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轩点头,笑得开朗,“对呢!师父这次幸免于难,可得赶紧把姐姐娶进王府才好!”
苏月笑笑,没说话。
……
虞晚宁回到国公府,虞泽川见了她,问:“你去见摄政王了?”
虞晚宁没否认,若无其事道,“他不是挨罚受伤了吗,我去给他送点药。”
虞泽川在她身边坐下,“那他伤势如何?”
“伤得挺重的。”
虞泽川叹气:“只是一些皮肉之苦,已经算是轻了。他这次是真真触碰到皇上的逆鳞了,皇上对他的忌惮一定是愈发加重了,眼下只是这二十廷杖,日后恐怕他会麻烦不断。”
虞晚宁心里也清楚这点,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虞泽川却将目光看向了她,说:“爹说,不同意你和摄政王在一块。”
虞晚宁愣了一下。
父亲之前就对她表过态了,她本来也想就此打住,可此前,在听到燕北琛死讯的时候,她已然意识到自己无法轻易割舍对燕北琛的感情。
若是父亲执意不肯,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不可能再和前世一样,和父亲大吵一架,断绝关系。
虞泽川看到她脸上藏不住的失落,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便试图安慰她:“爹也是为你还有虞家的将来着想。没事,不就是个男人吗,这个不行,哥再帮你找
一个模样更俊俏的!”
虞晚宁听了他的玩笑话,白他一眼,脸扭到一边,“不要。”
虞泽川笑了一声,“不要别人,就要燕北琛?你当初嫁宣王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还是后悔了?”
“燕北琛和凌玄策不一样!”虞晚宁瞪虞泽川一眼,起身走到一边,“不理你了。”
虞泽川跟在她后边絮叨:“摄政王是好,哥哥也钦佩他,可是我觉着你的确不适合嫁给他的,且不说爹那些顾虑,你瞧见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可问清楚了?”
虞晚宁闷声说:“他说苏月是他的朋友。燕北琛说他们是在许州遇上的,你们可知情?”
虞泽川眼神躲闪,心里想着不能说出那苏月的真实身份,又对燕北琛护着苏月心存不满,便道:“反正他们两个看起来关系深厚,你呀,还是多留个心眼儿。”
虞晚宁本来打算得好好的,想着燕北琛这次回京,她就把话说清楚,试着和燕北琛在一起,没想到又多出来一个苏月。
她暂时摸不透苏月和燕北琛的关系,心里便总是记挂着这件事,整日心神不宁的,索性便不去想了,把男人什么的抛一边去,让自己忙活起来。
前些日子事多,她一直没打理云境阁的生意,都靠丁香
一个人忙,现在她得回去好好看看情况。
丁香办事很靠谱,虞晚宁不在的这短时间,她把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
虞晚宁去了,先夸了她一顿:“丁香越来越能干了,真是我的好帮手!”
丁香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都是小姐教得好。”
随后,虞晚宁到柜台查账,翻了一会儿账本,丁香突然过来,一脸喜色的对她说:“小姐,来了笔大生意!我拿不了主意,还是得您去瞧瞧。”
虞晚宁失笑道:“你可是我钦点的大老板,还有你拿不了的主意?”
丁香没空和她说笑,拉着她上了二楼去见人。
顾客是一位中年男人,要买的都是她们家的招牌产品,数量巨大,都是成百的买。
虞晚宁这才认真起来,“您确定要买这么多?”
男人笑眯眯地说:“不瞒姑娘,我是在江南一带做胭脂生意的,这回来京城,是专门到你们云境阁来进货的,等拿回去,把这批货稍稍加一点价格售卖,不过您放心,卖的时候会注明是云境阁的东西。”
虞晚宁来了兴趣,问:“江南那边的女子也喜欢我们店铺里的东西?”
“当然了,听说京城里的贵妃小姐们爱用云境阁的妆粉,就连太子妃都说好,大家便都想效仿了。”
虞晚宁没想到云境阁
的名号这么快就传那么远了,心中颇感欣喜,她和男人敲定了生意,好生把人送走。
丁香看着订单,笑道:“一下子卖了这么多,咱们能大赚一笔了!”
虞晚宁若有所思道:“这位江南商人是从我们这儿进货再倒卖出去,赚中间的差价,那如果我直接把店铺开到江南去呢?”
……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
刑架上的人,受过各种刑罚,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说!你还有多少同党!”狱卒厉声询问。
那人静静地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狱卒啐了一口,抄起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他的胸口。
烧焦的气味和滋啦滋啦的声音让人心惊,可那人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凌玄策站在牢房外,满面寒冰。
此人着实是个硬骨头,抓进来这么久了,什么都没说。
父皇那边又日日都在催进展,既然这头问不出来有用的东西,他就得另想办法了。
凌玄策出了大牢,进了内宫,往贤妃宫殿走去。
贤妃在当今圣上还是王爷时就入府了,要查那个时候的事情,她或许能知道一些内情。
凌玄策道:“之前在太上皇寿宴上抓到的那个刺客,不仅是前朝人,还是先荣王的心腹,父皇命儿臣彻查,那刺客死活不肯吐露半分,儿臣
担心无法跟父皇交差,便想来问问母妃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多少,或许能找到调查的新方向。”
贤妃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当年宫变发生得那么突然,改朝换代就在一夜之间,隔日你父皇便下令,大刀阔斧地抄了荣王府,一家老小无一幸免,那时相关消息被封锁得很严,我们这些内宅的妇人又能知道多少?”
闻言凌玄策有些失望,却又听贤妃说:“不过……有一个人能帮上你。”
凌玄策眼眸微亮。
“是曾在先帝跟前伺候的一个小太监,当时宫里乱了套,他害怕便趁乱跑出了宫。我曾在街上遇见过他,我看他神情恍惚,还受了些伤,便给了他些银两,他慌慌张张的,只说要回祈山老家去……”
凌玄策点头,“既然是先帝跟前的人,肯定知道不少。我去找他。”
贤妃面色复杂,“玄策,当年的事涉及面广,你现在要查,牵一发而动全身啊!你要帮皇上分忧是好,可要是查到什么不该查的,便是给他惹麻烦,那就不好了。你行事千万要小心。”
凌玄策慎重点头。
出了宫后,凌玄策便回到王府,先叫来尘非,将找人的事情吩咐下去。
尘非应下,立刻让底下人去办,又跟凌玄策汇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