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晴得了令,立马喊了个脚程快的小厮,嘱咐了几句。
那小厮了然的笑了几声,立马就往成立奔去。
又喊了个人来,拿着拜帖让人去了连府,请人来放风筝。
白怡月带了四个人一块来,都是原主后来会认识的人。
洪鸿朗见任兰枝十分好奇那几个人,开口说:“兰姐姐,那是丞相家的小姐,白怡月白小姐,年纪倒是和姐姐相仿。”
“哦~你还认识了?”
洪鸿朗摇摇头,“不认识,只是跟着爹爹远远的见过几眼。”
“边上骑在马背上的那个,是景王府的小王爷,秦时禹。”
“那个拿着琴的白衣公子,是大理寺卿家的公子盛风华。”
“其余两个,我倒是没见过了。”
其余两个任兰枝到知道,书中关于另外两个的笔墨可不少,是陆修中举后的两个狗腿子。
五个人在那摆了张桌子,周围放了五个蒲子,白怡月就坐在上面。
身边围着四个男人,众星捧月般。
只有一个,秦时禹。
他骑在马背上,离他们有些距离。
任兰枝收回目光,“你倒是对他们很了解的样子。”
“也没有,就是见过一面。”洪鸿朗,“父亲让我以后遇见他们恭敬些,尤其是那个白怡月。”
洪鸿朗说到白怡月时,有严重的情绪。
“你不喜欢她?”任兰枝问道。
“嗯。”洪鸿朗嗯了一下,就沉默了,两只耳朵耷拉着,像只悲伤小狗。
任兰枝摸摸他的头,“朗弟弟不喜欢她,那我们就不和她在一块地方。不如我们下次再来?”
“不行。”洪鸿朗抓住她的手,今天不放风筝,明日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不想见到她吗?”
“没关系的兰姐姐,我们离她远一些放。”
洪鸿朗探出去一个头,指了一个离白怡月她们有些距离的空旷地方,那里还有大片盛开的夕颜。
“姐姐,那里怎么样?”
“挺好的。”
“就去那里。”
洪鸿朗带了一大块毛毯,铺在草地上,供任兰枝坐在上面。
又从马车的后备箱里,掏出了一大堆点心,西街的蟹粉酥,北街的绿豆糕......整个云镇有名的糕点都在这。
这块地到底是空旷了些,风一吹过就有瑟瑟的树叶声袭来,任兰枝抱着手臂取暖。
单晴看了将带来的披风给任兰枝披上,又开始了她的说教。
“姑娘,下次还是多穿些衣裳吧,生病了可怎么好。”
如今已是深秋,就是素来暖和的云镇,这时刮得风也带着刀子,叫人冷得打哆嗦。
“好好好,单晴姐姐,你别再叨叨我了。”任兰枝收紧了披风的口,两只手搓在一块。
洪鸿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汤婆子,递给任兰枝:“兰姐姐,你要是还冷,就抱着这个。”
单晴:“洪二公子真是细心,还带了汤婆子。”
洪鸿朗有些不好意思,“兰姐姐不是大病初愈吗,我怕郊外风太大,就带着了。”
任兰枝抱着汤婆子,被吹的发木的手渐渐暖和了起来,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朗弟弟真是姐姐的贴心小棉袄。”
“弟弟这么好,兰姐姐可不会再见异思迁,下次又喊人家洪二公子了吧。”
“怎么还翻旧账啊!谁家好人还翻旧账啊!”洪鸿朗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任兰枝也就打趣的揭了过去。
“那就先给兰姐姐记上,下次回来再翻。”
“那下次不见你了。”任兰枝小声嘟嚷,“怎么还这样子。”
“爷,风筝拿来了。”梅泗拿着两个风筝走了过来。
一只是狸花猫的模样,另一只是只凤凰的模样。
单晴看了眼睛一亮,兴奋的撞了一下任兰枝的手,在她耳边说到:“姑娘,这不是您上次看上的风筝吗?”
洪鸿朗拿过了那只凤凰风筝给任兰枝,“兰姐姐上次不是说喜欢这只风筝吗?我找工匠重新做了一只。”
任兰枝不是原主,当然爷感受不到洪鸿朗的用心。“谢谢啊。”
梅泗笑着说:“姑娘可不知道,我们爷到了京都就四处打听会做风筝的巧手。这可是京都最好的师傅做的风筝。”
风筝上的颜色艳丽,上手一抹,风筝的制作材料是油脂纸,偏薄,颜料细腻。
云镇的师傅是做不出这么好的风筝。
洪鸿朗最听不得别人在兰姐姐面前夸他,于是转过身去,“兰姐姐,我先将风筝放起来,你再接着放吧。”
“好。”真巧这风吹的她也不想动。
洪鸿朗一边跑一边放线,没一会就离她们有些距离。
单晴这时才敢问:“姑娘是不喜欢风筝,还是不喜欢洪二公子?”
她看得出来,姑娘今日的心情恹恹的,不如昨日和大爷出去玩开心。
“没有啊,我挺喜欢的。”任兰枝看了一眼洪鸿朗就移开了目光,看向了白怡月那边。
此时白怡月正拨着刚盛风华怀里的那把古筝,听风赏曲,她也是好兴致。
单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白怡月正坐在风口,衣衫随着风飘起来,还有花瓣为她点缀,像是误落凡间的仙子。
陆修到的时候,瞬间就被她吸引了。
那是比连皎皎还让他着迷的气质,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朝她走去。
“子修哥哥。”任兰枝喊得超级大声,声音顺着风飘过去,连远处的白怡月听到了都停了下来。
美人都停下了动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陆修做不到厚着脸皮走过去搭讪的事情。
红着脸走到了任兰枝这边。
“你又想作什么妖?”陆修还在为任兰枝打断他而生气。
“子修哥哥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想着昨日那样对哥哥实在是不好,昨晚思来想去都觉得愧对哥哥,彻夜难眠,这才想着约哥哥出来,解释一下。”
任兰枝讨好般的拉起了陆修的手,“哥哥就不要生气了。”
陆修皱着眉头直接掰开了她的手,直觉告诉他,这样的任兰枝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