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秀才恰好来找自己,撞破了自己杀人的事情,自己不得已请他帮忙写了遗书,帮忙遮掩,没想到事后竟然忘了收衣服。
好在除了衣服之外,自己应该没有其他的破绽被这小子看出来,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李白衣的话,纷纷在四周查看起来,并没有看到什么换下来的衣服,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了张二狗的身上。
“难道这家伙真的杀人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呢,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不堪。”
“他平时表现得真的是个好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估计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他老婆不是生病了吗,估计他怕老婆会拖累家庭,所以才下手的吧。”
“就算有再多困难,也不能杀人啊,这下这个家都完了。”
张二狗听着周围众人的谈论,心里一狠,看向李白衣道:“李大人,我的衣服忘了丢在哪儿了,但是这跟我有没有杀人有什么关系。”
“李大人你如果想要冤枉我的话,完全可以找人将衣服给藏起来,这样不就可以说得通了。”
百姓纷纷点头,看向李白衣,张二狗的说法,确实能说得通,毕竟做戏做全套,李白衣如果真的想要冤枉人,肯定不是一锤子买卖。
李白衣点头笑道:“说的有道理,那我问你,你这儿在你报官之后,是不是你一直守在这儿。”
张二狗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大人,不过这跟我是不是凶手有关系吗。”
李白衣点头:“当然有关系,你的衣服就在你的床
李白衣指着那张木床,立马就有衙门里的捕快上前搜寻,很快就从床底下找到了一身麻衣,上面还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几处紫黑色的痕迹。
张二狗眼神顿时变得惊恐起来,内心的天平仿佛都塌了。
“我的衣服怎么会在床底下,这肯定是李大人你派人放进去的,不然你怎么知道那底下有衣服。”
“我就说我的衣服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派的人给藏起来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百姓们纷纷看向李白衣,又对他产生了怀疑。
李白衣对此也有些无奈,这些百姓们一个个真是跟墙头草一般,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麻。
李白衣指着衣服道:“就算你说的对,这衣服是我藏的,可是这上面的抓痕和血迹又是怎么说?”
“你老婆手指甲里抓的那些麻布碎屑,可都是你这衣服上的残留,你总不能说这么短的时间,我连你老婆的指甲缝都给造假了吧。”
张二狗闻言,顿时心中一惊,没想到李白衣竟然连这都看出来了,他看向自己老婆的尸身,顿时大吃一惊,那上面竟然真的有自己衣服的碎屑,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栽了?
张二狗犹豫一番,道:“李大人,我承认你说的这些确实有一点道理,不过这不代表什么,这衣服不是我的,可能是凶手的,但是却不代表凶手就是我。”
他算是耍无赖了,只要李白衣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杀的人,他就是不承认!
李白衣笑了笑,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个衣服的尺码不会变,你穿上这件衣服,咱们看一看是不是合身不就行了。”
“庄稼人穿的衣服,一般都是合身的,不然的话也耽误干农活啊。”
李白衣的话,立马就吸引了一些农人的响应:“李大人说的对啊,穿上衣服试一试不就知道是不是他本人的了。”
“张二狗,快点穿上衣服试一试,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啊。”
“张二狗,你要是不穿这衣服的话,是不是证明你就是这个凶手,你不敢穿。”
张二狗闻言,立马呵道:“谁说我不敢穿的,我就是嫌这衣服上有血,我不穿,谁知道这衣服上是不是有毒。”
周围百姓们的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之前还有很多人支撑张二狗,现在已经渐渐偏向李白衣。
“好啊,你不穿可以,不过我会让人帮你穿的。”
张二狗立马紧张起来,一脸凶残地道:“我不穿,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穿,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李白衣挥了挥手,立马便有几名捕快上前,将张二狗按住,强行给他穿上了衣服。
“这不穿着挺合身的吗,这张二狗还说这不是他的衣服,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张二狗看向李白衣,眼神凶狠地道:“我觉得我没有什么破绽,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李白衣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发现是你,而是你自己破绽太多了,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做了很多,实际上在有心人眼里,你这些都不值一提。”
李白衣指着那锄头道:“你说你下地干活了,可是这锄头上根本就没有新泥巴的痕迹,看起来至少是昨天的。”
“就算是你干活了,可是你回来的时候还能将这锄头放得这么整齐,而不是看到你老婆直接将锄头随手一丢,这就更让人疑惑了,你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的。”
张二狗越听越心惊,他原本以为自己准备得天衣无缝的,没想到竟然被李白衣直接看穿了。
李白衣冷哼一声道:“还有就是这个所谓的遗书,你明明说你老婆自己不识字,却说你老婆留了遗书,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这封遗书到底是谁写的,坦白从宽,说吧。”
此时,人群当中的一个人眼神惊恐地往后慢慢退去,李白衣察觉到这一点,立马吩咐道:“让人守住门口,没有查清楚所有事情之前谁也不许离开。”
几名捕快立马守住了门口,原本打算离开的那一道身影犹豫了一下,又退到了人群中,心里却是犹如一团乱麻。
张二狗立马指着这人道:“大人,是他帮我写的,就是这个刘秀才,他要挟我给他一笔银子,不然就告发我,大人,我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