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以后,林商言就快步走到房间外,几个房间敲了敲门,把司耀和袁彻给叫了出来。
“她想要隐形药的配方。”林商言简单的说道。
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袁彻说,“她想的还挺美。”
“还真的是很贪心。”点了点头,司耀说道。
“怎么办?”林商言问。
“隐形药是假的,你说怎么办,还能给她个假的不成?”袁彻耸了耸肩,觉得这事儿不是明摆着么。
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怎么给?
可一旁的司耀却沉吟道,“也不是……不可以。”
袁彻:“?”
“现在给你个配方,告诉你是隐形药,你会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假的吗?”司耀反问。
袁彻摇头,“那不能!除非我实验过后发现根本就不可能!”
说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很快又给否定掉,“那也不行啊!我只要实验完了,就知道是假的。”
“那起码,你要先去做实验。”司耀接着说,“更何况,她也知道,这只是在研究中,可从来没有人说过,那是真的。也没人说过,已经成功了。”
托着下巴摸了摸,袁彻若有所思,“说的也是!”
这样说起来,好像也是很有道理的,没人说过就已经成功了,研究中嘛,失败也是有可能的。
林商言没明白其中的意思,“给个假的方子,能有什么作用吗?”
“有!”肯定的点头,司耀看向他,“你既然要给她送方子,必然会跟她有所接触。”
“我就能探听到里面的虚实了?”想了想,林商言问道。
这样好像的确是个办法,但是很快他自己又觉得也不可行,“没用啊!连罗斯王子在里面都没探听出什么,还被迫离开了,这个弗雷德,真的是手眼通天的,我觉得,就算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现在不一样,现在老爷子还在里面。”司耀摇摇头,“而且,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他一定也很着急。一旦着急,必然有所疏漏。”
袁彻也跟着说,“不错,我二爷爷还在里面,你好歹能打探到二爷爷的消息也好。”
“好吧!”点了点头,林商言说,“那我什么时候去?明天?”
“不,后天!”
“后天?!”
“对!”司耀点点头,“她刚跟你说完,你说不知道不清楚,但是这么快又有了方子送过去,不会太明显吗
?后天,其实已经算是很仓促很快了。你要告诉她,只是想办法弄来的实验方子,不保证一定有效,但应该是真的。”
林商言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说的有道理。”袁彻也很认可,“那要不要跟廖主任那边通个气?”
“不用,廖主任本来就是配合我们演了一场戏,现在……”他看向林商言,“没这个必要了。”
袁彻左右看了看,叹口气坐下来,“也不知道二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里面没有大的动静,应该是暂时没事。老爷子被掳过去,说明他们还要用他,在利用价值被榨干之前,都会没事的。”司耀分析道。
“那利用价值榨干以后呢?”袁彻反问。
“……”
沉默下来,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这种探不到底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
看得出弗雷德很着急苏韵的身体恢复程度,每天都会让自己的医生团队来检查,然后用药,各种补药的上。
苏韵也是无所谓,任由他们给自己输入各种补药,只有唯一的要求,老爷子必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是说,必须跟她一间房。
她不能让老爷子
离开,只有在自己的眼前,才能确定他的平安。
大概是怕她再次寻死,虽说放了狠话的,但弗雷德也不想再横生枝节,在这件事上,倒是没有跟她争执。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机会,跟老爷子单独呆在一起,这两天,有一种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
“那会儿您老是说我不认真,不好好学。”苏韵回想着当初,觉得那会儿的日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我又没说错,你的确不认真,不好好学,不然以你的天分,根本不局限如此。”哼了一声,老爷子说,“天赋与你,真是暴殄天物哦!”
他从医这么多年,真的没见过她这种天分极好的,之前收的徒弟,各有各的原因。
最早的时候是收个徒弟玩玩,后来也是各种因缘巧合,只有她,是自己一眼相中,死活要收的,结果偏偏还是最不努力的一个。
悟性极高,就是志不在此,后来也没有从业这个。
每每想起,就觉得很是遗憾,捶胸顿足的。
“但是现在,总算是用上了。”苏韵半开玩笑的说。
这不说还好,一说更让老爷子心塞了,“啐,还不如不用!”
一辈子几乎
没用上,难得用上了,却因为这个,险些把自己的命葬送了。
不对,是眼看着就要葬送了。
老爷子摇头,“续命,移魂,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怎么还让外国人学去了?”
“不是学去了,是人都有执念,有了执念,就怎么都走不出来了。”苏韵摇摇头,她轻声的说,“我也算看明白了,这个实验不做,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到那个时候,您就想办法自己离开,不要管我!”她说。
“胡说八道什么!”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我不管你谁管你!哦,你那几个小兔崽子,想都丢给我管吗?你想都别想!”
想起自己的孩子们,苏韵露出一抹苦笑。
原本是想借着假死能够混出去的,结果没死成,不过她也更明白了,就算她真的死了,弗雷德也不会放她出去的。
那个R10的实验,势必是要完成不可的。
“老头儿,我是认真的!这个实验,我一定要完成,也必须完成!你不要拦我,明白吗?”坐起身体,她看着老爷子,一脸认真的说。
袁老爷子:“??”
第一反应就是想抬手去摸她的额头,“你莫不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