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香都散开了,再不喝就没了味了。
“喝,当然喝。”随即,任兰枝便不顾妙芙阻拦,猛喝了一大口。
秦时禹瞥了她一眼,便也喝起来了。
妙芙见任兰枝喝了一口又一口,急得如油锅上的蚂蚁。
姑娘怎么就是不听劝,一个浪荡子的酒也敢喝。
想着就气,妙芙又恨恨的暗自往那赵紫骅身子踢了几脚。
都怪她,要不是她偏要带姑娘来偷酒吃,又怎么会遇上这个浪荡子。
她自己倒是喝的爽,喝醉了就到地上,睡的倒舒畅。
“时禹。”一道女声从后面得小道里传来。
任兰枝、妙芙两人只觉得这个声音十分耳熟,等人一出来一瞧。
原来是那个将她家姑娘骗去西院的那个贱人——白怡月。
白怡月带着蔚姑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看见任兰枝妙芙两人倒是有些诧异。
“任姑娘,没想到又见面了。”她眉眼一弯,柔声笑道。
“白姑娘又见面了。”任兰枝点点头,不见声色得将酒袋丢到了赵紫骅身上。
妙芙往白怡月身后望了望,见没有陆修,有些高兴可瞬间又难过了起来。
“任姑娘怎么会在这里,东院的宴会已经开始了。”白怡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一丝不自然。
“白姑娘呢?白姑娘又是为何来了这?”任兰枝不回反问道。
白怡月声线细细地,斟酌了下用词:“在西院没有见着时禹,有些事需要和他交流,所以找了过来。”
任兰枝了然的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白姑娘还真的交友广泛。”
白怡月有那么一刻脸上笑容皲裂,任兰枝是想说她是勾栏女子左右逢源?
妙芙语调讥讽,轻笑开口:“白姑娘果然遍地都是朋友。”
白怡月凝起眉心,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婢女也敢对她指手画脚。
白怡月压着情绪,语气淡定从容,“任家对下人可真是宽容大度。”
妙芙没有听出白怡月是在说她毫无礼法,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太太宽宏大度,从来都不压迫我们。”
白怡月垂眼,强行绷着表情,平静道:“看出来了,任太太为人善良。”
白怡月走上前,发现赵紫骅倒在地上,惊呼一声:“紫骅!”
“快将紫骅扶起来。”白怡月蹲下去,轻轻抬起赵紫骅的头。
蔚姑立马将赵紫骅压到自己身子上,借着力将她扶了起来。
白怡月皱着眉头,看着赵紫骅身上的那只酒袋,和秦时禹手里的那只如出一辙。
“时禹,虽然紫骅爱喝酒,但你也不应放纵她乱来。”
今日,东西两院都有宾客在,要是让他们看见了,往后赵紫骅的名声可全毁了。
“时禹,你快来搭把手将紫骅扶到椅子上坐下。”
赵紫骅虽然年纪尚小,但喜爱吃零嘴,所以比一般女子都要重不少。
白怡月、蔚姑两人羸弱,自然是抬不起她的。
秦时禹听到自己的名字,见自己的酒袋在赵紫骅身上,抬眸望了一眼任兰枝。
对方平静的回望他,平静的好似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秦时禹浓眉一挑,来了兴致。
这女子和京都那些贵女都不一样,有趣的紧。
“时禹,你有没有听我讲话。”白怡月回头,只见他正盯着任兰枝发呆。
而任兰枝脱离在外,好似这件事与她无关。
白怡月朝她看了两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任姑娘,时禹毕竟是个男子,还是有诸多不方便的,还望你能帮忙一下。”
“不好意思啊白姑娘,我们姑娘前些日子生病身子还没好全,怕是帮不了你们了。”
妙芙看白怡月不爽,自然不想让任兰枝帮助她。
“任姑娘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白怡月略带歉意的看着她。
“无事。”任兰枝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歪头道。
白怡月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甜甜一笑,“是妙芙吧,你能来帮我们一下吗?”
妙芙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让自己帮她?这不搞笑吗?
白怡月笑的单纯,一双眸子还在眼睛里大转。
“好啊。”妙芙撸起袖子走向她。
敢喊小爷我帮忙,看小爷我不坑死她!
见妙芙答应了,白怡月眼中的笑意更甚,眸光闪了两下。
任兰枝一把拉住莽撞的妙芙,勾了勾嘴角,说道:“妙芙她粗鲁力气又大,要是弄痛了赵姑娘就不好了。”
“还是我来吧。”
白怡月眼睛一亮,眉眼弯弯:“当然好了。”
白怡月换了个位置,和任兰枝面对面,一人一边抱着赵紫骅,蔚姑则是护着赵紫骅的头。
白怡月:“一、二、三、用力!”
正当三人一块用力之时,白怡月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赵紫骅整个身子往任兰枝那边倾倒。
任兰枝也被吓到,胡乱之中,不知踩了谁一脚。
“啊——”白怡月猛地摔了出去,白色的衣摆上十分明显的脚印。
“姑娘,您没事吧。”蔚姑想要救自家主子,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在地上。
任兰枝整个人被赵紫骅压的往后一倒,还是连忙后撤了一只脚才稳住了身子。
妙芙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去搭把手,两个人架着赵紫骅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稳住了赵紫骅,任兰枝才有空来关心白怡月:“白姑娘,没事吧。”
白怡月心脏跳的极快,强作镇静:“我没事,多谢任姑娘关心。”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什么事都没有的任兰枝,在蔚姑的搀扶下才起来了。
白怡月不仅裙摆被任兰枝趁乱踩了一脚,身后也脏了一大片,是不能见人了。
蔚姑连忙将带出来的披风给她披上,又给她擦干净了脏兮兮的小手。
妙芙:“白姑娘可要当心些,刚刚还好有我家姑娘,要不然刚刚白姑娘那一摔,可就摔坏了赵姑娘。”
白怡月被说的脸上一红,声闷闷:“妙芙姐姐说的是,怡月下次自当注意。”
蔚姑看不得白怡月受委屈,出声解释:“我们家姑娘也不是故意的,是这里太滑了,我们姑娘才摔倒的。”
“还好是不是故意,要是姑娘的那可怎么办才好,秦公子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