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两人看起来像全程没有交流一样，坐在沙发的两端各做各的。
姜眠眠和乔默对视一眼，心里都各有想法。
不过当然是得从程谕这边攻破了。
毕竟其他两个人大概率是不会说实话。
但程谕不一样他有媳妇儿，不能不要媳妇儿吧。
姜眠眠也觉得乔默说得有道理，所以晚上把事情忙完，睡之前两人在卧室她开门见山直接开始盘问自家程谕。
“你跟我哥在楼上聊了什么？”
程谕轻笑一声，“我这是在家里养了两个小间谍吧。”
“不准这么说孩子，你快说你们在密谋什么?关于夏译的？”
程谕没想到妻子在这方面还有天赋，推理能力这么强。
但她都问到这里了，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嗯。是关于他的但他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其他复杂的事情掺杂在里面。”
姜眠眠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程谕无计可施，本想含糊过去的。
姜眠眠想知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两句话就被打发掉。
“我们在找陈一。”
时隔三年再听到这个名字，她有一种恍惚如隔世的感觉。
“陈一？他没死在那个洞里吗？”
“没有找到尸体，就他一个人跳水失踪了，他的手下说他就算死也不愿意落在公安手里。”
自从自己恢复正常之后，还是第一次讨论起这件事。
因为实在不想回忆，大家默契地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起过。
所以从始至终姜眠眠都以为陈一死了·。
听程谕的话，他们做这件事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了。
要是这次她没注意打夏译的话，恐怕还要被瞒着。
“你们这件事筹划多久了？”
程谕不假思索便说出了答案，“从你被找到的那天晚上开始。不过前两年都是我和二哥一起在查，夏译并没有参合进来。”
“那你们怎么还查到一块儿去了？”
程谕接着解释道：“因为查到半路发现另外一股势力也在查和陈一有关的事情，本来以为是敌人没想到是他。”
姜眠眠奇怪程谕是怎么答应和夏译合作的。
他恨不得自己了结夏译，不可能跟他合作。
程谕看着妻子震惊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手上掌握了很多我们没有的资料和情报，所以我忍一下。”
姜眠眠凑近一点，抱着程谕的手臂，“噢哟，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没和他见过面，一直是二哥在和他交涉。”
“不是，那天我看他瘸了是真的吗？”
程谕摇头。
“那他装的还真像，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程谕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不说他了好不好？”
“嗯嗯。”
姜眠眠刚答应下就穿好拖鞋，哒哒哒跑走了。
“你先睡，我去找乔默。”
满头黑线的程谕突然后悔自己刚才说得太多了。
……
第二天上午，三件带有民族特色的作品完成。
款式不一的裙装，乔默相机也准备好了。
就等姜眠眠换好衣服，刚好他们家里后院足够大有的地方放置了一些假山。
天然的背景不需要再另做背景布。
许久没当乔默的模特了，姜眠眠有些生疏。
不过天然的摄影师乔默很快就将她的状态调整好。
前面拍出来的照片主要是凸显人，乔默一时间忘记了他们是在给衣服做宣传。
后面不得不补拍，一上午的时间他们都在做这件事。
正午拍得差不多之后，几个人就开始收拾。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成片洗出来。
一刻也不想耽搁，所以拍完后乔默直接就想洗出来。
乔荞不放心要跟着出去，毕竟陈嘉安的疯狂程度她都听说了。
最后本来是乔默一人去的，变成了三个她带上了姐姐和姐夫。
姜眠眠则自己一个人在家，家里很安全。
因为程谕，所以家周围连陌生人都不能靠近。
现在只用美滋滋等待成片出来，乔荞再把它寄过去。
等收到回信的时候就能见分晓。
服装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乔荞和乔默在拿到成片的第二天就回了沪市当然一起的还有二哥姜建军。
闲暇之余他们筹划起了品牌的名字，想了好几天最终敲定“亭瞳”这个名字。
寓意就是初生的朝阳，和他们的定位一样。
自从几人合作的事情被她知道之后，程谕和姜建军打电话再也不遮遮掩掩的了。
偶尔听到几句的姜眠眠，大概知道了夏译的事情。
现在查到一个很可能和陈一有关的犯罪集团。
他们专门在街上寻找那种乞讨的人。
趁人不注意就把他们抓走砍断手脚，伤好了之后就让他们上街乞讨。
如果每天乞讨的钱不达标，回去就会被虐待。
她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砍断手脚这种残忍的事情也能干得出来。
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恶心最恐怖的生物，比鬼还要可怕的存在。
虽然她对夏译的好感已经被消磨殆尽了，但还是希望他平安吧。
毕竟抓到陈一是大家共同的愿望。
况且让这种人逍遥法外，还会伤害更多的人。
收到对方信件的那一天，正好是周末。
姜眠眠带着孩子在家，接到了乔默的长途电话。
听她在那头激动的声音，姜眠眠就知道这件事成功了。
“厉害！真棒我们乔大摄影师。”
不过她没想到这件事还有自己的一份。
“你被邀请了，人家主办方明确说要你这个东方美人来展示。”
姜眠眠下意识想要拒绝的，但是人家说的也没错。
东方人的传统服饰自然应该由她这个本国人来穿。
放在外国人身上总觉得会有些奇怪。
“好吧好吧，算你们运气好我答应了。”
姜眠眠默默把电话拿远，耳朵差点炸掉了。
“那我就跟我姐说了，到时候咱一起去看看海景！”
挂掉电话，姜眠眠还隐隐有些期待，毕竟这还是三年之后自己的第一次长途旅行。到时候可不能在港城街头迷路。
晚上。
等程谕处理完工作之后，姜眠眠跟她提起了这件事。
“好，不过我要跟着。”
就知道他这个好没那么容易，不过一起去也不错就算是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