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任兰枝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

妙芙也听出来了这群人嘴里对自己的奚落,张口就要骂回去。

“妙芙!”

任兰枝暴怒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妙芙的身子不可见得抖了抖。

“姑……姑娘……”妙芙没了之前与那群老妇对骂的嚣张气焰,整个人缩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任兰枝的脸色。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任兰枝冷着脸,眼中闪着狠戾。

她原以为这个婢女只是对有关陆修的事情有偏执,可是如今妙芙擅自离岗、出言顶撞、毫无尊法!

怕是留下来会发坏事!

任兰枝睨起双眸,寒光凛冽。

“还是说你是想要陆修做你的主子?”

妙芙被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姑娘…姑娘明鉴…妙芙没有啊!”

“你没有?”任兰枝显然不信。

“姑娘,姑娘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妙芙不敢起身,跪着爬到了任兰枝脚边。

任兰枝不语,一脚踹开了她扑上来的身子,“你如此这般护着她,倒叫我不知哪个是你的主子了。”

“主子!主子!”妙芙吓得一身冷汗,忙不迭打断她:“我只有姑娘一个主子,妙芙再也不敢了!妙芙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任兰枝又踹了她一脚。

连堂堂丞相家的大小姐,她也敢欺负,她也真是胆大包天。

秦世子也敢怼,她是有几颗脑袋能让人砍!

任兰枝气死了,之前她不与她计较,全是看在她护着她的颜面上。

可如今,她居然眼中毫无她这个主子,擅自做主来帮陆太太,她是着实忍受不了。

陆太太看了看妙芙又看了看任兰枝,表情难言。

那老妇看了妙芙那卑贱的模样,大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下贱胚子,tui!也敢在你老子娘头上作威作福!”

老妇恨恨的往她身上下黑脚,抬眸却见任兰枝眸光冰冷的看着她。

老妇讪笑的回到了原先站的位置。

见她没有再盯着自己看,才拍了拍胸脯,呼气说道:“这小妮子的目光也忒吓人了。”

另一个老妇没有犯她,自然不惧她的目光。

老妇站在陆太太面前,语调讥讽,轻笑开口:“我的好姐姐,你的“摇钱树”好儿媳来了,怎的你一点的也不高兴?”

陆太太听得堵得慌,高兴?

高兴什么?

这任兰枝一来就趾高气昂的罚她婢女,还不是因为人家帮了她!

陆太太不语,转头看向了别的地方。

“子修!”

顺着陆太太的声音看了过去,陆修穿着一袭蓝袍走了过来。

“母亲,您怎么了?”

陆太太面露可怜之色,轻声委屈道:“任兰枝欺负我!”

陆太太声情并茂,抽出手帕扬了一下擦了擦那莫须有的泪。

被点名的任兰枝满脸问号?

她做什么了?

她一没没动她二没骂她三也没接触她,何来的欺负她?

“伯母,您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您说说我是如何欺负您了?”

“这老寡妇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满嘴胡诌八道。”

“这是看人家小娘子好欺负了?”

“这都半只脚要入土了,也不积点德。”

陆氏做的这些事,围观的群众都为之不齿。

“你……”陆氏本来还想指白为黑,可周围那些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淹死她,她瞬间不敢说了。

陆氏扯着陆修的袖子,捂着胸口:“子修,我心口疼。”

“母亲!母亲!”陆修抱着陆氏,紧张的看着她。

“子修,我想回家休息。”陆氏闭着眼,双手紧紧抓着心口处的衣服。

“老姐姐这是怎么了?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老妇装作关心的模样上前问候。

陆修见过她经常和自己母亲在一块玩耍,没拦着。

陆氏没睁眼,可头却往陆修怀里转,明显的不想理她。

“何姨,母亲身体不适,我先送母亲回去休息。”

陆修不知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自然对老妇何姨还以礼相待。

任兰枝嘴角微微上挑,拦下他:“子修哥哥就不想知道伯母说的是真是假吗?”

“任兰枝,你欺负我母亲,我还没怪你!你还想干什么?!”

这任兰枝最近怎么阴魂不散,还难缠的紧。

“我欺负伯母?怪我?”任兰枝嘴角噙着笑,向他们靠近。

何姨很有眼力见的撤退,和她的老伙伴站在一边看戏。

“不如我们报官怎么样?让县令大人来判判我任兰枝是否有罪。”

任兰枝毫不害怕,陆修与之对视,总觉得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好像遗落了什么。

“子修,我们回家,回家,咳咳——”陆氏一听到任兰枝说要公堂对簿,吓得直咳嗽。

陆修以为是陆氏生病难受,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助她咳嗽。

小声安抚陆氏:“母亲,我们马上就回家。”

“兰枝,我们之间没有必要闹到去见官的地步,就算你真的对我母亲不礼貌,母亲也不会怪你的。”

陆修心里下意识告诉他不能见官。

“陆伯母不介意,我介意。谁会喜欢突然被人强硬着喂了一只苍蝇呢?”

妙芙跪在地上,没有任兰枝的命令也不敢起来,她微微抬头,只敢偷偷的趁着任兰枝不注意,偷看陆修。

陆修感受有一道目光时不时打量自己,一眼看过去,原来是跟在任兰枝身边的婢女。

妙芙身上的几道脚印,引得陆修深思。

难不成是任兰枝在自己下套?

“任兰枝,我母亲是长辈不屑与你计较,你不要不识好歹!”

“嗤,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平白给人欺负还要被污蔑的道理吗?”

“在场的哥哥姐姐都能作证,我任兰枝是否有欺负你母亲。”

“可你陆修,问都不问,直接听信你母亲诽谤!认定了我任兰枝欺负了你母亲!”

“我任兰枝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出现就是过错?”

围观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又加上陆氏一直逃避,他就算在愚钝都明白了这其中有猫腻。

就算母亲口中的话有些偏差,可她也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