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姑娘不要被骗了

陆修深呼一口气:“不好意思,是我着急了。”

“兰枝,你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陆修将母亲圈在怀里,安抚着。

任兰枝:“就是伯母看上了几匹布,然后没带够钱。”

“没带够钱你帮她付一下不就好了。”陆修不耐烦的说道:

“以前不就是这样吗?你今天是没带脑子出门吗?”

单晴一听顿时就火冒三丈,但还没等她开口,那个正义的白衣娘子就出来行侠仗义了。

“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自己母亲看上的东西,你让一个小姑娘来付账?”

“人家和你们家什么关系啊?凭什么替你们付五十九两!”

白衣娘子上下打量着陆修,满脸嫌弃:“人长的人模狗样,人品却一塌糊涂,啧啧。”

“你不要这样说子修哥哥,子修哥哥对我很好的。”任兰枝一边小声的哭一边替陆修辩解。

“姑娘你可别被人骗了,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白衣娘子看陆修的眼神是越看越厌恶。

本来以为他只是人品差,没想到他还欺骗小姑娘的感情。

he,tui!渣男!

陆修一进来看见自己母亲被欺负,一时之间被气昏了头脑,口不择言。

现在清醒过来了:“兰枝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

“我母亲看上了什么,我来付。”

陆修话一说完,陆太太猛地拉了他一把,人都矮了半分。

陆太太:“老板,他说笑的。”

陆修疑惑的看着自己母亲。

白衣娘子阴阳怪气道:“呦不是吧,连五十九两都拿不出来啊?拿不出来还敢学人家装阔,什么都要。”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五十九两?母亲你都买了些什么?”陆修蹙着眉低头看着陆母。

“也没买些什么,就是些布匹。”陆太太不敢和他对视,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布五十九两?”陆修的声音都有些破音。“怎么不去抢。”

布庄老板:“公子,太太买的可不是一匹两匹,可是整整十匹。”

陆修叹了口气:“兰枝,你可不可以……”帮忙付一下?

陆修话还没说完,就被单晴打断了。

“不可以,陆公子还欠着我们钱呢?陆公子不会忘了自己前两天签的欠条了吧。”单晴眯着眼睛看着陆修。

“哟i,前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软饭男不会就是你吧!”白衣娘子好笑的看着陆修。

“软饭男”是那天围观的人给陆修取的外号。

陆修面色一僵,瞳色瞬间就冷了下去,不语。

白衣娘子见他这样,笑着点点头,答案尽不在不言之中。

“单丫头,你们姑娘怎么说以后也是要嫁进我家的,子修也是你未来的主子,有你这么和主子说话的份吗?”

陆太太双目瞪圆,恶狠狠的看着她。

单晴不屑的嗤了一声,“什么以后未来,我只管现在。”

陆太太不愿与她多说,转头看向任兰枝:“兰枝,你怎么说。”

“伯母,我……”任兰枝害怕的一缩,不敢说话。

“喂,人家父兄都还在,你们这副想吃绝户的脸面也未免太难看了些。”

“喂,兄弟,要不要这么难看,连点钱都要女人给你付。”在场的男性终于看不下去。

“母亲,让阿郁回家取钱吧。”陆修脸色难看的很,比上次任兰枝当街羞辱都难看。

陆家是还有一笔钱,是陆母留给陆修去京都科考的盘缠。

“那可是为你科考的盘缠!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陆太太一听陆修想要动那笔钱,脸色瞬间变了。

她招来布庄老板:“老板这些布,我不要了。”

陆太太身边的嬷嬷将礼盒归还给店内的小二。

“太太真的不要了吗?这些布匹可都很难得的。”

布庄老板听见他们有钱付,自然还想试试,毕竟这些卖出去了,有不少的利润呢!

“有钱还要人家小姑娘为你付钱,就看人家小姑娘好欺负是吧。”

白衣娘子看任兰枝弱弱小小的一只,被欺负了还不敢言,满眼都是心疼。

这家人平日里肯定没少欺负这姑娘!

“不要了。”此时已经想好不要了,陆修也不愿意多费口舌说些什么了。

“等一下。”一道女声从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去。

一位白衣女子从角落里走出来。

任兰枝定睛一看,是白怡月。

白怡月脸上带着浅笑,双手置于腹部,徐徐走来,像是画中的仙女活了过来。

“陆公子,我这里有一百两,可为公子解燃眉之急。”

话音刚落,蔚姑拿了一个荷包走到陆修面前,荷包看起来不小。

陆太太看着走出来的白怡月,眼珠子一转悠,问陆修“这位小姐是?”

陆修:“母亲,这是白怡月,白小姐。”

陆太太笑了一声:“原来是月月啊!”

白怡月浅浅一笑:“怡月见过伯母。”

“刚才路过此地,忽闻里面传来陆公子的声音,便驻足听了会,还望陆公子不要介意。”

陆太太连忙搭话:“不介意不介意。”

还未等陆修说话,便将蔚姑手里的荷包接了过来。“还真是谢谢月月,月月你真是人美心善啊。”

白衣娘子忍不住,在白怡月耳边提醒。“姑娘,你可不要瞧着他生的一副好面孔,就被他骗了啊!”

白怡月。“多谢娘子提醒,我与陆公子是朋友,不存在被骗一说。”

陆修见白怡月愿意相信自己,眉头一松,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陆修双手环于胸前,与肩齐平,鞠了一躬:“这位娘子,在下与你未曾相识,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在这里不停的造谣在下。”

“哼,我只是看不惯你而已。”

陆修眼中戾色一闪:“娘子,你这样我可以告你诽谤,你可知道诽谤秀才是何罪名?”

诽谤秀才罪加一等。

白衣娘子还想要上前理论,但被任兰枝拉住了,摇摇头。

“姐姐,不要为了我得罪了他,不值当。”

白衣娘子看她自己都害怕,却还壮着胆子为她着想,十分感动。

虽口不再言,但白衣娘子仰着头,鼻孔对着他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