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个,“之前你还不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是不是想跟我离婚?”
“我没……我有,对不起。你怎么骂我打我都行,能不能不要说那些话……”
就算之前她们彼此都不喜欢对方,但一想到这个她就来气。
这会儿抱着手,瞪着眼看向程谕,嘴里开始说起了违心话,“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本来就入不了你的法眼,两万块钱好多啊给我吧。”
她抽出一只手,摊开递到程谕面前。
程谕本就没静下来的心,现在更乱了。
“不是,我没有……钱我不会给你的。”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八面玲珑的程谕,面对这样的情况变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不给?不给算了。”
姜眠眠收回手往家里走,程谕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就是他最初的想法。
一路上姜眠眠揣着手走得自在,只有程谕明明比身边的人高出一大截,但在气势上却像个小矮子一样。
他时刻注意着自己媳妇儿的表情,心里想着该怎么补救。
姜眠眠回到家里跟院子里的父母打了声招呼,就自顾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翻找东西。
“眠眠你找什么,我帮你。”
她不经意地说道:“哦,结婚证,你找吧我也忘记放哪儿了。”
程谕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肩膀开始颤抖,他扶着床尾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理解你,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嘛。”
现在嚣张的姜眠眠似乎忘了一开始自己面对程谕的小心翼翼。这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在被爱的前提下她可以做出这样的行为。
而神坛上的程谕早就被她拉下来。
“能不……”那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被哽住的嗓子在他挣扎几次之后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能不离婚吗?”
姜眠眠背对着程谕,闭着眼吸了口气,“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你想离?”
就像是迷失在黑夜中站在山顶的人看到了山下的寻找自己的微光。
“不想不想,那你找结婚证干什么……”
姜眠眠就是吓他的,结婚证当初就被母亲拿走了,她根本没碰过怎么可能真去离婚,要是离婚他还真拿不出来两万块钱,因为钱都在自己兜里。
“我想找就找,你有意见?”
就算姜眠眠现在假装恶狠狠地回答他的问题,安下心来的程谕脸上的笑也依旧掩藏不住。
“不跟你生气,不代表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你以后对我们的婚姻有什么看法就直接说,你放心我不会死皮赖脸唔……”
“是我死皮赖脸,而且我也不会有其他的看法。”
一下被程谕大力抱在怀里,额头撞到了他的骨头,姜眠眠疼得要死。
松开一些后,她点点头,说清楚了总要好一些,不然她看见程谕心里就有些复杂。
“行了,放开我,我要出去。”
“你出去干吗?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出去吹风。”
姜眠眠倒是不这么认为,自己活蹦乱跳的,比谁都健康。外面风大穿厚点就行。
“我没事儿。”
程谕嘴上不让她出去,最后吃完饭还是跟着她一起去了前街。
她手里的照片还是当时那个自称是夏译妈妈的人拿来的,谁让当时被婆婆知道这件事,两个好姐妹吵了起来。
但因为是别人的照片,黄翠玲觉得不能乱扔,更不可能烧掉,所以就一直放在家里那个大的相框里。
现在也算找到了用武之地。
“你说夏译要是没了怎么办……要是我不生病就好了。”
“你对他比对我还上心,我要吃醋了。”
哪有人吃醋还整预告的?
“你不知道夏译很重要吗?我这是在帮国家办事,没有掺杂一点私人情感,好吧确实有一点点谁叫他小时候认我做大哥呢,天天大哥大哥地叫,我也是会体恤小弟的。”
程谕也没反驳,但还是觉得遗憾。
“要是我也能这么早认识你就好了。”
姜眠眠被他这话给逗笑了,“你确定?就你小时候那个样子,不嫌弃我就好的了。”
上次程橙结婚在京市待的那几天,她把程谕小时候的事情都听完了。
那么多事总结下来就是一个高冷又臭屁的小孩儿。不喜欢嘈杂的环境还很爱干净,别的小朋友玩泥巴他总是嫌弃地避开。
就她小时候,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什么事儿她没干过?
“长大之后认识就好,小时候你那种臭屁的性格认识你怕是看见我都得避开。而且我们根本就玩不到一块去。”
他美好的幻想,被姜眠眠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但他没办法反驳,事实就是这样。
……
另一边治疗一个星期之后夏译的脑子丝毫没有变化。
希里安不得不重新研究另外的方法。
谁知道就饿了一天,这家伙就受不了了,在屋子里大吵大闹。
“吃的,给我吃的。”
陈二拿着一袋饼干进来,在他面前晃悠。
夏译想伸手去拿,陈二一下子就藏到了身后,“你看外面桌上有烧鸡,肘子和猪蹄想不想吃?”
夏译快速地点了头,想到外面去。
门口的陈三把门关上,“你先告诉我们红星的秘密我就让你吃。”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大哥,大哥不在我就不说。”
屋子里的两兄弟都懵了,“他哪来的大哥?”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他也知道?”
“我大哥当然知道了!她是我大哥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不跟她说。”
嗅到了线索,陈二眼睛都在发光,“来来来吃饼干,你大哥叫什么名字啊?”
“我大哥叫姜眠眠。”
“嘿——你耍我们呢?怎么是个女孩儿的名字?”陈二面色不耐地说道。
夏译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这个拿着饼干的人,一把把袋子放到自己手里,“谁说大哥是男的了,我大哥就是女的!你不服气?”
尽管抱着怀疑的态度,陈家两兄弟还是把消息告诉了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