说着又低下头,面颊微红,扑闪着眼睛。
瞧着她这一副娇羞的模样,燕北琛生出一阵反感,尤其是闻到虞梦怡身上那股甜腻浓郁的香气,他微微蹙眉。
“你用的什么香?”
这个问题在虞梦怡听起来很是暧昧,她含羞一笑,“今日用的是鹅梨帐中春,摄政王觉得好闻吗?”
燕北琛又问:“乞巧节那晚你用的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